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侍中許允、尚書陳泰至:“大將軍!大將軍!” 曹爽連忙問:“汝二人可是城中來?” 二人拜:“是,大將軍,太傅令我轉告大將軍太傅只為將軍權重,不過要削去兵權,別無他意。將軍可早歸城中。”屬於是早期電信詐騙了屬於。 曹爽默然不語,心裡想的可能是莫非司馬懿欲做權臣,估計他這腦子也不太能容易想到司馬懿是要弄死他。 又只見殿中校尉尹大目到:“大將軍!” 曹爽聽出來是好朋友尹大目:“尹大目?” 尹大目開門見山:“大將軍放心,太傅指洛水為誓,並無他意。有蔣太尉書在此。將軍可削去兵權,早歸府中。” 曹爽信為良言,再加上倆不爭氣的弟弟在旁邊:“兄長!回去吧。”看來對他們來說只要能享樂就成,即使他們並沒有搞清楚他們享樂的根源是掌握兵權。 桓範勸說:“事急矣,休聽外言而改變其意啊!”是曹爽意不能決,眾將皆勸說其言。 曹爽聽煩心了乃拔劍在手:“爾等莫要催逼,待我慢慢想來!”獨自一人回了大營嗟嘆尋思;自黃昏直流淚到曉,終是狐疑不定。 桓範見曹爽如此,也是隻能獨自嘆息不語了。 再來到洛水橋上的司馬氏父子三人。 司馬師欲急速推了曹爽請示司馬懿:“父親,我想帶三千兵馬,今夜逼近高陵平。” 司馬昭也覺得如此:“父親……需提防有變,不如先發制人。” 司馬懿笑笑搖搖頭:“哼哼……孫子云: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 司馬師認可緊隨司馬懿:“自然,父親不動刀戈可制服敵人最好,可是……只恐智囊桓範,不肯息兵。” 司馬懿大笑:“曹爽愚笨,可惜智囊投錯了主人,曹爽念念不忘城中妻兒美妾,智囊縱有智謀,必不能為其所用,曹爽小兒,今夜恐怕不能安睡。” 司馬氏父子三人大笑像是嘲諷曹爽般。 當晚,也正如司馬懿所言,曹爽這個晚上除了喝酒就是吃肉:“寡酒……難飲啊。” 曹爽看著這大司馬印:“想闔家老小,盡在洛陽城中,唉……豈能經受如此之事啊?” 曹爽連連嘆息:“唉……”心裡可能後悔慘了。 司馬懿則是笑嘻嘻練習書法好不快哉:“與曹公般肅清八方乃真英雄也。” 司馬昭給自己父親批上衣物:“若能平定天下,方當世英雄也。” 司馬懿懂兩個兒子的想法。 司馬昭也好,司馬師也好二人其實並沒有受到大魏的什麼恩情,自然不會那麼感動。 司馬懿便道:“想魏蜀吳三分天下,劉備乃一織蓆販履之徒,卻能偏安一隅,自成霸業!” “其中奧秘,四個字便能言說。” 昭兒上前搶答:“籠絡人心?”見司馬懿未答司馬師又猜測:“駕馭百姓?” 四個字,還是很容易猜的吧,先主可以問鼎天下靠四個大字:諸葛孔明! 司馬懿笑笑:“古人云:得民心者,可為天下,得天子心者,可得諸侯,得諸侯心者,只能為大夫。” 司馬懿問:“不知……爾等可以籠絡何人?”司馬懿還是沒有那麼大的信心的。 司馬師與司馬昭這些日子簡直是每天聯絡宗家士族:“中原之人,儘可籠絡,只不過……徐州尚且無訊息。” 司馬昭表示:“無妨,至少可使魏蜀吳三國儘可得我之用!” 司馬懿點點頭:“自古得中原者得天下,如此說來,這萬里江山定屬我司馬氏所有。” “切記,籠絡人心,一統天下!” 二日一早,桓範入帳催之:“主公思慮一晝夜,何尚不能決?”眾人皆不敢問,只有桓範問了之後,眾人看著曹爽回答。 曹爽擲劍嘆而搖頭:“我不起兵,情願棄官,但為富家翁足矣!” 桓範急了大哭:“虎狼之側,豈能酣睡?”憤而出帳不顧曹爽背後喊著:“智囊。” 一個沒站穩摔在地上,仰天大哭,悲而大笑:“子丹,曹真!爾一世英雄,智謀自矜!今兄弟三人,竟如蠢豬笨牛啊!”痛哭不已。 無可奈何,無可奈何也! 許允、陳泰令曹爽先納印綬與司馬懿。曹爽令將印拿出:“此乃大司馬印,煩勞二位交給太傅!” 二人接過印,曹爽言:“二位經心一些,要面見太傅,千萬不能讓外人轉手。”沒辦法,古人對發誓很看重,更別說是洛水發誓了。 主簿楊綜扯住印綬而哭:“主公今日舍兵權自縛去降,不免東市受戮也,恐怕姓名難保啊,主公!” 曹爽搖頭嘆息:“太傅……必不失信於我。”曹爽表示:投了投了。世界名場面之《必不失信與我》 於是曹爽將印綬與許、陳二人,先齎與司馬懿。眾軍見無將印,盡皆四散。 “諸位為何棄我而去?為何……” 眾將皆知道,兵權沒了,司馬懿已經領了天命,天命在司馬氏了。 曹爽只得嘆氣,感嘆這世事無常,這人心冷暖:“好……好啊!”低頭痛哭。 曹爽手下只有數騎官僚。曹芳回了,曹家江山沒了,大魏名存實亡,司馬懿奪了魏兵馬。 到浮橋時,曹爽帶人拜之:“參見太傅……”唯有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