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不敢再窺探這張臉。
那是一種詭異的靈異力量,凡是看到這張鬼臉的人和鬼都會被嚇一跳。
活人會被活活嚇破膽而死,厲鬼也會受到影響,因為無法直視這張恐怖鬼臉,而終止靈異襲擊。
好幾個好奇心重的普通人也看見了那張鬼臉,被生生嚇死。
方丘跑過來,驚呼道:“小瓊。”
賴小瓊癱軟在地,低著頭把臉埋在身下,飛快說道:“你不要過來,我已經收不回這張鬼臉了,它快復甦了,快點遠離我。”
周宇此時也過來了,對著方丘勸道:“不要犯傻了,她的鬼臉太難控制。”
“你給我滾。”方丘怒氣衝衝地甩開他的手,拔下三根沾滿泥漿的手指遞過去,“快點吃了,鬼泥能夠轉移厲鬼的注意力,或許能暫停復甦的過程,不要放棄希望。”
賴小瓊埋著頭哭泣,卻無動於衷。
方丘特別著急:“快啊,你不想活著回去再見你父母了嗎?”
賴小瓊猛地一顫,才伸出一隻手抓走了方丘的手指。
梁興揚有些毛骨悚然,方丘將肢體隨意拔下來,主動讓人吃掉,饒是他都無法理解這種行為。
“等等,鬼差怎麼了?”
梁興揚驚異地發現,徘徊在棺材旁邊的鬼差有了新的變化。
鬼差不再徘徊,那冰冷麻木的眼睛遙望著一個方向,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不動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黃崗村的村民從各種建築中走了出來,彷彿被操控了一樣,邁著等同的步伐,一齊走向某個方向,似乎哪裡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們。
靈異公交車旁邊,過了好一會兒,賴小瓊抬起頭,恐怖的鬼臉收了起來,恢復了那張面癱臉。
她坐在地上面無表情,卻不斷流著眼淚。
周宇心中惡寒,暗罵了一句變態。
忽的,他耳朵動了動,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音。
一絲絲縹緲的詭異聲音似乎在附耳低語著什麼,那是一聲聲竊竊私語,似乎是某種古老的戲曲歌詞。
周宇神色一變,用嚴肅地語氣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方丘疑惑道:“什麼?”
賴小瓊扭頭看了看某個方向,面無表情,用不確定的語氣道:“好像有人在唱大戲,是那裡傳來的。”
周宇警惕道:“公交車熄火,不會把我們帶到了某個活人禁地吧。”
方丘擦拭一下眼鏡上的泥漿:“不要疑神疑鬼,這不就是個村莊嗎?有人唱戲不是很正常嗎?”
“不對,你們看。這裡的村民都在匯聚過去。”周宇一臉擔憂。
梁興揚在根據他們三人的神色有了一些判斷,那就是出現新情況了,而且看來不是什麼好事。
鬼差出棺之後,黃崗村鬼蜮覆蓋了這片地方,把原來的地方遮掩了起來,但是隨著時間流逝,這片靈異之地才暴露出來。
梁興揚只覺得一個恍惚,眼前的場景變了,驀然發現是鬼差用鬼蜮轉移了房車的位置。
不止是鬼棺和房車,還有靈異公交車也被轉移了,三個厲鬼和三個馭鬼者也一齊被轉移了過來。
或者說不是分別被轉移,而是直接挪移了一片鬼蜮,一個區域的所有人直接來到了一座戲臺前。
梁興揚在鏡子空間中聽不見任何聲音,但是眼前黃崗村裡出現了一座詭異的戲臺。
周圍是打穀場,戲臺底下是一排排紅漆交椅,無數村民被扒了皮,血淋淋地坐在身下的紅漆交椅上,一動不動地看著戲臺上飄舞的人影。
不,那不是人影。
是皮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