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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我們還以為……”我恍然大悟地說道。
——“以為什麼?”
——“沒什麼……就是聽說你有三年沒休假。”我有些尷尬地岔開話題。
——“豈止三年,我上一次休假是什麼時候,琳娜你該清楚的啊。”謝爾蓋揚起眉毛,無奈地笑道。
——“對不起,謝爾蓋,對不起!”我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
——“你怎麼又來了?琳娜,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就不該休假?五年的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要不是當年我去非洲,說不定至今我也不瞭解歐麗雅,對一些事也無法釋懷。從這個意義上講,琳娜,倒是你幫了我。”謝爾蓋微笑著看向我,眼中帶著一絲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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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了你?”我好奇地睜大了眼睛,滿臉疑惑。
謝爾蓋端起茶杯,然後細細地品了一口,緩緩地開口說道:
——“那個戲要拍幾個月,我們沒有時間準備婚禮了,所以,就把結婚的日期順延了。
冬天的時候,歐麗雅回來了。她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鳥,帶著滿滿的活力和喜悅。
她給我們每個人都帶了禮物,那些精美的小物件彷彿承載著她在西班牙的美好回憶。
她和我姐姐薇拉坐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她滔滔不絕地談論著西班牙留給她的美好印象,劇組的人對她是多麼熱情友善,甚至還主動教她西班牙語,現在她已經能用西班牙語應付基本的生活了。
我看著她,心中有些詫異,我從未見過如此開朗健談的歐麗雅。
以前我姐姐薇拉總是說歐麗雅內向、害羞,從不主動談起什麼,可現在的她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面對這樣的變化,我甚至都有些覺得不適應了。
歐麗雅的歸來,讓我們又重新燃起了對婚禮籌備的熱情。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愛開玩笑,有兩次我們約好去登記結婚的時間,都被我集團裡突發的緊急情況給打亂了。
歐麗雅的母親催促她裝修房子,可我發現她有些心不在焉,她只是給我們的公寓買了一張床,就再沒什麼其他動作了。
那天,我正想問問她是否需要我幫忙買些傢俱之類的東西。突然,歐麗雅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後,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在我的追問下,她告訴我是那個西班牙的導演打來的,導演說有一個新的角色,問她有沒有興趣。
接下來的幾天,我能明顯感覺到歐麗雅內心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我對她說:
——“我會全力支援你的事業,這是你的夢想,是你真正快樂的源泉。至於什麼時候結婚,那只是個形式。時機成熟時再辦也來得及。”
我的承諾就像當初求婚時那樣,讓歐麗雅感動得喜極而泣。
處於事業上升期的我,每天都忙得像個陀螺,幾乎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對於歐麗雅的遠離,我當時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在那段時間裡,歐麗雅在西班牙的事業發展得一帆風順,而我的事業前景似乎也一片光明。
時間在忙碌中匆匆流逝,那一年過得飛快。
新年前夕,歐麗雅回到了莫斯科。當我們再次相聚時,我卻明顯地感覺到了一種異樣。
以前,她總是迫不及待地和我分享她的喜怒哀樂,可這次,我們之間好像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薄膜,她似乎找不到話題和我聊了。
歐麗雅的媽媽又開始催婚,可這次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應和她媽媽。因為我也發現,自己和歐麗雅之間不知何時開始變得生疏了。
終於,有一天歐麗雅看著我,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她對我說:
——“謝爾蓋,我要永遠留在西班牙,因為我已經離不開那裡的人。”
我能看出她眼中的掙扎和不捨,但我也明白,她已經做出了抉擇。
——“你就這樣放她走了?”我問道。
——“我還能怎麼樣。琳娜,人們確實應該聽從內心的召喚,儘管,這樣的抉擇在外人看來很難理解。”謝爾蓋微微低下頭,眼神有些黯淡。
——“人們多半是選擇為了事業而犧牲愛情。”我嘆了口氣說道。
——“歐麗雅不是你說的那種情況。”謝爾蓋垂著眼睛,聲音有些低沉。
我不解地看著他。
——“呵呵……歐麗雅對我說的是,‘謝爾蓋,我媽媽說的沒錯,你不僅非常優秀,還是一個非常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