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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草原之夜

太陽已經落到了地平線,憑著它那最後一點餘光,我和桑傑朝著我們那堆篝火走去。

我們圍著篝火席地而坐,面前鋪著一塊常常的塑膠桌布上面是各種奶製品和茶點,那個女人正手持一把大銅壺往每個人的碗裡倒著滾開的奶茶。

我看向她,這個女人大約二十四五歲,五官普通有一張特別白嫩的臉,她身量不高可卻很結實,做起事來很是利索。待人接物也非常熱情。

那兩個男人中一個大約三十左右歲,面色黝黑赤紅,圓臉細眼,膀大腰圓的結實漢子是她丈夫,和他丈夫五官相似也有著黑紅面板,身材靈活矯健的小夥子是她的小叔子。

他們一家三口專場在這裡牧羊。

這三個布里亞特人的俄語一般,我看到桑傑和達西巴特爾更多地是同他們說布里亞特語。

手把肉熟了,香氣撲鼻。那女人把桶裡的肉分別盛在兩個大盆裡擺在我們面前。

說心裡話,我都好久沒有這樣自在的野炊了,看著篝火映紅的那一張張愉快開心的笑臉,和這自由奔放的用餐習慣讓我一下子胃口大開。

女人給我到了半碗酒,我告訴她我不勝酒力。

她笑著對我說,你難道還打算回去嗎?我們這裡有兩個氈房,喝多了你就住我的氈房。男人們住另一個。

我看著那小銀碗裡的白酒沒再堅持。

我看到那欽和那女人的小叔子在那邊推杯換盞,達西巴特爾、桑傑和那個女人的老公早已經開懷大飲了。

饞嘴的我剛剛啃完兩塊羊排,又拿起一塊油炸饊子就著奶茶吃喝著。

吃喝盡興的主人拿出來了馬頭琴。隨著那悠揚的琴聲,我目光從眼前跳動的篝火轉向無垠的夜空。

沒有一絲雲彩的星空縹緲深遠。

遠離喧囂的城市,不用考慮那些世俗紛爭,甚至不去仰仗那些現代的生活設施,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的原始,自然,這會讓人感覺自己真正的獨立於天地之間,此刻的你才是自己真正的主人。

忽然,一陣渾厚嘹亮的歌聲劃破了夜空,我看到面色微醺的達西巴特爾坐直了身子正在引吭高歌。

歌詞我聽不懂,但是曲調卻是特別的悠揚動聽。

我對自己說,這才是真正的天籟之音啊!

達西巴特爾唱完了,他的歌聲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譽,我激動地剛想要過去稱讚他那精彩的演唱,就看見那個女的放下手裡的銀碗,仰起頭緊接著唱了起來:嗓音清脆,高亢,那音色絕對可以挑戰任何一個專業的女高音。

令我讚歎不已的是她不僅有著那令人震撼的好嗓子,她唱得歌曲的旋律也特別婉轉優美。

我真的沒想到,我的這頓饕餮大餐中還有這麼精彩的節目。這才叫唱歌呢,與之相比,我覺得KtV裡的演唱簡直就是在無病呻吟。

這才是生命的歌唱,這才是靈魂的傾訴。

此刻,我不僅被他們的才華震驚,更被他們的歌聲感動了。

——“太美了!”我對著女歌手發出了由衷地讚歎。

——“琳娜,你也唱一個吧!”我身邊的那欽笑著對我說道。

——“我確實也想唱,可是就怕我一張口,你們把吃的全都吐出來可怎麼辦?”我笑著說

——“你可說得太誇張了,你說話的聲音這麼好聽,我想你唱歌也錯不了。”那個女人笑著說。

——“你這嗓子簡直就是金子做得呀!和你相比,我的嗓子就是破鑼。聽你唱完,我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我說

我的比喻把大家都逗笑了。

這時,那個女人的小叔子又拉起了馬頭琴,那優美悠揚的旋律也讓我蠢蠢欲動。

我對他們說,唱歌我可不敢,不過,我可以跳個舞來助興。

——“最近我學了一個蒙古族的盅碗舞,跳的不正宗你們別見笑啊!”我站起來說道。

我拿過幾個銀碗頂在頭上試了試,心想,萬一掉下來這個也不會摔碎。

接過那個女人遞給我的四個酒盅,我示意她小叔子給我一個適合舞蹈的曲調。

盅碗舞亦稱打盅子,是蒙古族“打盅舞“和“頂碗舞“結合的舞蹈藝術。

原民間舞為牧民在歡宴、敬賓時,酒酣興濃時,即興而舞。舞著頭頂三至四個瓷碗,雙手各持一對瓷酒盅;舞蹈時,頭部沉穩、上身端莊,碗與頭似為一體,雙手擊打酒盅、甩腕揮臂,動作剛柔相濟、灑脫優美。

這個舞蹈的技巧難度還是挺高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