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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桌子,琴酒注視著烏丸霧嶼,烏丸霧嶼卻靜靜地盯著杯中紅石榴般的酒液。

“先生,您的酒。”服務生將酒送了過來。

琴酒看都沒看,端起來喝了一大口,他不像是在喝威士忌,倒像是喝水一般。

琴酒的酒量要比烏丸霧嶼好很多,他喝得很急,只覺喉間火辣,可一杯酒下肚,竟連臉都沒紅一下。

放下杯子,琴酒又點了同一樣酒,他的視線從未從烏丸霧嶼的臉上移開。

“你喝了酒,等下要酒駕嗎?”烏丸霧嶼終於開口了。

琴酒一直緊繃的身體也彷彿忽然放鬆,回道:“我喊了伏特加過來。”

“他不是開車小弟。”

“嗯。”

兩人又都不說話了。

琴酒又喝光了第二杯酒,當他想點第三杯的時候,烏丸霧嶼將自己剩下的半杯酒推向琴酒。

“喝了就別再喝了。”

琴酒定定地看了烏丸霧嶼好一會兒,答應:“好。”

他的視線依舊沒有離開烏丸霧嶼,但握著那杯清甜的草莓馬天尼,喝酒的動作卻彷彿一下子回到正軌,輕酌慢品。

“愚蠢。”

面對烏丸霧嶼的詆譭,琴酒沒有反駁。

“固執。”

烏丸霧嶼又給出評價,相當負面。

烏丸霧嶼低頭,聲音壓低,幾乎是嘟噥出聲:“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他那麼壞,還是最壞的烏丸蓮耶的兒子。

他的一生都註定在反反覆覆的實驗中度過,整個人都是烏丸蓮耶的實驗體。

爛賤不值,愚不可及,一輩子愚忠愚孝也就罷了,最後還要搭上琴酒的一輩子。

他這樣的人,明明從頭到尾都是個禍害。

半杯酒,喝得再慢也有喝光的時候。

琴酒起身理了理衣服,問他:“要回去嗎?”

“你會後悔的,琴酒。”手肘撐在桌子上,烏丸霧嶼用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歪頭仰視琴酒。

“需要我抱你回去嗎?”琴酒已經朝烏丸霧嶼伸出了手。

烏丸霧嶼猛然察覺,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琴酒都曾無數次這樣抱過他。

而他,之前竟毫無察覺。

習慣真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烏丸霧嶼躲開了琴酒的手,徑自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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