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落荒而逃,全然無了往日那英雄氣,老了,變得畏手畏腳。 “辛得文家兄弟啊。”曹彰整結舊隊:“文虎,汝兄真乃我國之棟樑。”說罷還比了一大拇指。 那肯定,文鴛一而再再而三救你,這次又是捨命救你。 文虎拱手:“大將軍言重了!兄見大將軍讓七路兵馬撤走,恐大將軍出意外,特來救援。” 曹彰十分滿意點點頭:“好,好啊,若非文將軍,我便要被司馬師所殺了。” 文虎抱拳:“大將軍乃英雄也,即無我兄弟也能安然無恙!”文虎老實一些故而不知如何吹噓:“我兄已去擒拿司馬師,請大將軍勿憂。” 曹彰還沉浸在逃走的喜悅之中:“無妨無妨。”心中也是感慨萬分:“若是我年輕二十歲,豈能被這小賊所算計?” “哎呀!”曹彰突然想起:“快快快!隨我前去援助文鴛將軍,若文將軍有恙,我豈能安也?” 好傢伙,走這麼遠想起人家了:“文虎,速速與我領兵前去。” 文虎的任務是保護曹彰回到壽春,這是他哥下的命令:“不行!大將軍!大將軍必須要返回壽春,此乃我兄之叮囑。” 文虎不從:“大將軍必須速速回壽春,此國之危亡!” 二人誰也不服誰。 文鴛揚鞭:“大將軍!大將軍。” 曹彰聽聞此聲:“快快隨我下馬迎接文鴛將軍。” 眾人幾乎以最高禮儀會見文鴛。 文鴛一個不到二十的戰將,今受到的是難以達到的榮耀。 見眾人,文鴛不蠢,下馬連忙作揖:“敗軍之將,何勞將軍如此?”文鴛立馬拜:“請大將軍速速援壽春,待我匯兵敗之卒,便回來支援將軍。” 文鴛是擔心曹彰受傷,更擔心曹彰回援,只因文鴛見司馬師全軍撤退,心中自然猜想要麼司馬師是想集中兵力一舉擊潰或是要徐徐圖之。 這兩種情況都沒關係,需要的便是曹彰必須要離開,曹彰必須安全回到壽春,否則這一切努力都要白費。 曹彰頻頻點頭:“好!有勞文鴛將軍了”曹彰也是真的老了,對於文鴛這般部將羨慕:“請文鴛將軍多多小心。” 文鴛點頭上馬:“請大將軍放心!定能安然帶兵馬回來抵禦司馬師。” 曹彰這才上馬:“好!將軍……定要多多小心啊。”這文鴛的生死可就是大魏的生死。 曹彰與文虎等人極速進兵:“壽春不可丟。”曹彰先行一步,或是見了那文鴛驍勇,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浮現出來。 不過幾個時辰的路,天色漸晚,一路上也沒有司馬師的伏兵,這倒是讓曹彰奇怪。 要說司馬師這人心中多有想法,則一路上必是陷阱重重阻礙他,可是…… “將軍!”遙遙遠望,壽春竟安靜得讓人可怕,一聲喊過曹彰來。 曹彰遙遙遠望見城中確實如此,安靜。 “莫非……”曹彰敏銳的嗅覺告訴他,這城絕對有貓膩:“小心行事!” 曹彰帶著一小隊兵卒靠近。 城門突然大開。 嚇得曹彰一愣:“撤!快撤!” 正回馬間。 “將軍!”是虎山。 “將軍!”原來開門者乃虎山。 “啊!嚇煞我也。”曹彰被司馬師算計得那叫一個怕:“那司馬師奸計窮出,讓我防不勝防啊。” 虎山點點頭:“是啊!司馬師攻壽春也讓末將不知所措。”虎山邊說邊給曹彰牽馬。 曹彰也跟著點點頭:“這……幸虧將軍守住了……” 虎山倒也誠實:“非臣,另有其人也。” 曹彰不解,心想哪裡來的盟友?不合理:“何人啊?竟援壽春?”曹彰:“何人?” 虎山言:“徐州鍾會!” 曹彰聽說過他爹:“鍾繇之子?那個年少成名的天才?他帶了多少兵馬?”曹彰言外之意是怕鍾會將兵馬引入城中,那這淮南之地可就難守了。 “數萬兵馬,皆在城外,僅有鍾會與其隨從幾人。” 曹彰犯難:“這鐘會單槍匹馬前來赴宴愣是不懼?” “不懼我殺他奪徐州之地?真後生可畏啊。”曹彰連連感慨,一路上嘆氣聲不斷。 七路大軍無功而返,若非文鴛,自己也險些被司馬師算計,又讓他如何能高興起來呢? 剛入府,曹彰立馬錶現出昂揚的樣子,像是打了勝仗。 鍾會也不敢怠慢,起身迎接:“臣徐州牧鍾會拜見將軍。” 曹彰扶起:“公子不必客氣。”曹彰腦子瘋狂旋轉。 徐州牧?鍾會? 且不說這個州牧制是東漢末年,這曹丕也是復了刺史制度的,就算沒有,你鍾會也不是刺史,也不是州牧,充其量就是曹爽讓你當外援而已。 但是,這個外援確實有用:“公子請!” “將軍請!” 曹彰在鍾會的注目下坐上了主位:“多謝公子捨身來救!否則先主帝業危也。” 鍾會笑笑:“此臣當做之事,司馬氏篡反,天下共討之,我與家父為舊臣,自然如此。” “鍾公子年輕有為,鐘太傅泉下有知也是欣慰。”曹彰連點頭:“公子捨命救城,想必另有他想,說吧,我都答應。” 曹彰太懂了,戎馬一生連這個都不懂的話 ,那可就白當曹老闆兒子了:“公子!有膽魄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