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是我圈子裡的人,更對我的工作一無所知。不僅如此,我發現沒有讀過大學的她對職場的認知比我想象的還要少。當我抱怨自己的現狀的時候,她竟然懵懂地看著我,似乎都沒有搞清楚都發生了什麼,她只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目前的狀態是和太太分居。
她的這種反應,到讓我感覺異常的輕鬆,其實,生活的種種不順讓我感覺很壓抑,能有個人聽我抱怨,也是一種很好的調節心裡的方法。
那段時間,她幾乎成了我唯一想見到的人。”
——“你不在和你前妻聯絡了?”我問。
——“有聯絡,可是……”逸夫自嘲地笑了一下接著說道:“自從我回臺灣以後,我前妻又升職了,她比以前更忙了,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的問候就是在添亂。她更是少有精力來關心我。你說,這種狀態能讓我們的聯絡持續多久?總之,是頻率日漸減少了。”
——“她長得比你前妻漂亮嗎?”
——“怎麼說呢?《情人眼裡出西施,還是西施易入情人眼》就象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一樣,是個偽命題吧!”逸夫把杯子裡的酒喝乾了,他一邊倒酒一邊接著說:
——“我追我前妻的時候,眼睛裡真的沒有別的姑娘,那時,我覺得她很獨特,她的一切對我來講都是最有吸引力的。別的女人和她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這是真愛!我就從來沒把安德烈和任何人比較過,儘管,客觀上講,他並不是最完美的,甚至有很多我不喜歡的缺點,可我對此都不在乎。”我說
聽了我的話,逸夫認同般地點了點頭說:
——“就是這種感覺,說心裡話我前妻的外表很普通,但我還是愛上她了。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愛的光環會把你的愛人的一切都變得可愛。假如有一天,你開始拿你的愛人和別人比較,那就意味著你們之間出問題了,不過,我當時並沒意識到這一點。
我很迷戀和她在一起的輕鬆感,其實,我真的應該感謝她,否則,說不定我那時會患上抑鬱症呢。
我和她的成長環境差異很大,她是個漁民的女兒,某種意義上講一直生活在社會的底層。
她也和我談起她周圍的人和事,這些也讓我感覺很新鮮,特別是他們那種很世俗的生活方式和理念,讓我覺得更有人情味和煙火氣。再加上她不僅有著姣好的容貌,而且性格溫柔體貼,對我表現的很崇拜,這讓我感到原來自己的太太和一個好妻子的標準相差甚遠……”
——“你移情別戀了?”我問
——“我想是的,可我當時並沒有發現,直到有一天,我去參加親戚的婚禮,在喜宴上,我弟弟喝多了,我記得他醉眼朦朧地問我《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嫂子攤牌?》《什麼攤牌?》我不解地問。《離婚啊!你們都分居兩年了,是時候該給彼此一個解脫的機會了。》我吃驚地看著他,因為,我一直就沒有下定決心離婚。
不過,婚姻真是兩個人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前妻聽到什麼風聲,還是她覺得和我沒有必要在維持我們的婚姻了。
沒過多久,我就收到了她的離婚協議書。看著郵箱裡傳過來的離婚檔案我感覺那就是個判決書。
想著這麼重大的事情,我們還是應該好好談談,儘管,我承認自己精神上出軌了,可我還不算背叛家庭。我撥通了她的電話,然而她的根本就不想聽我的解釋,我前妻一貫強勢,在這件事情上她表現得更是沒得商量了。”
——“你們這樣就?”我問
——“是呀,我是被離婚的。也算自作自受!”逸夫再次自嘲地笑了。
——“你不想離婚嗎?”我問。
——“也許有人想過離婚,可是,從結婚那天起我想的就是和自己的妻子共度餘生。如今,餘生是有可是和誰共度呀?”逸夫傷感地說。
——“我現在發現,男人對待感情其實蠻糾結的,不滿意家庭可是又不想失去,對妻子不滿意可卻不想離開。不是說男人做事比女人果斷嗎?怎麼在情感方面也婆婆媽媽的,這是不是有些違反天性呀?”我不解地問。
——“琳娜,你不覺得這正是天性嗎?”逸夫冷笑道
我疑惑地看著他。聽他繼續說道:
——“我覺得這到是男人天性貪婪的體現。”
——“呵呵……確實如此!”我笑了,覺得逸夫的話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