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為使者十多年,出使國家不下十個,這位皇帝……可讓我開了眼。”
心裡話。
使者很害怕。
“這位皇帝……像是大漢的中興之主了。”
這話只跟自己親信說。
親信點點頭:“或許是?”
“他父親據說是仁義之君。”
“是啊,劉玄德。”使者對這個名字很熟悉:“我年幼時就聽過這位壯士的名字了。”
“如此兩代君王,你叫我如何敢賭這一手?”使者確實是不敢。
“二十萬兵馬,若是真陷入與大漢的戰爭,輜重就不談了,這二十萬就算折了一半……”
“莫說一半,哪怕就是數萬,我等又如何面見陛下?如何繼續攻天竺?”
“本欲從漢謀取利益這才改兵卒之道,今日可算是賠了。”使者無奈嘆息。
“大人……我們如何是好?”
“進兵?還是……”
使者反問:“還有什麼可以商量的餘地麼?”
沒想到自己一天要冒著風險去交涉兩次。
上一次可能還沒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在他看來這樣的英雄是不會趁人之危的。
可是現在去見的可是皇帝,即使是斬了他,也不過是向腹背受敵,難以自保的貴霜開戰而已。
這二十萬兵馬大機率是要全部交代了。
“大人……”屬下意欲阻止。
使者搖搖頭:“怎樣?還有更好的辦法麼?”
“你想跟這個強大的帝國開戰?”
“在我們貴霜將死之局?”
“不如以此兵力向大漢借糧草,斡旋此間,尚有機會救貴霜。”使者非常清楚現在的情況。
“大人……”
使者點點頭:“我們,盡力了。”
說罷決絕走去。
那背影堅決,不像有任何生的機會。
見使者一個人向自己走來,王渝也樂了。
心想:“怎麼?這哥們瘋辣?”
韓黎匆匆趕來:“陛下,什麼情況。”
王渝皺著眉頭看著一步步靠近的使者:“朕不懂哦。”
韓黎也觀察起來。
“喂!”王渝叫他停下:“停下,汝一個人來做甚?汝家主將怯戰乎?”
使者停下:“大漢大皇帝,外臣有事容稟。”
韓黎開口一句:“犯大漢邊境,陛下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回去準備開戰吧。”
韓黎這個人就屬於,要麼不打,要打就是鐵血戰鬥派,屬於那是戰鬥,爽的文官。
王渝非常認可韓黎的觀點。
可是使者又怎會放棄?
“外臣有事容稟大漢大皇帝!乃國事!請大漢大皇帝設帳。”
王渝用眼神請示了一下韓黎的意見。
韓黎稍微點點頭:“我隨陛下同去吧。”
“嗯。”王渝沒有感受到自己對韓黎的依賴性越來越強了。
“設帳!會見貴霜國大使!”韓黎高聲。
漢軍齊上搭了一簡陋營帳。
韓黎隨著王渝進去了。
就倆凳子。
一個給王渝,一個估計是使者的。
使者也不含糊,見王渝坐穩。
使者叩拜:“外臣伽王羅參見大漢大皇帝!願大漢大皇帝安康萬年!”
王渝愣住了。
此時此刻大家都在猜。
韓黎在猜測皇帝的意思,即王渝這時候最想聽見他說什麼。
而伽王羅也不敢起身,他見大漢大皇帝默不作聲,心中不由寒了一大截:怕是開罪了大皇帝。
但,能怎麼辦呢?
“外臣!伽王羅!叩見大漢大皇帝,願大皇帝安康萬年。”
這王渝才反應過來。
不待韓黎反應。
“起來吧。”王渝腦子完全是混亂的。
他以為這使者應該商議領土問題,一上來問好給他繃不住了:怎麼這些外國人這麼有禮貌?不是蠻子麼?
“多謝大漢大皇帝!”
使者卑躬屈膝,一改往態。
使者沒有坐下。
“請坐?”王渝試探。
使者回答:“外臣面見大漢大皇帝,不敢輕易坐下。”
“沒事,坐吧。”
“遵旨。”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