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賽作為一個天生流浪的民族,內心有著很強的民族性格,他們拒絕其他文化與變化,保守著內心關於流浪的一些浪漫的嚮往。
即使今日,仍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吉卜賽人,定居在石砌的房子裡,卻依然謹守祖先的傳統:共同而緊密地生活在以地氈裝飾的狹小空間,就如同過去在敞篷馬車裡的生活一樣。
在他們的日常習俗裡,有兩種重要的概念--純淨與不潔。
例如,一個女人的裙角不小心掃過一個男人的碗周,那麼這碗食物勢必要倒掉。
在他們終年流浪的敞篷車裡,永遠備有三桶水,其一為濯洗食物之用,其二為洗臉用,其三為洗腳用。如果有人不小心搞錯,就會受到懲罰。
自有法庭:當一個人或者一家族有糾葛訴訟,審判在監獄服刑是不存在的。刑罰可以將一個人賜死,卻不能剝奪一個人的自由。嚴重的被定為“不潔“的罪犯,將會被排逐於部族之外。一個被孤立的吉卜賽人,生存的價值幾乎等於零。
算命占卜是吉卜賽人,尤其是吉卜賽婦女的一項傳統行業。
如今,那種傳統的、拿著神秘的水晶球算命的吉卜賽人已非常少見了,大多數算命者是用特殊的吉卜賽算命撲克牌來給人占卜。
吉卜賽算命者大都能玩一手“好牌“:她們將一副紙牌在手中轉來轉去,揮手拍出一沓,反手又甩出一摞,然後叫你從中抽出幾張。
從法國作家梅里美的《卡門》中我們可以窺見這個民族的一些特性:熱情、奔放、灑脫、在城市與鄉村之間流浪。
他們用流浪抒寫著一代一代的歷史,出生時是起點,死亡時是終點。
他們中很多人在唾罵聲中生活,過著只有自己民族才能理解的日子。
這種特殊的民族氣質造就了吉普賽人天性異稟的獨特音樂。
吉他,並不是一個人的自彈自唱;bass,並不是用來演繹南歐陽光的爵士;手風琴,不是傾訴雪原的孤獨;歌聲不會表達更多的無奈與苦難;你聽到的永遠是一個整體演奏出來的音樂,不能缺少任何部分,每一個人都在用他們的熱情與瘋狂抒寫著他們的精神,一種屬於吉普賽民族的特別的氣質。
歐洲人總希望吉卜賽人繼續在營火邊彈著吉他歌舞,同時卻又希望他們定居下來,有正常的職業、定期繳所得稅,把小孩子送進學校受教育等。
吉卜賽人的語言及文化,在歐洲已經超過五百年曆史。儘管如此,在法國的大不列顛省,吉卜賽人仍然被視為化外之民,隨時可能被警察拘留。而相關風俗及耕地的法令,也對他們產生越來越不利的限制。
然而,吉卜賽人卻不這麼想。他們要繼續活得像個吉卜賽人--到處流浪。
吉普賽人得不到承認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問題。
人類學家和語言學家在吉普賽人是否是一個單一的民族這個問題上爭執不休,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確定吉普賽人是一個單一的民族,而不是由多民族混合而成的,將有助於保障他們的合法權利。
近來,澳大利亞Edith cowan大學的科學家進行了一項研究,他們選取來自14個不同的吉普賽“部落“的275個人作為研究物件。這些人相互沒有血緣關係。
研究者檢查了他們的Y染色體和線粒體dNA(線粒體只能遺傳自母親,因此可以有效的判斷人群祖先的相關性)。
它們含有被稱為“單倍組“(haplogroups)的突變型別。
結果,科學家發現來自所有14個地區的樣本Y染色體都含有單倍組VI-68,其數量佔所有樣本的44.8%。
對於線粒體dNA有類似的發現:26.5%的男性都攜帶有單倍組m。
這些人在單倍組上表現出的差異性非常小。
這一結論說明,儘管吉普賽人有不同的部落,他們仍然是一個單一的民族。
而且,單倍組VI-68和單倍組m都是亞洲人特有的,這就支援了語言學上的證據。
Edith cowan大學的研究者表示將繼續研究吉普賽民族的單一性,這將促使一些國家正視吉普賽人是一個單一的民族這一事實。
同時,由於吉普賽民族非常單一(不與外族通婚),科學家研究這種“封閉”民族的基因可以確定某些疾病的發病機理--吉普賽人不是不祥的象徵,而是非常珍貴的樣本。
1654年烏克蘭併入俄羅斯,與此同時,俄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