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鄴城倒是安定,但是更遙遠的薊城、北平、襄平那可就不那麼安定了。 曹宇倒是沒什麼,本來就想著混日子,只求司馬氏別出兵伐之,但自己又不想去洛陽當籠中鳥,就只能擁兵之重,然後藉助田豫擺爛。 公孫淵也是這個想法,反正天高皇帝遠,我打不過你我還不能穩一手?你要收拾我之前還不是要收拾曹宇?我還不是安心擺爛?所以公孫淵才接受與曹宇和平。 有野心,但不多。 可是袁姓男子可不想如此。 此人姓袁名宏字鹿之,乃汝南袁紹之孫袁尚之子,因袁尚兵敗之後退之公孫淵這邊,終其一生為的便是復祖父基業,重回河北! 今以祖父袁紹,父親袁尚的名義向烏桓單于樓班,千說萬說。 告訴他張遼沒了,沒有人能再殺大單于了,又說其袁家世代待之不薄,又說天下若歸袁氏,烏桓是第一功臣。 白狼山之戰給這些烏桓帶來的傷害太大了:張遼陣斬蹋頓。 袁宏說了一萬句好話,關鍵是說了句:“若曹魏再犯,何人能給單于屏障?屆時……可不止曾經那麼輕鬆了。” 單于樓班考慮了一番,想來好像確實袁家對他們最好。 大漢時期就不必說了,強漢對外向來強硬,自漢武帝后幾乎就是必須臣服。 至於東漢末年。 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你猜猜是怎樣打出來的?或者說打誰打出來的? 曹老闆更不用說了,白狼山一戰給張遼的武廟功績錦上添花。 而袁紹反而是沒有攻他們,袁紹兵馬不少的情況下選擇跟烏桓聯手且好聲好氣對待著。 現在老朋友虎落平陽,孫兒求助只求保住最後一抹淨土(至少袁宏是這樣講的)。 那豈能不幫? 給兵十萬於袁宏讓其歸襄平鎮守,當然至於之後怎麼辦?大單于的意思是這十萬算是還你袁家恩情。 十萬而已,對於烏桓這種全民皆兵的民族,不是什麼難事。 而公孫淵不願意去征討曹宇了,那袁宏會滿意麼?很顯然不會滿意這個選擇了。 “和平?”袁宏不敢相信:“主公如此說來已經與曹宇言和了?”袁弘耍了心眼,他說烏桓兵馬支援三萬。 但是公孫淵不在乎的表情讓他嚴肅起來了:“非說笑乎?” 公孫淵大笑:“是也!袁兄。” “可是主公……我這三萬兵馬……”袁宏不想兵馬鎮守:“這可是烏桓精兵,若是拿下北平……” 公孫淵直接打斷:“袁兄!這兵馬鎮守襄平則可,不必出,待天下有變再說!”公孫淵不給袁宏面子:“兄兵馬交接給楊祚便可!” “主公!”袁宏尚未講完。 公孫淵轉身便走:“袁兄!好好休息,今夜送袁兄幾個俏女子與袁兄享受。” “主公!天下未定……” 公孫淵已然無蹤跡了。 “此子……野心不夠……”袁宏殺心驟起:“這是你逼我的……”袁宏也許有共分天下的想法,不過現在之後那可就沒這想法了。 當然,公孫淵又不是傻子,自然囑咐楊祚立刻收袁宏兵馬,這波屬於是面子兄弟了。 當然,公孫淵也不怕,三萬兵是不能對襄平造成威脅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袁宏有不臣之心,最多有損失不過絕對沒有意外。 當然,前提是袁宏只有三萬兵。 袁宏尚在原地,沒想到楊祚就來了,面對如此不信任,袁宏心中那股氣越來越明顯:“老子六世三公,委身汝之下,居然不信老子。” 心中怒火中燒卻要笑著奉承:“楊將軍且隨我來。” 楊祚自然不敢:“主公說信任將軍,讓將軍帶兵到城內則可。”嘴上說著信任,實際上淨耍心眼了。 “好!將軍在城上看著便是,我前去領兵前來。”袁宏咬著牙說這話:“將軍請。” 楊祚也不敢怠慢:“請!” 袁宏剛出城門,楊祚立馬調兵:“速速調兵三萬前來,我恐袁宏另有圖謀!”楊祚看人真準。 袁宏出百米之後便是十萬烏桓兵,依單于所言稱其為少主。 “少主,如何說?”問道。 袁宏攤了攤手:“胸無大志,來日必死。” “少主,如今該如何?”領頭人叫樓羅,乃樓班之子,是瞞著樓班前來助陣。 “可三萬人進城,裡應外合,攻克此城,如此戰損最小。”袁宏已經想好了。 “楊祚定以兵馬防我,可先行進城與我衝突,然後與楊祚交好,此人並無腦子,極易欺之,不必擔憂。” “如何衝突……”樓羅問。 袁宏如此如此說來。 “少主莫怪!” 袁宏搖搖頭:“不怪!還需一親信領七萬兵見濃煙攻城。” 樓羅點頭拉來一大將:“此人乃蹋頓單于親信,現是我父親信乃我烏桓兩代老將,可信!” 白鬚將軍名為大悼。 “少主!感念袁家舊恩,特來報恩。” 袁宏扶起:“好!多謝將軍!將軍見城中烽火起,便攻之,定能克城,屆時與我與樓少單于聯手,定能斬殺公孫淵。” “好!定以手中鋼刀報少主之恩!”大悼鞠躬表最高禮節。 袁宏回禮,便與樓羅點了精銳兵馬三萬前去。 果然,這守城之人已有防備之心,楊祚也是站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