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來的代表團的會談足足忙活了一天。
晚飯後我回到了辦事處,想著需要明天準備一些檔案,我來到了辦公室。一進門,看到朱主任,張老闆和謝苗父子都在接待室裡。
——“木材廠的李總說,他們把敲詐信交給警察了,警察過來檢視了半天也沒調查出什麼來,這事就放下了。可是,人家罪犯可是說道做到,他們兩週的時間不付錢,這不就真動手了!”朱主任瞪著大眼珠子高聲地說著。
——“這也太囂張了,這麼大的案子警察就不管嗎?”張老闆問。
——“人家把警察放眼裡了嗎?要是怕他們,壓根就不會送信的!也別怪那群匪徒猖狂!警察又抓不到人,能怎麼樣?”朱主任說
——“這還了得?這俄國的警察就由著這夥匪徒為所欲為呀?”張老闆不滿地說。
——“他們被敲詐了多少啊?”謝苗探著身子問道。
——“說是一百萬美元。限期兩週給他們湊齊!”
——“這是要小龍他們傾家蕩產啊!一百萬美元!說的輕巧,別說老李不答應,就是同意了,這兩週也難湊齊呀!”張老闆的嗓子越發顯得嘶啞了。
——“誰說不是呢!那個王大姐說,他們報警以後,看到警察也沒什麼作為,她就只能天天拜佛,希望這一劫能過去……
事發前兩天有人給他們打電話,問錢準備好了嗎?
李總說,原本想和他們商量一下,能不能再寬限幾天,他們已經準備了十五萬美元。可是對方一聽沒錢就把電話給掛了。”朱主任說。
——“真夠絕的,這可真是俄國黑社會的脾氣呀!”
——“他們怎麼幹得?李老闆的那個木材廠那麼偏僻,要是外人去了,應該被發現的,那裡住那麼多人難道就沒一個人看見?”老謝問。
——“說是凌晨三點,可能都睡著了。”朱主任答道。
——“你說會不會有內鬼呀?”老謝問
——“這個誰也不好說,他們那裡的毛子工人換來換去的,都是什麼來路,我想這個就連李總也不太清楚。”朱主任說
——“真夠狠得!那裡可住著二十多人呢!要是全都燒死了,可是二十多條人命啊!好好地禍從天降。”張老闆唏噓著
——“不狠誰怕呀?這幫人殺人不眨眼呀!
麥克告訴我,他聽安全部門的人說,接到敲詐信的都是中國和韓國的企業,這麼推算,《烏鴉》他們團伙的嫌疑最大。
這個《烏鴉》真他媽的!怎麼就抓不住他了呢?沒這小子,咱們這些中國公司也就沒這麼倒黴了。據說有幾家效益不錯的中國公司都被他們盯上了。”朱主任憤憤地說。
——“前天,顧總還向我借了二十幾萬,看樣子是嚇壞了。這群匪徒,這次可是發大發了……就怕這只是開始,要是他們覺得這也太容易,是不是以後還會加碼呀?”老謝憂心忡忡地問道。
——“匪徒的胃口有多大,誰能知道呀?這次給他們了,保不齊什麼時候又來要了。哎!在俄國想掙點錢,可真他媽的不容易啊,弄不好還搭上一條命!”朱主任說
——“既然麥克都懷疑是烏鴉那夥人乾的,就總有些線索吧?這俄國的警察也太無能了。”張老闆說。
——“誰說不是呢,這樣下去,我看伊爾庫的中國人和韓國人都該走光了。”朱主任嘆了口氣。
這時,程副主任進來了,他沒說話坐到一旁,表情特別陰沉。
——“老程你回來了!龍經理怎麼樣了?”朱主任看向他問道。
——“沒挺過來!好歹也是條人命啊!唉,李總兩口子為人還真不錯,怎麼就攤上這事了!”程副主任臉色煞白,語氣很是哀傷。
——“龍經理就這樣……就……就……”謝苗驚愕地看向他,結結巴巴地問道。
——“唉!誰能想到啊!”程副主任說。
我看見老謝用力地吸了一口煙,他拿著煙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程副主任的話,也把我嚇得不輕。
事情的原由是這樣的,幾周前,李總的木材廠收到一封敲詐信。一群匿名的匪徒要他們在兩週支付一百萬美元,否則,就給他們些顏色看看。
這個木材廠是由李總夫婦和龍經理合作經營的。李總和王女士是夫妻,他們在公司裡所佔的股份也最多。
我們集團的蘇總和那個龍經理比較熟悉,因此,我們集團和他們也有業務聯絡。
對!就是那個我曾經在那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