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的傍晚,許總的豪車開到了我家樓下。
——“琳娜,上來吧!”許總搖開副駕駛一側的車窗,笑著對我說道。
我開啟後面的車門,看到靠裡面的座位上還有一個人。
——“這是葉工,這是琳娜。”許總回頭給我們介紹著。
——“您好,葉工!”我對他打著招呼。
葉工看上去六十左右歲,身材瘦削,氣質也很書卷氣。
——“你好,你好!”葉工禮貌地答道,還向裡面挪了挪身子。
許總的車開到了市中心最擁擠繁華的地界,我們要去的地址有一個最簡單的叫法,某某大街5號。
我們的車在這條不長的街上來回的轉悠,即使我們有八隻眼睛可就是找不到一個能停車的地方。
這時,許總接了個電話,他解釋說,我們早就到了,就是找不到停車的地方。
放下電話,許總讓司機把車開到一個鐵門那裡。
我們的車好不容易倒著開了過去,接近那個黑色的大鐵門時,就見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熱情地招著手走了過來,他笑著告訴司機把車直接開到院子裡去,並有些嗔怪地對許總說《警衛員在門口等你們半天了,就是沒看到你們的車。》
許總說,我們的車來回路過這裡幾次了,可就是沒想到從這裡能進去!
這人說的警衛員的話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根本就沒看到有穿制服的人,就連眼前和我說話的人自己也是一身便裝,氣質更是普通的讓人聯絡不到他是軍人。
我們的車開到了院子裡,我暗暗驚訝,在這喧鬧市中心會有這樣一個別有洞天的安靜所在。高大的建築和樹木隔離了市井的嘈雜,給人的感覺很是清雅、幽靜。
這個中年人把我們帶到一間氣派的餐廳,看到餐廳那高高的挑空和巨大的歐式復古的落地窗,感覺這個建築也有些年頭了。
餐廳的大圓桌後邊坐了一個人,看到我們進來他站了起來:
——“來了,老許!”他笑著向許總伸出手來。
——“哈哈哈……老陳,咱們可有幾年沒見了!”許總熱情地和他握著手說道。
——“這位是亞洲珠寶協會的首席專家——葉工。琳娜是我在俄羅斯的俄語翻譯。這位是英總,這個是陳總。”許總介紹我們大家認識。
原來在門口迎接我們的那人是英總,後來見到的那個人姓陳。許總似乎和他們倆很熟悉。
英總是東道主,他為人很是和善,讓服務員給我們倒茶,然後看了看手錶說:
——“梅主任他們離得不遠,應該也快到了。噢,對了,怎麼老許這兩年你也開始做俄國那邊的生意了?”
——“是呀!這要說起來,能在那邊投資我還是託了琳娜的福呢!前兩天我請葉工給那邊帶來的碧璽樣品做了個鑑定。沒想到,葉工說那可都是一級品啊!”
——“說實話我做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品質的碧璽礦,我覺得那裡出極品的可能性極大。”葉工感嘆道。
——“老許,我就服你,這天生就是發財的命!”陳總笑著說。
我看向陳總,他大約五十左右歲,中等個頭,體態微胖,一張標準的大眾臉,不過,不太大眾的是他有一雙狹長但很是犀利的眼睛,儘管,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多少遮擋了他眼神傳遞的資訊,但就這樣,我似乎也能感覺到那雙眼睛背後不僅僅是世故圓滑,還有一種對叢林法則的絕對認可。
還沒等許總回答,我就聽英總說道:
——“梅主任來了!”
這時,我看到服務員推著門,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和一個高個子的漂亮女人走了進來。
眾人看到他們都站了起來,梅主任掃視了屋裡人一眼,對大家笑了笑,慢慢地走到主賓的座位坐下了。和他一起來的漂亮女人也笑臉盈盈地在他的右手邊坐下了。
英總坐在梅主任的左手邊。他把菜譜遞給那個漂亮女人笑著說:
——“這都是梅主任愛吃的菜,小龐你看看還需要補充點什麼?”
那女人接過菜譜說:
——“梅主任不能吃太油膩的,加幾個清淡一點的吧!”
那女人看著菜譜。梅主任看著許總笑著問:
——“什麼時候到bJ的?”
——“昨天來的。梅主任,葉工是咱們亞洲珠寶協會的頂級鑑定專家;琳娜,是我在俄羅斯的翻譯;這是梅主任。”
——“梅主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