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庫茨克夏季的傍晚和莫斯科一樣,由於緯度高這裡的白天都很長。
計程車把我、劉總和朱主任送到了一個四層的建築前面。
灰白色的樓房前是一個不小的停車場。像俄國絕大多數的獨體建築一樣。樓房和停車場也被高大的樹木環繞著,只有一條通汽車的小路和公路相連。
這裡遠離市區,附近也沒有其他的建築,最近的公交站距離這裡要步行十五分鐘。
映入我眼簾的是樓房入口那有些陡峭的臺階,大門兩側高掛的紅燈籠和門上方那有些變體的《長城飯店》的紅字招牌。
門開了,老謝笑容可掬地從臺階上向我們走了下來。
——“劉總!朱主任,可把你們盼來了!”老謝疾步走向我們,伸出雙手和劉總和朱主任握了握手。
——“這是琳娜,咱們公司的翻譯,你們該見過吧?”劉總把我介紹給老謝。
——“哦,你好,琳娜,貴客呀!”老謝也熱情地和我握了握手。
一樓的大廳的門口設有門房,裡面有俄國值班人員。進出的人需要登記或者出示這裡的居住卡。
這一點和俄國大多數的地方管理模式是一樣的。
進入大廳,我感覺就象回到國內一樣,除了打掃衛生的女清潔工,來來往往的幾乎清一色都是中國人。還不時傳來漢語的說話聲。
大廳裡有兩部電梯,可以看到營業中的小超市,網咖,髮廊,麻將館和診所等,便民設施一應俱全。
這裡的房間常年爆滿。據說有些身份不合法的中國人有的幾年都不離開這座大樓。沒有點關係的人想住進《長城飯店》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長城飯店》新裝修的《長城餐廳》設在頂樓。
也許是我們正趕上飯時的緣故。餐廳的大堂裡就餐的人還真不少,大堂的左側是廚房,不少送餐員在進進出出地忙碌著。
——“生意真火呀!”朱主任讚賞地說道
——“嘿嘿……全是託弟兄們的福!”老謝謙虛地答道。
大堂的右側是一排雅間。
老謝把我們請進了最裡面的一間。
一進門,我看到張老闆和謝苗已經坐在沙發上等我們了。
這個雅間的面積不小,牆上貼著嶄新的風格華貴的桌布。天花板上懸掛著一大兩小三個氣派的吊燈。雅間的中央是一個超大的圓桌和十幾個中式風格的高背椅。
正對門口的是兩扇落地的大窗戶,右邊靠牆是一排沙發。左邊靠牆是一個給客人放衣服的櫃子和一個圓形的擺放古董的架子。
雅間還配有一個裝修考究的衛生間。
可以想象老謝一定是在他餐廳最好的包間請我們吃飯的。
——“這裡可真漂亮!”我說
——“小本生意,這裡可比不了bJ那些豪華餐廳啊。”老謝笑著對我說道。
——“我可是去過bJ不少的有名的餐廳呢,感覺還真沒幾家的雅間能比上這個的。”我認真地對老謝說。
——“美女說的可是真心話,老謝你再謙虛可就虛偽了啊。”張老闆沙啞著嗓子笑著對老謝喊道。
老謝笑著不再說什麼了,他開始張羅著上菜。
說實話,這裡的飯菜和bJ的比起來還是要遜色很多,感覺就連米沙餐廳的廚藝也要比這裡的強。不過,這裡可是伊爾庫茨克,能吃到不變味的中餐已經是件很奢侈的事了。大家也都對此心知肚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朱主任高興地對老謝說:
——“這幾天陪著蘇總的那個團,我可是一口中餐都沒吃呀。今天可是解饞了。”
——“你回來有幾天了吧?怎麼小石沒給你們做飯呀?”老謝一邊給朱主任倒酒一邊說
——“小石的飯菜怎麼能跟這裡的比?我覺得也就比豬食強不了多少。”朱主任撇著嘴不滿地說
——“要想在伊爾庫吃頓像樣中餐,我看也就只有老謝這裡了。”張老闆吐了一口煙說道。
房間裡煙霧繚繞。除了我大家都在噴雲吐霧,我發現那個謝苗竟然也開始抽菸了。
劉總提議大家為老謝的生意興隆乾杯。眾人紛紛響應都站起來……
張老闆看到我手裡的果汁杯子笑著問:
——“美女是一點酒都不喝呀?”
——“我不會喝酒。”我答道
——“這酒哪有會喝不會喝的,就看你想不想喝。”朱主任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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