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文鴛僅憑一人一馬,數百精兵,竟讓數萬吳兵畏戰不前,雙方遂為平手。 因知陸遜坐鎮廬江,故而王凌也不打算用兵攻之,讓韓琮鎮守芍陂,自己則是帶著文鴛回壽春覆命。 全琮主打一個邊走邊罵。 一邊罵魏兵陰謀詭計和對文鴛進行人身攻擊。 一邊則是陰陽怪氣陸遜與吳兵。 說陸遜就是這輩子也就打打夷陵之戰了,畏魏如虎,如何成大事。 罵吳兵更是重量級,什麼:慫、廢、垃圾能招呼的通通上了,反正跟自己沒一點責任。 朱然倒是自在,隨便你罵,你要罵我頭上來我直接當場噴回去,不罵我那就沒關係聽你罵唄,到時候還可以做個證人。 甘隗凌烈更是想砍了對方,或許父輩的仇恨已經釋然,可二人依然覺得是迫於孫權的壓力,故而這一代再起鬥爭。 看來吳兵的情緒不是很高啊! 畢竟其實是輸了……進攻戰沒有啃下戰略目標,那就是輸了,況要不是陸遜出手,恐怕現在已經是魏卒刀下亡魂了。 “全都督,前面就是廬江城了。”朱然話裡話外是不想讓他進城的:“全都督不回王城覆命麼?” “兵卒可以留在廬江,也好讓我緩緩。” “緩緩?”全琮還不明白朱然的意思。 “我已向陛下稟明,讓全都督留下兵馬予我鎮守廬江,也好伺機待發攻下芍陂。”朱然一句話便是收了全琮兵權。 全琮自然不爽,畢竟這裡面有些兵卒是親手帶出來的:“太守的意思?還是大都督的意思?” 朱然表示:“我廬江損失慘重,若無兵力補充,文鴛南下如何是好?” 朱然直接嘲諷:“總不能全都督打了敗仗還要帶滿兵回去吧?” “這些兵馬都是我一手……” 朱然打斷他:“那也是陛下的兵馬。” “來了!” 見遠方之奔馬,朱然表示:“全將軍立了大功,該回去了。” 全琮還想說幾句什麼來著。 “聖旨到!” 朱然以一種極其挑釁的眼神看了一眼全琮,遂下馬。 眾人皆下馬。 “全都督立功當回,兵馬暫寄朱太守處,待到兵精糧足,再伐曹彰!欽此。” 朱然不管全琮應不應:“臣朱然接旨!” 這位是孫權近臣,是個人都對他印象深刻,骨瘦如柴,名為岑宸。 全琮還想問幾句來著,岑宸直接明說:“陛下要求全都督三日之內去會稽郡覆命,陛下呀,可是給全都督好酒好菜伺候著呢。” 全琮心中雖然不滿,但…… “好!我馬上趕赴會稽。”全琮心中簡直是想罵人:“全端、全續,收拾行囊。” “是!父親。” 岑宸言:“所有將軍都要回去覆命,陛下一一賞賜。” “除了朱太守。” 彷彿就是為了收了全琮兵權一樣。 “好!好……”全琮答應下來了。 岑宸笑著:“全都督即刻出發吧。” 全琮滿肚子都是火氣:“我知道!你不走?” 岑宸搖搖頭:“下臣還有事情,陛下還有囑咐朱太守之言語。” 全琮現在跟吃了答辯一樣:“走!” 送完全琮。 二人隨軍回了城。 “朱太守,陛下的意思就是這樣了。” 這不是旨意,是口諭。 “陛下的意思是?讓我一直把全琮兵馬收著?不還了?” 朱然不是很能理解孫權想的什麼:“一時間打壓是好處,這樣收了,怕是不妥。” 岑宸笑著回答:“都是陛下的意思,莫非下臣還敢亂說?” “我們做宦官的,可不敢這樣子。” 朱然表示說錯話了:“我沒有那個意思,那陛下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望太守一定不能偏向誰,朱家乃是大宗大族,太子也好,魯王也好,希望太守不能因私廢公。” 朱然行禮:“定然不會。” “陛下就是這些話了,希望朱太守銘記於心,陛下可是很器重太守與徐將軍。” “多謝陛下抬愛!臣惶恐。” “太守。”岑宸行禮:“下臣還要回去伺候陛下,太守再會。” 朱然客氣一番:“吃點東西再走吧。” 都知道是客氣客氣,還是要回答一番:“不必,陛下還等著下臣,太守不必遠送。” 一番拜別之後。 朱然腦子嗡嗡的。 “這不是讓我開罪全琮麼?”朱然在原地久久呆滯,雖然是看不慣全琮,但也不至於跟他搞成這個樣子吧? “唉。”長吁短嘆,正要去營中整理兵馬戶籍。 一小卒稟告:“稟告太守!請太守回府。” 朱然心煩意亂:“回不回怎麼了?有什麼大事?我要先去營中。” “還是先回府吧……” 朱然撓頭,心中煩躁不堪:“哎呀!又有什麼大事!”朱然語氣重了三分。 “大都督……” 朱然一下子警惕起來:“什麼大都督!全都督早走了!” 撇了一眼四周:“別亂說話!”朱然左右四顧,大聲:“什麼?文鴛軍有問題?” “待我速速回府。”朱然十分警惕。 悄悄回了府。 要讓孫權知道陸遜這次幫了人,還跟朱然聊了那麼久,那依孫權的脾氣,很難不被噁心一番。 朱然一扇門一扇門關掉,支開一切閒雜人等。 “大都督在哪裡?”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