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我們像一個臨時家庭,那麼王總顯然就是這裡的家長。
家長自然有家長的威嚴。
可是,高處不勝寒,就象謝爾蓋在我們之前公司裡的情形一樣,我們這些受家長管束的人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就是家長了。
儘管我也不敢在王總面前放肆,可是相比起小白和小石,我感覺自己還是蠻勇敢的了。
小白那在王總面前誠惶誠恐的表現,一點都不比安東在謝爾蓋面前的差。
小石的表現儘管沒有小白那麼誇張,可是,每次王總離開,我都看到小石的表情會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王總這一點也有點象謝爾蓋,她似乎也沒有和我們在一起閒聊的習慣。平日裡,她除了給我們安排工作,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我對王總很好奇:
這大過年的,她好像並不像我們一樣對沒能和家人團聚表現出過多的遺憾。這個看上去鋼筋鐵骨般的女強人到底有家沒有?她愛人是做什麼的呢?
我私下裡問過小白。
小白說,王總當然有家,她還有個女兒呢。至於王總的老公的情況,小白可是隻字未提。
王總幾乎總是一身職業裝,儘管我看不出來她穿的是什麼牌子的衣服,不過,從那精細的做工上看肯定便宜不了。
也許是由於她穿的太中規中矩了,或是王總那豐滿的身材影響了對服裝的詮釋,我對王總的著裝一直就沒什麼特別的印象。
王總幾乎不佩戴什麼首飾,偶爾會掛個項鍊,但也不顯突兀,因此,我對她的配飾也沒怎麼關注到。
要說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王總用的那些價格不菲的品牌包了。
陸濤說王總是hLJ人,可是,也許是王總離開家鄉太久了,她說話的腔調沒有那麼明顯的東北口音。
王總和我們說話的語氣和內容有時也讓我想起謝爾蓋,不過,和謝爾蓋比起來,我覺得王總對公司的掌控力遠遠不如那個《凱撒》。
這也許並不是王總的問題,每一個企業都有自己的文化。
謝爾蓋的公司裡不僅看不到那些自以為是的董事們,就連董事長也幾乎沒在公司裡露過面。
王總這個集團公司和謝爾蓋的清關公司根本就不是一個物種。
一天,王總和蘇總通完電話後,忽然問我:
——“琳娜,彼得堡和莫斯科是不是離得不太遠了?”
——“遠近這要看和什麼比了,要說在俄國,這兩個城市還真是比別的城市離得較近。您看從伊爾庫茨克到莫斯科需要飛八個小時,而莫斯科到彼得堡連一個小時都不用,還真是近很多呢,最起碼,在俄國人的印象中是這樣的。”我說。
——“蘇總有個做紙漿的客戶在彼得堡,那邊有些遺留問題,他和我商量要咱們去處理一下……我想要是莫斯科那邊有什麼事,咱們這次就順便都辦了。
琳娜你對《阿爾法》財團下的那家建築集團瞭解多少?要不要咱們去莫斯科拜訪一下這個公司?”王總問我。
我對王總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她要不要去莫斯科為什麼還要問我?
看著滿眼疑問的我,王總笑著說道,我聽建工局的老局長的意思,劉總的這個專案是透過州長才引薦給莫斯科這家公司的,他本人看來對這家公司沒有任何影響力。所以,他對這個工程最終會給誰,還真沒有把握!既然劉總那麼在乎這個工程,咱們就費費心,爭取促成它!
——“王總,我真的希望能幫助您拿到這個專案,不過,要憑我的那點人脈,恐怕做這件事情也是力不從心的。”我說
——“哈哈哈……琳娜,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也不覺得你的朋友會比州長還有權勢。我就是想,咱們也不能沒有緣由地去一趟莫斯科吧?萬一有機會和莫斯科的那家公司見見面,也算咱們不虛此行。”
我看著王總,真不明白她這莫斯科之行到底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她這聽風就是雨的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再說,我這裡可是連風也沒吹給她,她怎麼就這麼認定,我們非要去一趟莫斯科呢?
要是莫斯科這家建築集團真如建工局的老局長說的那樣,他們連他本人都不放在眼裡,又怎麼能搭理我們呢?
就算我和王總去了莫斯科也許連他們的門都進不去,就別說談什麼合作了!王總的莫斯科之行是不是太冒險了?要是王總指望我能幫她,那這個想法是不是太不靠譜了?
我看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