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完話,伊戈裡把手機扔到了托盤裡。
我看他仰起頭向空中深吐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我不清楚,他是在思索通話中的問題,還是想讓自安靜地休息一下。
我看向身邊的李白玲,她全身都沉浸在溫泉中,也閉著眼睛享受著溫泉滋養。
我仰起頭看向湛藍的天空,之後,也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可我的此刻的大腦壓根就無法休息,說它在翻江倒海都不為過。
我忽然理解,伊戈裡這請我們泡溫泉的做法了:
一方面他是在盡地主之誼;另一方面,他自己又何嘗不需要好好地放鬆一下呢!
李白玲的判斷沒錯,伊戈裡目前確實有很棘手的問題需要解決,那會是什麼問題呢?這和我有關嗎?
想到這裡我在心裡笑了一下,這溫暖的泉水確實讓人體感舒適。就如同世間的榮華富貴享受起來很是愜意,可是打造它的過程就一言難盡了!
我再次看向李白玲,她的表情很是舒心放鬆。
嘿嘿……但願她沒有那些糟心事。
如此看來的李白玲算是他們中挺走運的吧?咦?是不是還有更不走運的呢?
我眼前浮現出謝爾蓋的臉……
一陣通話聲,讓我回過神來。
我聽見伊戈裡說:《議長應該是週三回來,你安排一下,我要儘早見到他。哦,對了,康斯坦丁再要問工廠的進度,你就告訴他需要等一等,具體原因他可以來找我……》
我看見伊戈裡眉頭緊鎖,回頭望向李白玲,她也正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我對她偷偷地向伊戈裡的方向努了努嘴,李白玲心領神會地笑了。
晚飯的時候,伊戈裡表現的很是輕鬆愉快。他和李白玲聊著自己在中東旅遊的見聞,還計劃著這幾天帶我們去拜訪這裡的活佛。
我終於沉不住氣了,問他,什麼時候開始我在bJ的工作。
沒想到,伊戈裡笑著說,急什麼?你們在這裡好吃好喝地多玩幾天。
我對伊戈裡不給自己這個總代表不安排任何工作很是不理解。
入夜了,李白玲躺在我的床上看著棚頂的天窗說:
——“我想伊戈裡這個時候聘請你一定有他的打算,他不說是因為時機未到……
你還別說,琳娜,這兩天我倒覺得身心修養的挺好。
再說了,你們單位都還沒上班呢,你回bJ也做不成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你就聽他的,多住幾天唄!
你看,我都不著急回去,你急啥?”
——“難怪你們都是大老闆啊!可真沉得住氣,我這小心臟,還真適應你們的節奏。
你說的對!來都來了,咱們不是還要找裴多菲的墓嗎?這還沒開始找呢,怎麼能就回去了?”
我枕著胳膊看向星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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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的木屋迎來兩位重要客人,一個是那位白髮蒼蒼,可卻眼光犀利的布里亞特共和國杜馬議長,另一位是副總統康斯坦丁。
老議長我只在布里亞特總統就職典禮上見過,康斯坦丁還是謝爾蓋給我引薦的呢。
伊戈裡隆重地向他們介紹了我的新身份。他們兩個對此似乎很感興趣。
老議長問我,是不是瞭解bJ的大學,他的一個親戚的孩子有去bJ留學的打算。
我告訴他,這個瞭解起來不難,我的同學就有不少在大學裡當老師的。要是他以後在bJ學習生活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找我,我最喜歡教人漢語了。
聽我這麼說,議長滿意地笑了。
——“看到琳娜,我到想起一個人來,也許和他合作……哦,我建議你們談談!”康斯坦丁忽然兩眼放光地看著伊戈裡說道。
——“不是我非要參與這個專案。我那個企業幾千人要吃飯,這個你們想過沒有?”伊戈裡說。
——“我才知道美國,法國的公司也對這個專案也感興趣,看來最終能不能落到俄羅斯公司手裡都是個未知數,就別提咱們布里亞特的企業了。”議長說。
——“實在不行,我就把企業搬到雅庫茨克去。”伊戈裡仰著脖子喊道。
——“老夥計,你這脾氣怎麼還這麼大。我這不是在幫你想辦法嘛!”康斯坦丁拍著伊戈裡的肩膀安說。
——“建材廠加上這個築路專案,可以解決上萬人的吃飯問題,政府是絕對不會讓別人來經營的。”議長也安撫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