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民喝了一大口啤酒,把杯子放到桌上,抹了抹嘴開始說:
——“老夏這人吧,其實也算不錯,吃苦耐勞,在俄羅斯也沒坑害過誰。
要說我,覺得他做得有點過分的事,就是他和他這個媳婦後來弄到一起了。”
——“哦,對了,我一直就奇怪呢?老夏真和小張是兩口子嗎?他們兩個年齡差那麼多,我覺得小張也就二十五六歲吧,可老夏沒有六十也五十大幾了吧?”小慧問
——“在伊爾庫有時還真弄不清楚,誰和誰是不是真是兩口子。
小慧,就今天你帶琳姐買鞋那家。他們不就是各自在國內都有家,先是合夥做生意,後來就變成搭夥過日子了的嘛!
我覺得老夏和他那個小媳婦還真不一定領過證。”曉輝邊喝啤酒邊說道。
——“曉輝還真沒說錯!老夏在家裡老婆孩子都有,至於小張,咱就不清楚了。不過,老夏為了他這個小媳婦硬是和原來的老婆離了!”杜建民說。
——“呵呵……看來這個小媳婦還真不簡單呀!”曉輝笑道
——“老夏我見過,就那個長得又黑又矮,說話還有些結巴的小老頭吧?
總聽別人在背後叫她《老夏的小媳婦》,我還不知道她原來姓張呀!不過,我好像就沒見過她,還真對她沒什麼印象。”小石說著,表情有些遺憾。
——“你就是見過她可能也沒印象。最早,她是老夏的僱員,我可是見過她好幾次才記住她的。”杜建民說
——“說實話,長得可真一般,又瘦又小的,五官也沒啥特點,還不愛說話,一般人見她兩面還真不容易留下什麼印象。要不是小慧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她姓張。”曉輝說。
——“你們人前背後就管人家叫《老夏的小媳婦》,誰問人家姓什麼了?也不管人家願意聽不願意聽。
說心裡話,我還真挺佩服小張的涵養的,你看大家都怎麼叫她,也沒見她生氣過。要我早惱了!”小慧不滿地看著曉輝說道。
——“哈哈……也是,要不說,老夏這個媳婦真不是一般人呢,藏得就是深,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呢。”曉輝笑了。
——“你沒想到,誰想到了?老夏要是想到有今天,打死也不會和這個小媳婦弄到一起去呀!”杜建民說
——“還一口一個小媳婦的!你這口是不好改了?”我笑著對杜建民說。
——“呵呵……琳姐,你聽著彆扭啊。
其實,我最早也管她叫小張。後來就和大家一起這麼叫習慣了。
我覺得大家這麼叫也是有原因的,首先,她和老夏的年齡差距確實挺大的,人們有點被刺激到了。其次,小張自己長得也是又瘦又小的。
不過,我覺得第三點最關鍵,你別看小張那小身板,可是卻超級能幹,這也給人的感覺反差很大。”
——“是呀,我在辦事處都聽說過老夏的小媳婦特別能幹,看來真還不是瞎傳的呀”小石說
——“我跟她打過幾次交到,感覺她雖然不太愛講話,不過,為人倒是挺大氣的,做事特別乾脆利落。唉!我到對她印象挺好的。”小慧感嘆道。
——“是呀,我就聽過有人當老夏的面誇獎《你這小媳婦可真能幹!》。
聽這話,老夏也特別得意呢。嘿嘿……”曉輝笑著說道。
——“你還真別說,要說這小張能幹,我可是親眼所見,不服不行的!”杜建民瞪大眼睛接著說:
——“起初,小張就是老夏的一個僱員,她俄語也不太好,就幹些理貨,發貨的活。
那時,我還和老夏合夥呢,我真沒把她當回事。
有時候,我在老夏那裡談我們的生意,經常碰到她也在,不過,小張從來不參與我們的話題,坐在一旁不是幫老夏算賬就是檢查貨物的庫存,反正她忙她自己的,我都覺得她好像壓根就不聽我們談話。
不過,小張確實挺有精神頭的,我們說話她會給我們倒茶,反正,我是沒渴著過,有時,忙得餓了,小張就正好給我們把飯做好了。我當時就覺得這個僱員可真機靈呀。別的我就沒多想。
再說了,小張也不像一個傍老闆的女的,穿的樸樸素素,說話也沒有那種嗲聲嗲氣的曖昧,倒是特別能幹活。
就算老夏對小張滿意地不行,提到她就是滿口的稱讚,可我還是沒懷疑她和老夏會有什麼事。
自從我和我媳婦去弄那個禮品店,我就沒再和老夏繼續合作,來往也就不像以前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