,反覆擰勁之下,使得鋼絲繩有一處,只剩一絲絲連著。
這時,野豬往前一躥,就聽“嘎嘣”一聲,鋼絲繩崩斷。
“媽呀!”牛國亮本已舉刀,卻不想趙慶祝來了那麼一下,直把野豬給挑逗毛了。
他本應刺中野豬前哈拉巴的一刀,卻因野豬掙斷鋼絲套躥出,而刺在野豬後屁股上。
“嗷……”野豬哀嚎一聲,後腰發力,屁股往旁一撅,就聽“嘣”一聲,侵刀折斷。
二寸刀尖扎在野豬屁股肉裡,而那剩下的大半截侵刀,連同刀把仍在牛國亮手中。
嗚……
野豬悍然轉身,甩頭向牛國亮橫掃。而牛國亮雙手持刀把,往外一封!
“啪!”
落葉松削成的刀把應聲而斷,豬嘴去勢不改,正抽在牛國亮大胯上。
牛國亮直接躺倒在地,野豬到他近前,撅頭一挑,但聽牛國亮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直上直下一個起落,摔在地上以後,又被野豬挑起!
這時,趙慶祝直奔野豬身後衝來。雖然他手中只剩半截刀把,但那是小舅子,趙慶祝不能不救。
只見趙慶祝舉著棒子,朝著野豬後腰梁杆子狠狠一砸,看到野豬轉頭,趙慶祝扭身就跑。
趙慶祝跑,野豬就追。此時的趙慶祝,卻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跑到一棵大樹前,猛地把身一轉,藏在了樹後。
可來勢洶洶的野豬卻剎不住閘了,從大樹旁一路而下,直衝進溝塘子裡去了。
“亮子!”趙慶祝兩步衝到牛國亮面前,直見牛國亮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可牛國亮,每一次吸氣,都能聽見他腋下有噗噗的聲音。
趙慶祝一看,牛國亮肋巴骨那兒讓野豬的獠牙給挑透氣了!
趙慶祝心中發寒,忙將外套脫下,把裡面跨欄背心撕成一條條,給牛國亮纏好傷口,然後揹著他往馬車那裡跑。
等到馬車前,趙慶祝把牛國亮往車上扶時,卻見牛國亮雙眼緊閉,臉色蒼白。
趙慶祝一扒牛國亮眼皮,卻見牛國亮目光呆滯,瞳孔即將渙散。
“亮子,挺住啊!”趙慶祝淚水瞬間臉頰流下,但他連擦都來不及了,趕著馬車就往永安林場跑。
一個多小時以後,馬車來在永安林場大門口,直接就被老楊頭給攔下來了。
“站住……嗯?趙把頭?”老楊頭也沒想到,二人竟會在此處相逢。
“老楊大叔!”趙慶祝哭著喊道:“醫務室在哪兒啊?”
此時老楊頭已經看到了躺在馬車上的牛國亮,在這人命關天之時,老楊頭也顧不了別的,只衝裡面一指,道:“順著道兒,往裡走,走到頭!”
趙慶祝聞言,也不回話,揚鞭打馬就往裡走。
正常情況下,林場的醫務室,只對林場員工開放。
但如果有人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林場的醫務室也不會袖手旁觀。但這小醫務室又治不了什麼大病,頂多是處理一些外傷。
牛國亮這個,也算是外傷,可等到林場醫務室的時候,這人,都已經涼了,也就不用治了。
趙慶祝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眾人在旁,有的嘆氣,有的惋惜,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而此時,趙軍、張援民、解臣還在林子拿棒槌。
在這三個多小時裡,他們拿著了一苗四品葉,二苗燈臺子,還有一苗五品葉。
突然,使索撥了棒撥草的趙軍一愣,下意識地把索撥了棒往那人參苗前一插,喊了聲棒槌!
張援民、解臣聞言,雙雙跑到趙軍身後,這時應該有人喊一聲,問是幾品葉。
可到近前,看見那人參苗,二人都愣住了。
這苗人參,沒有葉,只有一根挺上面掛著兩個紅參籽。
見二人都不說話,趙軍胳膊肘往回一懟,碰了解臣一下,解臣反應過來,張口就喊:“幾品葉?”
趙軍哈哈一笑,大聲應道:“六品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