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黎還未進城,僅在城外轉了會兒,就被向寵盯上了。 “此子衣著不凡,不像是川人。”可是看著韓黎身上確實穿著蜀錦,心中犯難:莫非是來往的商人? 但是商人不可能如此輕裝簡行,背後肯定會有許多東西揹著,或者車隊什麼的,這傢伙就一個人。 於是向寵決定親自下去檢查他,因為他覺得很可疑,至於是不是曹魏派過來散佈謠言的,這有待商榷,畢竟吧,韓黎很張揚。 韓黎的張揚是有原因的:他不認識向寵。 只知道王渝告訴他臨走的時候讓向寵鎮守成都以防有失,所以韓黎估計向寵就是鎮守城口。 再加上韓黎在外面聽說了這些破事兒之後更有了主意,就是張揚,只有張揚才能讓向寵注意到他。 韓黎就立馬於門口,特像一個人來攻城的樣子,也多虧韓黎瘦弱,沒人把他當回事兒。 韓黎沒有選擇進城,進城他又能找誰呢?沒有人信他的。 向寵下了城樓帶著幾個兵就圍了過來,四周百姓紛紛避之不及。 韓黎則是終於達到了目的:“敢問將軍,可否樓上一敘?” “你是何人,何敢口出狂言?”向寵質問。 韓黎一笑:“將軍,上庸太守有要事要說。” “上庸?”向寵想著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年輕人又能做啥呢? “請!”向寵囑咐:“定要仔細盤查,城中流言不斷,爾等皆不可歇息!”向寵不明白流言這種事情為什麼總是屢禁不止。 “不知你有何要事?”向寵問,向寵看起來還是有些著急的,畢竟孔明被潑了髒水,而且很影響城中的穩定。 韓黎這個軍師祭酒很明顯成都沒人知道。 “這裡有陛下密信。”韓黎直說,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不是在說笑吧?”向寵可不敢暴露皇帝是否在成都這個事實,韓黎這個身份還是太迷糊了。 “陛下尚在成都,為何與我密信?”向寵強壓情緒:“你有何目的?錢還是權?或是魏人?” 韓黎料到了向寵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將軍,若我是魏人,我豈敢身著光鮮之衣物?” “我何不秘密潛入成都,散佈流言?”韓黎提醒:“將軍還是先看看信中內容,萬一有真呢?” 韓黎很自信王渝的書法水平,肯定是一眼能看出來的水平,而且很難模仿。(是啊,平日裡都不寫字,更別說寫文言文了,費勁兒。) 向寵也是見過王渝的書法,仔細閱讀起來:“是陛下真跡。” 這歪歪扭扭的文字,醜不拉幾的書法,可太像王渝的筆跡了,一般人還真不能模仿。 “現在,將軍信我了麼?”韓黎問道。 韓黎問:“什麼情況,也沒有現在這般緊急吧?將軍。”韓黎道:“我有計策,將軍且聽,若是覺得合適,則聽之,不合適,將軍也不虧損任何。” “陛下寫的,讓我全力配合你,才能解決成都危機啊。”向寵大概總結了一下,估摸著就是這樣。 “那將軍願意信任我否?”事到如今,信不信都得信,向寵沒有任何辦法解決這種事情:“不知先生有何妙計?” 為了表示自己的身份,韓黎特意拿出丞相賜給他的軍師祭酒牌牌:“此乃丞相所贈予,將軍可以驗驗真偽。” 這種東西在古代那種技術上很難造假的,技術都在官家,即使韓黎是假的,這東西都不可以是假的。 向寵接過來:真是大漢所出。 “軍師祭酒……”向寵念出聲:“軍師有何解決之策?” “封城!”韓黎的想法是王渝給的靈感,王渝說的是會有人去造謠,而且肯定是前線回來的。 由於王渝歷史不太行,於是乎,記不住名字,否則事半功倍。 “封城?”向寵簡直覺得不可思議:“若是封城,成都內部可要亂成一鍋粥了!” “這裡亂,用兵馬完全可以平叛,且,將軍,若是訊息傳了出去,成都周圍所有城市都覺得丞相要反,將軍如何是好?” “鎖一城何足為懼?”韓黎心狠手辣這時候又體現出來了:“鎖個三四天,自然能把人鎖出來,況且找人也要方便許多吧?” 向寵擔心:“若是封城,那可就真是所言之事了。” 韓黎笑道:“若是以陛下名義呢?” 向寵傻乎乎的:“陛下尚在上庸,如何發旨?” 韓黎壞笑:“陛下在宮中,在成都,可不在上庸,將軍莫要亂說。” “你的意思?”向寵突然明白韓黎想幹什麼了:“莫非你想?” 韓黎道:“以陛下的名義封城門,嚴查每人,勢要找出造謠者。” “不行!”向寵拒絕:“這可是死罪!誰能承擔?”模擬聖旨這種事情就是欺君之罪,還是很高檔次的欺君之罪,動輒誅九族。 韓黎不怕,主要人家就自己一個人,沒什麼怕的:“所有罪名都可以安在我的身上。” “將軍不過是受奸人欺騙,最多降降官職 ,過幾日就能恢復,不是麼?”韓黎講了最壞的結果,就是被他人發現擬聖旨這件事情。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