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縣的沙溝營,有一位李姓人家,李家有一座舊樓,因為後來除了狐狸精,舊樓被狐狸精霸佔,人們就不敢再進去住了。於是,舊樓就這樣被狐狸精霸佔了。 舊樓上,窗戶經常會自動開啟,然後人們就會發現,樓上有老翁,有少婦,靠著樓上的欄杆,嬉戲、說笑,有時候還會眺望遠方。 這一年夏季,正是天氣酷熱的時候。舊樓上,又出現了老翁,他正站在窗戶跟前,不知道在看什麼。忽然刮來了一陣風,窗戶裡面的框子搖搖欲墜,幾乎要被刮跑,老翁看到後,忽然不見了。 到了晚上,舊樓裡傳來了哭泣的聲音,聽起來很傷心。 李家有一個兒子,叫李裕,他剛進入縣學讀書,為了考上功名,他很用功,經常半夜還在讀書、寫文章。 當天晚上,李裕讀書累了,起來撒尿,忽然看到院子裡有幾個男子女子,哭著走過,他們都穿著白色衣服,似乎是孝服。最後面是一個少女,她悄悄回頭看了一下李裕,李裕也看到了她。李裕注意到,少女很美,如同仙女下凡,於是目不轉睛看著。那少女也頻頻回頭,看著李裕。 等他們走過後,李裕自言自語:“這些應該都是樓上的狐狸啊,怎麼突然都穿了孝服呢?也許,那個老狐狸已經死了。我也去弔唁一番,表示心意吧。” 其實,李裕還是想看看那個少女,弔唁只是幌子。 於是,李裕換了白色的衣服,帶著一串紙錢,然後到了樓下。此時,樓下很多人,有各種祭奠死者的長幡,還有方相氏(傳說可以驅鬼)的畫像、紙人,很多人來來往往,幾乎沒有空隙可以走人。 在門口,有專門負責接待人的門人,他看到李裕後,行禮,然後李裕行了祭奠的禮儀。行禮的時候,李裕覺得有人在偷偷看自己,他順著那人的眼光看過去,發現正是剛才那個偷看自己的少女。此時,距離更近了,他看得心搖魂蕩。 於是,李裕假裝鞠躬,故意讓帽子掉落在地上,然後他順勢趴在地上,然後拱著身子,讓頭部頂到帽子,正好又把帽子戴在了頭上。這個姿勢,就像好像是狗套項圈一樣,看起來很滑稽。 因此,旁邊的女眷看到後,無不捂嘴偷笑。李裕就是要這個效果,這樣別人才會注意到他。 戴了帽子後,李裕起來,出了靈堂,到了外面,有人讓他坐下。李裕掃了一圈,看到最後面有一人,正在低頭看著自己,又是那個少女。 很快,飯菜準備好了,李裕不知道為何,被人推舉,坐在了首位,有一人陪著他。問了之後,李裕才知道,此人是老翁的大女婿。大女婿很客氣,也很會說話,李裕覺得放鬆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大女婿起身進了屋裡,很快又出來,對李裕說:“李相公能到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岳父泉下有知,也會倍感榮寵。只是,眼下要埋葬岳父,我們想到李相公家裡借一些衣服給岳父大人穿,最好符合他的身份,讓他更風光一些,但家裡男女老少都不懂。我知道,李相公飽讀詩書,對此必然精通,因此想要請李相公指點一二。我剛才進去和弟弟妹妹商量了一下,他們都覺得李相公可以,因此才冒昧來請李相公幫忙。” 李裕正想多見見少女,於是滿口答應了。 很快,一個婢女過來了,請李相公進屋裡,只見一個小男孩正在嬉戲,四個女子都在長跪不起,謝了李裕。不用說,這四個女子一定是四姐妹,那個小男孩應該是她們的弟弟。 此時,長女說話了:“我弟弟還小,什麼都不懂,也做不了主,做不成事,因此還得請李公子幫忙。” 李裕客氣地回道:“咱們本就是一家人,我幫忙也是應該的。” 說完,他眼睛又掃了一圈,看到了最小的女子,正是前面的少女,她用袖子遮住了臉部,李裕也不知道她在笑還是在哭。 很快,李裕出來,回到家中,然後開始拿一些衣服、帽子、鞋子等。隨即,大女婿讓妻子,也就是老翁大女兒去拿,但是李裕不肯給,找了藉口讓她回去。大女婿不知道為何,又派人去。結果,二女兒、三女兒去了也不行。 最後,直到老翁的小女兒去了,李裕才欣然答應,給了她衣帽,又告訴她如何穿著等等,說了很久。 到了晚上,李裕被安排住在東廂房裡,他睡在床上,覺得被子褥子都溫軟如玉。那些客人離開後,只剩下兩三個女子守靈堂。 李裕睡不著,就起來到院子裡散步。慢慢地,沒了聲音,李裕看到靈堂裡也沒了人,旁邊有一個小屋,屋裡燈火耀眼,有人影在晃動,似乎是女人在走路。 李裕覺得奇怪,靠近一看,發現是一個少年正在和婦人私通,兩人很動情,完全不知道有人在偷看。很快,戰鬥結束了,少年對婦人說:“小四姨今年比去年可更漂亮了,你看她的上衣,更鼓了,我估計她已經春心氾濫了,再說了,如今岳父又死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嫁人,嘖嘖嘖,這麼水靈的人,沒能跟我,這日子很太難熬啊!”這章沒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