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北魏大將軍府。
“鮮卑人表示不會再幫司馬氏攻西蜀了,且已與馬超談好退兵條件了。”修玉道。
夏侯林點點頭:“如此便好,恐怕鮮卑也不會幫我等了吧?”
修玉點頭解釋道:“不錯,說鮮卑族內亂不止,故而意平內亂。”
“且在馬超手中死兵馬無數,卻無心與我等同戰了。”
修玉表示可惜。
夏侯林卻覺得:“只不過他們不會再賭第二次了吧?武帝恩情已還。”
夏侯林哪裡知道鮮卑險些被馬超一個人穿了。
袁宏正巧在府中:“鮮卑人不可用?我身後有烏桓人,烏桓與我族有大交情。”
夏侯林感慨:“袁將軍說得有理。”
曹宇也發言:“依靠異族本就不可取,司馬氏篡逆,天人共憤!”
他忘了,曾經曹丕也是篡位,噢,不禪讓,司馬氏現在尚且有君立著。
“曹將軍亦有道理。”
袁宏與曹宇二人本應激戰一番,但夏侯林以修玉之謀。
嚴明厲害,曹宇這邊自然好說話,聞司馬氏造反,曹宇就打算守著燕地混日子了。
袁宏本就欲圖天下,這夏侯林主動聯手:先破司馬氏,你我共分天下!
關鍵是夏侯林才有那麼多糧草養兵啊!就公孫淵那點土地,如何養兵?
爭霸天下,要有眼界。
聯手夏侯林而不是背刺夏侯林,這就是袁宏的眼界:聯手夏侯林!
“依汝言,當如何?”夏侯林問修玉:“本以為,以鮮卑為前鋒,兩路夾擊,即可勝也,想不到,鮮卑人如此。”
修玉手中仍有信:“此信,或許可以替將軍解決此事?”
“噢?”夏侯林笑了:“何人,竟能解決我軍進退之事?”
“許州牧鍾會。”
這話一聽,夏侯林興趣蹭上來了:“鍾會?”
“願太尉鍾繇之子?噢,老年之子?”夏侯林問。
“不錯,即是,司馬昭作亂,第一起兵之人,甚至曹彰在他之後啊。”
夏侯林問:“那還是忠臣?賢臣?”
修玉笑了笑:“不可能的,只不過是,為了奪取天下罷了。”
“那他此信為何?”夏侯林接過信。
修玉道:“此信乃稱臣!”
此信:臣鍾會,聞司馬氏篡逆,起兵抵禦,一連數日不見陛下之全,今聞陛下北上鄴城,心中放心許多,願領徐州、青州兵馬協陛下除賊。
“兵馬除賊?他?”夏侯林疑惑:“此人有何過人之處?”夏侯林對鍾會的瞭解甚少。
“據說,鍾繇老年得子,對此子甚是喜歡,故而通曉古今,文武皆通。”
夏侯林還在猶豫。
修玉提了一點:“關鍵是,他與曹彰的聯軍被司馬師一人所破,這才求助鄴城,此乃收天下人心大好之策。”
“兵敗如山倒,此子居然還能頂著青、徐二州與司馬氏周旋,不簡單啊。”夏侯林佩服。
“擬詔,封其為徵西將軍、繼父爵位定陵侯命他暫守本部,待我軍南下,兩軍合力誅殺司馬氏。”
“魏主君伐逆臣司馬氏!命大將軍夏侯林率兵馬三十萬南下伐之!”
修玉離去擬定爵位官職。
鍾會也是無可奈何才向北魏獻降。
你問為什麼?
你這邊被壓著打,你的盟友還能抽點兵馬去打孫權,誰都受不了。
看到他那忠實的盟友文鴛這邊。
楊俊的計策妥當周全。
駱統見這幾日文鴛不攻,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不知文鴛部為何不攻?”
正苦思冥想著。
部下來報:“報將軍!聞文鴛部已去往居巢,意欲過江!”
駱統對此訊息保持懷疑:“朱太守可知否?我軍切不可輕舉妄動。”
“我軍乃抵擋文鴛部重點,若輕易撤軍,這石亭丟了,身後一馬平川,廬江必丟!”駱統依舊下令不可輕舉妄動。
可朱然部聽到的訊息更玄乎。
“文鴛率兵三萬,繞石亭而過,意欲直取建業。”
“什麼?三萬?他哪裡有如此多兵馬?”
“昔樂毅手下兵馬不過數萬,連挫齊國七十餘城,今我軍兵馬皆屯於石亭,若是真取建業,我軍豈不是空殼?”
部下謀士勸:“建業自有徐將軍兵馬,何必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