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框中此時正在呈現出詭異的一幕。癔
代號畫家的國王厲鬼復甦之後的鬼被鬼畫女子牽住之後,身軀變成格外僵硬,不能動彈半分,死寂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在驚恐。
它想要逃離鬼畫女子的牽手,逃出畫框的束縛,卻被死死壓制著,彷彿被定格在原地了一般。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梁文松臉色一怔,不可思議的盯著畫中的景象。
鬼畫的恐怖程度完全碾壓了油畫,梁興揚願意的話,現在就能直接讓兩種畫中厲鬼融合,互為拼圖,融合在一起。
梁興揚臉色平靜,心中沒有一點意外,盯著眼前的畫框,反而若有所思。
他不後悔放棄了鬼畫拼圖,腦海中正在思索如何幫助梁文松駕馭油畫的靈異。癔
馭鬼者每一次駕馭厲鬼都需要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鋌而走險才有成功的機率。
駕馭未復甦的鬼相對容易一些,可是油畫中的厲鬼處於完全復甦的狀態,已經超過了可以駕馭的範疇。
哪怕梁文松有郵局的詛咒壓制,駕馭的風險也一樣很高,強行駕馭的話直接就是復甦的狀態,無法搭建靈異平衡。
很重要的一點是,油畫厲鬼具備了活人的智慧,這種鬼中異類哪怕搭建靈異平衡,梁文松也有可能被靈異侵蝕精神,變得不人不鬼。
綜合幾點考慮,梁興揚在腦海中將問題抽絲剝繭,慢慢理順駕馭的難點,開始想辦法著手解決。
他對於靈異力量的理解很深刻,只要找到一絲靈感,開啟一條口子,他就能找出正確的思路。
梁文松眼睛一搭就清楚梁興揚在思索方案,沉默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道:“這隻鬼是復甦的畫家和畫板組成的整體,駕馭擁有活人智慧的畫家難度太高,給我點時間,或許能從那張老舊的畫板找到思路。”癔
其實他真正的打算是集思廣益,油畫中的鬼郵局還有三十幾位信使亡魂,為了自由,亡魂們一定比他很迫切找出駕馭的方案。
“給我三十分鐘想想。”
梁興揚低喃著,盯著茶几上擺放的畫框,尤其是畫中的景象,眉頭緊鎖,怔怔出神。
恍惚間,鬼畫女子身上似乎飛出一隻靈感白鴿,從他眼前劃過,卻在不經意間從他指尖溜走,讓他撈了一個空。
梁文松皺了皺眉,也把視線也挪到了畫框上,卻沒從上面發現什麼。
兩人雖然記憶大部分相同,但是經歷完全不同,導致了對靈異力量的瞭解天差地別。
他沒找到至少一條線索。癔
至於那三十分鐘,是取代出來的鬼畫女子維持的極限時間,這個他明白。
梁文松沉聲勸道:“具備活人智慧的鬼難以駕馭,你還是換個簡單點的思路比較好。我會通知信使亡魂,也許從他們的人生經歷中,能找出竊取畫板靈異的方式。”
具備活人智慧的鬼真的無法駕馭麼?
還差一點點。
梁興揚腦海中瘋狂思索,盯著畫裡的場景,視線挪到了鬼畫女子那張五官模糊的臉龐,瞳孔漸漸發亮,散發出淡淡的銀色光芒。
驀地,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釋然:“找到了。”
一通百通,他找到了解決的思路。癔
鬼妝配合鬼臉是完美的搭配,但是鬼妝與鬼畫女子同樣是絕配,甚至有可能形成拼圖。
鬼妝是有缺陷的,化妝同時會讓臉部腐爛,但是鬼臉卻不用擔心這一點,因為鬼臉不會被鬼妝所侵蝕。
至於鬼畫女子更不用擔心,五官模糊的臉龐正缺一張精緻完美的妝容覆蓋上去。
如果有了民國時期馭鬼者月蓮的臉,配合鬼妝自然是最完美無瑕的新娘妝。
梁文松連忙問道:“你找到了什麼辦法?”
不可思議,短短時間之內,難道主體真的能找出解決辦法?
“具備活人智慧的鬼並非無解,只要透過其他靈異抹去厲鬼本能中的智慧,就能如同恢復出廠設定一般,鬼變得有希望駕馭。”梁興揚眯了眯眼睛,“具備這種特性的靈異力量非張洞莫屬。”癔
梁文松臉色一怔,詢問道:“你想把油畫帶去古宅,借張洞的手抹除厲鬼的靈異?”
梁興揚若有所思說道:“也許是得去一趟。不過不是利用張洞對付油畫厲鬼。阿紅手上的化妝盒正在鏡子空間裡,鬼畫非常適合掌握鬼妝的靈異力量,把張洞的靈異借過來就行。”
原著中,童倩在鬼臉上繪製張洞的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