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反應。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走到樓梯拐彎處,他莫名往後看了一眼。
泛黃裂紋的牆壁上掛著的3號牌,表示他在3層。
他望著那掛著的3號牌,本該帶著淡淡的銘牌光澤,在這個時間竟然顯得有些陰森。
但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淡淡的掃了一眼,他繼續下樓。
還得去取藥,他心說。
但忽然!
他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擊中了,念頭一閃,突然覺得背後一絲涼意蔓延。
不,不對。
他掐了掐手心,一個想法忽然在腦內升起。
他為什麼還在走?
他為什麼還在三樓?
他為什麼覺得這樣繼續走下去是合理的?
他就像陷入了一個死迴圈,這樓梯在鬼打牆!
這時,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窗外還只是有些陰的天,忽然全暗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重新往樓下走去。
嗒——
嗒——
嗒——
腳步聲在無盡的寂靜中迴盪顯得很清晰。
眼前,再次出現了泛黃的3號牌。
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努力驅散那些蔓延開的不安情緒,樓梯間昏暗無常的燈光下,他心中警鈴開始瘋狂地轟鳴,並且他的身體似乎已經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的存在。
突然,一聲嘶吼在他耳邊爆發!
他身形一頓。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在原來的世界,不知道多少這些東西死在了他手裡。
但他正想著,一隻喪屍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並且猛地朝他撲了過來,幾乎是眨眼間出現,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人瞬間被撲倒。
突如其來的喪屍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喪屍的力氣極大,它掐住他的脖子,胸腔裡的空氣極大被壓縮,瞬間,他眼前一片飛花亂影。
腥臭的液體順著喪屍已經腐爛的頭顱和它半掛在臉上的下巴淌下來滴在他臉上,但憑藉著多年的戰鬥經驗和無數的生死的搏鬥,他本能反應比任何人都快。
身體雖被壓制,但雙腿還自由,在那顆惡臭頭顱即將咬上他之前,他一膝蓋狠狠地頂入喪屍的腹部,那裡的肌肉已是鬆散腐壞,彷彿擊打在一塊爛泥上,喪屍的動作因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而一僵。
利用這個機會,他左手猛地扣向喪屍的喉嚨,手指準確地扣住了喪屍喉部的某個要害,借力打力,順勢一推,一手握住喪屍暴露的喉管,猛地一抽,將喪屍的喉管扯了出來,隨後掙脫了喪屍的桎梏。
手裡捏著喪屍的喉管,令人窒息的腥臭粘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
此時,樓梯間又響起了那令人不安的嗒嗒嗒聲。
被扯掉喉管後喪屍短暫地失去了行動能力,但他不敢放鬆,迅速的後退幾步,與喪屍拉開距離,雙目銳利地盯著喪屍。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泛黃的3號牌在昏暗的燈光裡顯得格外突兀,好像一切都在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曾經長時間的高度緊張狀態讓他養成了無論遇到什麼危險都要快速找到最優解決方式以便快速逃離。
此刻他大腦飛快運轉,雙眼凝視喪屍,開始回想剛才所有不合常理的事件:不斷重複的3號樓牌,手環的失靈,天氣的驟變,以及這突如其來出現的喪屍,而且在他還沒發現自己正在無意義下樓時,他竟然沒感覺到有任何的不對勁,好像被什麼影響了一樣,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想著他皺了皺眉,如果剛才他沒有意識到及時停下,他會不會就這麼一直走下去?無限迴圈,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喪屍的追殺中愈發覺得無望和恐慌,直到完全放棄逃脫意願,變成行屍走肉?
想到這裡,他的心跳逐漸迴歸了平靜,他緩慢地吐了一口氣,心神逐漸穩定。
是的,這個現實的斷層,這些超乎想象的現象,都似乎在指向一個核心——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有什麼東西,在影響著他的感官。
深吸一口氣,他閉上了眼。
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默默跟自己說。
這一切——都是假的。
空氣沉悶,樓梯間的氣氛像是凝固般的厚重。
但喪屍並沒有發動下一輪的攻擊,耳邊喪屍骨骼摩擦發出的聲音,還有它喉間看見獵物發生的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