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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以己為藥引

金並說完後,面如死灰的站起身子緩緩的走出了習武堂。 他與陳梨花一同站在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任青的表情古怪,在見識過前世那些老戲骨後,總覺得金並渾身透露著不自然。 他用餘光瞥了眼,周圍所有人坐在蒲團上沒有動彈,但從滿臉的汗水能看出內心的不平靜。 負面的情緒逐漸醞釀著。 許久後,面板黝黑的男子陷入了崩潰。 他口中喃喃自語道:“我不能死,家裡有人還在等我……” 黝黑男子跌跌撞撞的連退數步,但到了眾人身後時,直接從懷中掏出了根木刺。 他用木刺狠狠的扎入另一人的背上,鮮血浸溼了其衣服。 黝黑男子如夢初醒,他驚恐的看著自己帶血的手掌,雙腿發軟的倒在地上。 角落裡的武館弟子忍不住發出嘲笑。 那位受傷的男子驚愕的摸了摸後背,見傷口並未殃及內臟,他毫不猶豫的撲向黝黑男子,混戰愈演愈烈。 任青反倒是無人理會。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總有鋌而走險的。 洪彪在叫做青蝦社的幫派裡混了些時日,雖然沒有任何的名頭,但江湖經驗卻已經足夠。 在他感覺剛來的任青實在有些看不透。 只要將此人襲殺,最後活下來的人必定是自己,撐到衙門發現的可能也是最大的。 洪彪用拳頭毫不留手的向任青後頸打去。 “別怪我心狠手辣,老老實實受死吧。” 任青搞不懂武館什麼情況,所以本想先置身事外再說,可看來還是免不了捲進去。 木刀抽出。 簡單的揮刀劈砍,給人一種避無可避的錯覺。 在旁人眼裡,就像是洪彪主動去靠近任青的木刀。 怎麼可能?!! 洪彪雙臂護住腦袋。 任青的手腕轉動,木刀的方向頓時生出了變化,直接刺入了洪彪的腳背。 鮮血四濺。 洪彪發出慘叫,下意識想將木刀從腳背拔出來。 任青冷哼一聲,右掌為刀用力斬在了洪彪的脖頸,後者在暈過去的瞬間被扔到了門口。 陳梨花語氣帶著激動的說道:“好了。” 隨即屋內寂靜無聲。 眾人停止了拼死的爭鬥,重新坐回了蒲團不再多言,哪怕傷口血肉模糊也強行忍著。 門外的洪彪被拖走,角落的兩名武館弟子也離開了屋子。 大門被鐵鏈鎖死。 所有人相互間留有警惕,特別是幾個身受重傷的,任青則被隱隱的孤立了起來。 任青剛想發問,有個瘦小的身影湊到他邊上輕聲說道:“大哥,我是晨陽街的皂隸,叫做蔣傑。” 蔣傑嚥了口唾沫問道:“我在衙門見過你的,大哥你來武館時,衙門有沒有知道行蹤?” 任青搖了搖頭說道:“確實沒有,不過失蹤超過五天應該就會有人來找尋的。” 蔣傑眼神充斥著恐懼,語無倫次的自語道:“過不了兩天這裡的人都得死完,哪裡等得到衙門……” 任青抓住蔣傑的手臂問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蔣傑可能是想找人傾訴,便磕磕絆絆的解釋起來。 任青聽完後,心中的疑惑沒有減輕,反而更加濃郁了。 武館裡的記名弟子都是兩天內陸續到此處的,進來後他們被不由分說的關在了屋內。 陳梨花每天會拖走三四人,都是在飯點時,結果不言而喻。 偶爾還能聽見外面武館弟子談論人肉的香甜可口,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 當然也有嘗試逃出去的,但武館內只有一條走道,他們長時間的不補充水和食物,怎麼打得過十幾名練家子。 既然橫豎都是死,在屋內苟且說不定還能等到救援。 任青不動聲色的暗自思索,對於他來說武館裡的弟子連修士都算不上,根本無法構成威脅。 最為要緊的是怎麼穩妥的取得神足經,並且事後把自己摘出去。 當然任青哪怕暴露術法,最慘不過加入禁卒,也有宋宗無證明他的術法來歷。 大概過了兩三個時辰,金並等人才重新回到習武堂。 他們身上不由得散發著難聞的味道,雙腳上的肌肉都有不同程度的脹大。 特別是金並,哪怕他表現的如何如何難受,但依舊無法掩飾其雙腿異化程度是最為明顯的。 金並唉聲嘆氣的取出繃帶為傷員包紮止血,接著特地分給他們一些乾糧充飢。 使得眾人對金並甚至感恩戴德起來。 任青取過乾糧沒有表現出異樣,但並不準備食用,鬼知道里面有什麼貓膩。 他越看金並便越覺得彆扭,乾脆閉上了眼睛養神,等待著事態繼續發酵。 結果金並還真的教導起八極腿。 除了任青聽得津津有味,其餘人都不感興趣,趁著空閒多恢復些體力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夜晚降臨。 門外出現了不少腳步聲,看起來又有人聚集。 任青注意到周圍人都因為過度疲勞,從而昏睡過去。 他起身開口問道:“金師兄,我想要死個明白,臨死前看看記錄八極腿的秘籍。” “……” 金並的臉色略顯古怪,猶豫幾息後,掏出了本薄薄的書籍遞了過去。 任青隨意的翻看幾頁,便將書籍放到一旁,接著繼續閉目養神。 沒想到秘籍蘊含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