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無人留意的時候,冰瑤悄悄運用靈氣將馬鬱文從拉車上弄了下來。
本以為可以繼續裝死等待他人救援的馬鬱文,卻發現壓根沒有人理睬他。
眼看著自己即將遠離安全區圈,迫不得已之下,他只得佯裝剛剛甦醒過來的模樣,扶著腦袋慢慢起身。
“你醒來得正是時候,趕緊填補這個空缺位置。”禾境完全不顧及馬鬱文是否願意,二話不說便將他推向空缺位置。
馬鬱文心中暗暗叫苦不迭,究竟是誰將他拉下了車的?
難不成還有其他人跟他一樣假扮傷患嗎?
這人真不是人,把他推下來自己在拉車上享受,別讓他知道是誰。
“你給老子振作點!發什麼愣呢,想死滾到一邊去死。”
一個手持利刀的壯漢猛地推了馬鬱文一把,還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這人瘦弱不堪,居然還膽敢去招惹大家心目中的冰瑤女神。
實在是罪大惡極!
如果現在不是緊要關頭,人手缺乏,壯漢都想教訓馬鬱文一番。
實際上,當冰瑤踏入駐地的那一刻起,大家一眼便望見了她。
她宛如黑夜裡璀璨奪目的夜明珠,散發著迷人的光芒,照亮了每個人的心房,在大家內心注入了一股力量。
美好的人兒,美好的扶星大陸都要守護好。
他們都因為敬畏而不敢輕易上前叨擾,只是遠遠地欣賞著這位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心情也隨之變得愉悅起來。
這也是他們在駐地唯一的樂趣了。
偏偏這個馬鬱文不知天高地厚,彷彿吃下了雄心豹子膽一般,一直對冰瑤糾纏不清,十分可惡。
“我不過在思考對策罷了。”馬鬱文面對壯漢的斥責,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擊殺魔獸。
不過,冰瑤應該沒有留意他們的爭執,不然自己翩翩公子的形象就沒有了。
“就憑你也能想出什麼對策?直接動手殺就是了,像你這種毫無還手之力的弱雞,嘖嘖...”
馬鬱文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深深吸了口氣,決定不與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一般見識。
以免失了他的身份。
經過一番艱苦的戰鬥與不懈的突破,這群飛行魔獸最終被大家徹底消滅乾淨。
大家都已經疲憊不堪了,身上,武器上全是汙物,都是靠齊心協力才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
“動作快點兒,趕緊將魔獸的屍體收攏起來集中焚燒掉,此地不宜久留!”禾境的聲音都沙啞了,一路指揮嗓子都快冒煙。
他的雙腿開始發抖了,但仍不敢有絲毫鬆懈停頓。
強打起精神吞下一粒補氣丹,稍稍恢復些體力後便又馬不停蹄地忙碌起來。
大家也知道形勢緊迫,都爭分奪秒行動起來,迅速而熟練地收拾著戰場上魔獸的殘骸屍首。
熊熊烈火舔舐著那一堆堆魔獸屍體,滾滾濃煙伴隨著熱浪騰空而起,彷彿象徵著勝利的曙光正在冉冉升起。
他們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紛紛長出一口氣。
這下終於能回駐地好好休息一下。
“好了,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別捨不得用補氣丹。”禾境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按著自己左肩疼痛難耐的地方。
“禾懷,過來和我走一起。”
難纏的魔氣正源源不絕地侵蝕著禾境體內本就所剩無幾的生機活力。
禾懷敏銳地察覺到禾境身體狀況異常糟糕,他整個人都倚靠在自己身上,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不說,就連呼吸也變得極為微弱紊亂。
更不用說那刺鼻難聞的腐臭氣息從他的左手上傳來,魔氣讓傷口腐爛惡化。
“禾懷啊,接下來我跟你說的話你可務必牢記在心。”禾境自知大限將至命不久矣,他不甘心,殺得魔獸還不夠。
“如果我死了,記得帶著我的骨灰回佛宗安置,我不想成為孤魂野鬼,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
可是禾懷還沒有成長起來,一想到這兒他不禁憂心忡忡。
還記得這小子小時候愛哭鼻子,如今也要獨自面對這殘酷的世間,為什麼這麼魔獸會出現在扶星大陸。
禾境不止一次詢問上天。
“不,禾境師兄,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禾懷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眼眶,但眼角餘光卻瞥見了一旁的禤青璃。
不知為何,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他,或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