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很快一晃而過。
大昌市的長安路。
現在是晚上八點三十分,這個時間點錯開了下班的高峰期,但是這條路上依舊是車水馬龍。
沒有經歷餓死鬼事件,大昌市依舊一片繁華。
長安路唯一的公交車的站臺處,等車的人有很多,數量足足有二三十名,有男有女。
他們都是四樓的信使,有靠著楊間撕碎信件混上樓的信使,也有原本就是四樓的老牌信使。
“他孃的,和這些一樓二樓的新人一起送信,我們一定會被連累。”一個紋身肌肉男目光嫌棄,他是一步步走上四樓的信使,所以覺得那些跟著楊間混上四樓的信使新人無疑是累贅。
楊小花牽著紅色氣球,站在站臺角落裡有些忐忑,害怕自己被針對。
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女子卻冷笑道:“曲洪濤,昨天晚上的教訓還不夠是嗎?既然你這麼厲害的話,跟我打一架,我讓你一隻手。”
柳青青臉色冷冽,目光發寒,捋了捋頭髮,露出額頭上被長髮遮掩的凹陷大坑。
昨晚在郵局四樓,她被躲在大衣櫥裡的四樓信使偷襲,被一把染血的木槌砸中,腦袋都被砸掉了。
不過她駕馭了木偶人,頭上並不覺得疼,只是容貌被毀,楊間又阻止他殺死四樓的信使,讓她心底一直憋著氣,現在正好借題發揮。
一個面容剛毅、看上去三十多歲男子提著一把獵槍走了過來,似乎一言不合就會幫柳青青出手,他叫老鷹。
這把老舊的獵槍以骨頭碎塊為子彈,打中之後能將厲鬼擊退,是他的武器。
曲洪濤見狀立刻憋的說不出話來,不過王風,秦開和大強走了過來,透露出抱團的意思很明顯,想讓柳青青和老鷹忌憚退走。
現在四樓的信使只有四個,郵局四樓被厲鬼入侵,大部分信使都死了,只有五人僥倖活下來,昨晚還被楊間幹掉一個。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嚴肅。
然而下一刻。
一股白濛濛的鬼蜮從不遠處擴散過來,將這個站臺籠罩進去,將一切視線模糊。
還沒等這些信使反應過來,白濛濛的模糊鬼蜮影響了現實,拉扯著大部分人消失在原地。
鬼蜮消散不見。
原地只留下五人。
牽著紅色氣球的楊小花,穿著一件鮮豔得彷彿滴出鮮血的旗袍的柳青青,提著老舊獵槍的老鷹,一位二十出頭雙目陰鷙的年輕男子王風,身上有淡淡屍臭氣味的大強。
梁興揚和楊間從不遠處齊肩走來,來到了公交車站臺。
其實他們很早蹲守在這裡,只不過沒有出現,只是時刻注意罷了。
畢竟擁有鬼蜮,一點距離完全不是問題。
王風目光凝重,咬著牙地質問道:“你們把他們怎麼了?”
梁興揚目光微動,先是瞥了一眼紅色氣球,似乎和小丑男手上的紅色氣球是靈異拼圖。
他又看了一眼王風,回憶了一下記憶。
王風手上有一顆鬼骰子,透過搖骰子與厲鬼進行靈異遊戲比點數。
梁興揚手上多出一塊普通鏡子,拋給了秦開。
鏡鬼能在鏡子上開闢出鏡子空間,配合白濛濛的鬼蜮,能夠輕而易舉地將沒有駕馭靈異,或者靈異層次太低的人拉進鏡子空間裡實現關押。
王風伸手接住這塊鏡子,半信半疑地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很快他瞳孔一縮,彷彿看到了不可思議的詭異一幕。
透過鏡面,裡面的背景是個站臺,曲洪濤,秦開,還有其餘信使全都在鏡子焦躁不安的走來走去,似乎發現情況不對勁,但是又沒辦法脫離出來。
剩餘的四人也湊了過來,看向這個不可思議的鏡子。
柳青青目光一緊,冷冷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他們沒見過你,更不可能得罪你。”
“公交車的座位有限,坐不下這麼多人。”
梁興揚隨口解釋:“而且郵局四樓被厲鬼入侵,郵局釋出的這次任務是清理所有信使,實力不夠的話,在古宅裡還會連累大家,不如留在鏡子裡,也許還能保住一條命。”
楊間握著發裂的金色長槍,目光冰冷地掃視著對面五人:“我不需要你們做什麼,只要能聽安排就行。如果有人不聽話,我會第一個出手清理,省得給大家添麻煩。”
楊小花連忙點頭:“我一定聽命令。”
老鷹皺了皺眉,低聲跟柳青青交流,詢問這種突發情況需要怎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