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願與軍師同去!” 上庸城內還是平和的,絲毫沒意識到外面的虎視眈眈。 “老太爺與軍師同去?”王渝擔心會加害韓黎:“恐怕不妥,讓太守與他同去就好。” 老太爺深知那是韓黎,他怕韓黎會有私心:“都督不信我也?老夫豈能害都督?” 王渝不擔心害自己,你肯定不敢,但是韓黎可是他的軍師加智囊,雖然不如孔明百智軍師,但是孔明老了啊,但凡年輕,那不言聽計從,那不得天天讓孔明寫策? 精力不夠了,智慧再高也得有精力,沒有精力就辦不成事,就比如學霸可以每次考第一,前提是每次考試有充足的準備,當然天才除外。 “非也,非也!”王渝知道這老東西聰明得很:“只是,老太爺出面,豈不是開罪了那些宗家?” 王渝肯定希望他得罪其他宗家,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老太爺怎麼想的呢? 首先是為了樹立威嚴,畢竟誰也不能保證確確實實的能夠剿滅所有家族,但是至少剩下的一定會以他為首。 其次,如果說真的能夠剿滅乾淨,那麼自己可以趁著這次機會把失去的所有東西搶回來。 最後,老太爺可以唱雙面戲,兩邊兼顧,獲得最大利益,在宗家面前可以說:被西蜀都督逼迫,在王渝面前又表現死裡整的趨勢。 只能說,老頭兒不愧是多年身處亂世,處境不驚。 “老夫不懼!這些宗家擋了大都督的道,擋了大漢朝的興復,我又豈能容忍?” 說得好! 韓黎可是要報仇的,怎麼可能讓申老頭跟他一起?韓黎可是要他們申家一併陪葬,這次前去肅清宗家,名義是肅清,實際上就是拱火。 韓黎可以盡情說全是老太爺建議的,都督也沒辦法,儘可能的把都督的責任推走。 老太爺是不明白的,只是以為韓黎怕被報復:“都督之擔憂……” 老太爺還不清楚面前這位都督是否清楚往日恩怨,韓黎是否如數講之?只能先試探試探。 為免自己將陷入被動便主動問:“軍師姓韓?” 韓黎臉都綠了心想:你們家把我們家一頓亂搞,現在問我我姓什麼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是啊,軍師姓韓!名黎,黎民百姓的黎。”王渝替韓黎說了出來。 老太爺只能再問:“不知軍師是哪裡人?川中之人?”老太爺的眼神就好像是:我不認識他,我也不認識醒韓的人,撇清關係。 韓黎一向冷靜,不過面前的這可是仇人:“我……” 王渝肯定要親自為韓黎出氣於是便先一步說道:“軍師是上庸人。”王渝先一步說出來免得老太爺又裝腔作勢。 “唉!”老太爺長吁短嘆:“唉呀……” 王渝問:“老太爺為何又嘆氣?” 老太爺欲言又止的樣子裝得可真累:“唉……都督啊!唉……” 王渝有點煩了心想:你這老頭一點都不爽快。 道:“老太爺!有什麼事兒說出來,本都督可有些心煩了。”王渝漸漸熟悉了都督這個稱呼。 老太爺搖頭:“往日之事,不提也罷。”說著還抹了兩顆小珍珠,像是有些遺憾悔恨:“不然讓都督與軍師心也不喜。” “沒事,說便可,老太爺,莫非是什麼難言之隱?有關你申家大事?”王渝故意發問。 老太爺居然哭出聲:“悔恨!悔恨!” “哦?”王渝就想聽聽老東西能編什麼。 老太爺編的故事還是很有含金量的:“我……我們申家之前也有一位書生朋友,姓韓,是老朽最佩服的書生了。” “噢?還有老太爺佩服的人?”王渝也清楚說的是韓黎的父親了。 “是啊,他也姓韓,我們叫他老韓。”老太爺為什麼要這麼稱呼呢,實際上是因為他根本記不住韓黎父親的名字了,以前書生的時候還能記住,現在?一個死人需要老太爺親自記住名字? “老韓?”王渝笑了:“老太爺跟這韓姓書生很熟咯?” 韓黎閉而不語,他知道,自己要是一口氣沒憋住直接罵了出去,那這些日子就前功盡棄了,還只能看著他表演。 只能期望眼前的皇帝能夠多幫他說幾句話,韓黎已經接受了也許不能報仇的事實了,為了這位皇帝的大業,韓黎願意犧牲自己。 “很熟,老夫經常與他切磋書法,平日裡還一起品茶飲酒,好不快哉!”老爺子像是十分惋惜的樣子。 “唉……可惜,如昨日告訴都督之事,這才子已上吊自殺!豈不是惋惜?”做戲做足。 老太爺從兜裡取出好錦,一把一把擦著淚:“唉……軍師與他同名,倒是讓我想起了這位故人。” “故人?”王渝自然是明白老太爺的想法便順水推舟:“怎麼?老太爺對他苛責了?” “後悔了?”王渝問,又看了一眼韓黎,韓黎手握得很緊,看得出來,韓黎已經很忍耐了。 老太爺回答也是滴水不漏:“豈能不後悔?那可是老夫的好友!居然上吊自殺,豈不叫人惋惜?”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