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寧城太守府內。 “此話當真?”建寧太守很激動的樣子。 “不敢騙太守,乃孟優大王手下林間人來報。” “他們說什麼?”孟優問。 “說是……說是蜀營文武不和那參軍與馬岱爭執不停 ,皇帝偏向馬岱,參軍被眾將孤立。”部從一一稟告。 “噢?此話當真!”孟優大笑:“這可讓我們找到機會了。” 太守卻擔心:“這參軍怕是諸葛孔明親派,於情於理都不該啊……知道他的底細嗎?” 東吳使者猜測:“此人會不會就是那收復上庸的韓黎?” “是誰?”太守問:“沒在蜀中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這位使者訊息靈通:“此人嘛……倒是有本事,大都督常常提起他與大漢皇帝,說是中興之人。” “如此天才,計策稍微偏頗一點,也正常。” 太守就擔心了:“此會不會是他的計策?” “這……有待商榷。” “孟優大王。”使者問:“您聽得懂林間人的語言否?” 孟優點點頭:“自然。” “辛苦您一趟。”使者道。 孟優繼續點點頭:“好,我馬上去問。” “太守調集兵馬吧,就說……貴國陛下被南人所圍,率兵解救……”使者還在編理由。 太守搖搖手:“何必如此麻煩?過去的一年,按照李大人的要求,這建寧城兵馬可都是我的親信,周邊郡縣才是漢帝的兵馬。” “城中兵馬兩萬有餘,傾巢出動,直取漢帝,則功成名就,諸葛亮在朝中不好過日子,我嘛……”太守表情欣喜,似已然成功。 “好!用兵其險!若能證明,則本使者隨你一同出征,若能成,太守想要的兵馬糧草輜重,都可以給您運來,大都督也願意與太守共圖蜀地。”使者拱手行禮:“願與太守精誠合作。” 太守滿意:“替我向大都督問好!” 建寧城這幾位對前途的展望可以叫做一片大好。 回到南中雲南郡城太守府內。 話說赤刑一路猛走,跨山越嶺,對於中原人來說,南地的瘴氣、山脈、河流,都是難以越過的鴻溝,而對於赤刑來說,那是相當簡單。 “大王所言當真?”高定還是認識赤刑的。 “是啊,太守,末將匆匆趕赴而來,就是為了通知太守。” 高定癱坐在椅子上:“完了……外有強敵,內有叛賊,雲南安能守住?” “什麼強敵?”赤刑不解:“南人戰死者無數,一年光景,怎可能再湊大軍?況南中軍民皆已服陛下。” 高定搖搖頭:“非南人,乃更遙遠的人。” “誰?” “繼續往南,跨那高山,有一國,其名霜貴。” “據說此帝國不下於漢,甚至強於我大漢,如今已陳兵邊境了。” “否則,憑南蠻那些人?能跟我們大漢兵馬相提並論?豈不是可笑?”高定道:“那霜貴國可不是一般的蠻人,那裝備可不輸大漢,我才不敢輕易進軍。” 高定怒摔:“本以為是建寧處境困難,沒想到是自己人將了自己人一手,可恨!可恨!” “又要北伐,又要平叛,丞相真是難啊。”高定這鎮守了邊疆才清楚丞相能夠拿下雍涼是什麼概念。 “我有一計……雖說有些冒險,不過好歹能解圍。”赤刑也是好歹在軍中學了一年。 高定問:“何計?” “我帶兵前去奪回建寧,太守只管固守便可。”赤刑道:“若建寧奪回,則全力馳援太守,則可成。” “好。”高定懷著必死決心:“若我失守,將軍要保我全家老小。”高定拜。 赤刑扶起:“若有意外,終身侍奉太守老小。” 高定起身:“來人,點兵點將一萬人!隨你們原來的大王赤刑攻打建寧。” 赤刑跟在後面補充:“再派幾個知曉山路的兄弟連夜趕去平夷郡外陛下駐軍處。” 高定不懂:“這是為何?” 赤刑解釋:“不稟告給韓參軍的話,我恐我軍孤軍奮戰反而讓前線被動,如此……韓參軍也有對應之策。” 高定連連點頭感慨:“跟著丞相是學得多,不像我,只知道蠻幹。” 赤刑沒有反駁只說了句便離去:“精誠合作,為了陛下!” “好。”高定看著赤刑遠走的背影獨自說了這句:“為了陛下。” “來人,召集兵馬三千,不能讓霜貴國人,瞧不起我們漢人,三千兵馬足夠嚇嚇他們了。” 必須要改變策略了。 如果還不改變,霜貴兵馬大舉進攻 那就晚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最好的防守那就是進攻。 再轉回漢軍大營處旁小溪流。 馬岱跟著王渝散步。 王渝開口便是拆穿:“這出戏,馬岱將軍演得不錯。” 馬岱沉默了一會兒:“陛下……這是何意?” “這不就是韓參軍出的苦肉計麼?”王渝心想:“真當我沒讀過三國?” “什麼苦肉計……韓參軍……”馬岱這武將撒謊實在是不擅長。 關鍵是吧。 王渝說了句:“你說在西涼的時候,咱一年的時間都吵不了幾次架。” “我們跟兄弟朋友一般,哪有那麼多君臣之禮,怎麼可能突然性情大變呢?” 王渝突然停下感慨:“這是活生生的人世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