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黎穿好衣物:“多謝大人。” “此乃上好蜀錦!”王渝笑道。 畢竟韓黎跟小孩子一樣穿著這樣的衣服很是高興:“多謝陛下賞賜!” 王渝頓時來了興趣:“如何以為我是皇帝?” 韓黎笑道:“除了我大漢皇帝,誰有如此手筆?魏主多疑,吳主少謀,唯有我大漢皇帝,闊綽有佳。” 王渝被逗樂了:“汝之才,若有汝口才半數,朕便用你。” 韓黎也跟著笑:“那陛下可將門外士子皆散去,學生一人可頂門外眾學子。” 如此囂張的話語,王渝瞬間感興趣:“汝有何能耐,敢與朕如此講話?”王渝也大大方方承認自己是皇帝了。 “上可知天文,下可知地理,古今中外,學生無所不通!”這讓王渝覺得有點裝了:“凡賢者,自知謙虛謹慎,爾卻如此狂妄?” 韓黎大笑:“人便如同這蜀錦一般,本就光鮮亮麗,又有何不能大示與人?” 王渝笑他:“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竟覺得自己光鮮亮麗?豈不是笑話?” 韓黎不卑不亢:“昔日百里奚、孫叔敖、蘇秦等輩也是如此,貧賤之時不卑不亢,最後百里奚為穆公打下江山,孫叔敖替大楚延命 蘇秦更是合縱為天下士子做了榜樣。” “而百里奚是秦公於鬧市之中羊皮所換,孫叔敖迫於生計釣魚,那蘇秦更是被嫂夫人多次羞辱,最後佩六國相印!陛下豈能看我今日如此蹉跎便認定學生蹉跎一生?” 王渝拍案大笑靠著椅子:“哈哈哈哈,朕喜歡你的態度。” 韓黎彎腰拱手:“得陛下稱讚,學生甚喜。” 韓黎這次抬頭,王渝才看清,此子滿臉鬍渣,泥垢伴隨著鬍鬚,頭髮也是散亂,王渝嘲道:“若非你會言語,朕以為汝為山野之人。” 這個樣子比第一次看見赤刑還要震驚,赤刑好歹人家土生土長的野人,人就是野人,沒啥好說的,你小子好歹也是熟讀書經如此不修邊幅怕還是有些狼狽了。 韓黎不僅沒有回嘴且毛遂自薦:“陛下求的是治國、平天下、理政之策,而學生剛好有。”韓黎想盡文藝之能售給這位大漢之帝。 王渝左右觀望看著文官手中筆紙:“給他寫寫,朕倒要看看,此子有何能耐。” “陛下要何策?天下?”韓黎低著頭斜著眼睛看王渝反應。 此子高傲但不對君王,有治國之道卻不善理自己,雖然不符合儒家之:修身齊家。但或許他有自己的想法。 王渝俯身觀他:“莫說治國,先說治城,今陸遜新敗,曹休騰出手來必前來取西城,西城盡被宗家所控,無兵無糧無錢,你且告訴朕,如何?” 韓黎長作揖:“此城之事,陛下已盡數解決,何必問我?至於曹休,學生自有對策,陛下願聽否?” 王渝看著門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你若是再裝模作樣,朕恐怕要請你出去了。” 韓黎自知王渝定是嚇他,於是拍了拍衣裳灰塵叩拜而起:“昔日劉琦問臥龍計策之時於高臺之上,曹操問郭嘉於靜謐之間,孫權問周郎在大江波濤,不知陛下……” 王渝起身招呼:“來,隨朕來。” 韓黎拜:“陛下可讓門外士子離去了。” “好,依你所言。”王渝大手一揮:“門外學子聽著,今日選官已完,諸位領完白米白麵後則回去,明日再召。” 門外士子遲遲不肯離去,因聽聞裡面是大漢皇帝都想入朝為官,這可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二人走到郡府密室,此地四面透光,內只有小桌兩把椅子:“請。”王渝先行坐下,韓黎再跟坐。 “汝如何得知朕之身份?”方才在外面王渝以為他不好解釋。 沒想到韓黎卻說:“學生不知。” 王渝點了火燭:“不知?” 韓黎拱手以為王渝沒聽清:“學生並不是陛下身份,只是猜測,是陛下自己承認。” 老六被別人老六了,王渝放聲大笑倒是讓韓黎有些不寒而慄。 “聰明人,往往做聰明事。”王渝覺得韓黎很聰明,只有這樣才有機會跟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如果他是皇帝對韓黎來說就賭對了,如果不是皇帝又有何妨呢,本來這輩子已經如此蹉跎了不去賭一賭這一生就要當一個流浪漢度過了。 “來,韓黎,跟朕講,如何對曹休,又如何覺得本城貴族朕已解決?”王渝問計。 韓黎指著窗外之光:“陛下如同這束光,將本城黑暗驅逐,陛下將申家財產盡收分給寒門士子,本城豈不盡在陛下掌握之中?” 說實話,王渝沒想那麼多,王渝分錢分糧的目的是為了騙他們來,沒想到還有如此深刻道理:“朕如此都被汝識破?” “陛下英明,不過寒門士子做不了大事。”韓黎道。 王渝驚問:“你如何得知寒門無法做大事?” 韓黎道:“且以我為例,背後無宗門怎能成大器?昔日大漢衰落不正是宦官當政,宗族覆反?區區寒士,焉能做如此?”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