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你說結婚就是給自己的心找一個家,那你覺得自己心需要一個什麼樣的家?”李白玲若有所思地說。
——“以前,我覺得和安德烈過日子就很安心,可現在我越來越習慣自己一個人了。”
——“看來你和我一樣,都要孤獨終老了!”李白玲要起頭靠在沙發背上揶揄道。
——“我和你一樣了?別逗了,咱們倆壓根就沒可比性!”我坐直身子喊道:
——“你比我年輕,可卻已經事業有成,這輩子衣食無憂了。可我還在為五斗米折腰,忙著解決生計問題。你絕對是飽漢子知不知餓漢子飢。
別說做事業了,就說談戀愛吧,咱倆的能力也是天壤之別——你看上的是情感堅貞的靈魂伴侶,我看上的是朝秦暮楚的負心漢!
就算咱們的感情都沒修成正果,可還那有本質發區別:你擁有過的是份人人豔羨的永恆的愛情,而我只有一段需要反思的孽緣。
哼!說我恐婚,只怕真恐婚的人是你自己吧!?看來這女強人的日子也不想我想象的那麼完美無缺。最起碼,這找物件就是個難題,一般人還真入不了你們的法眼。”我捂著嘴笑道。
——“天呀!琳娜,我差一點忘了,你和我們不一樣!
也難怪秋思覺得和你沒什麼話說。虧你竟然還想和人家有共鳴!你以為和安德烈分手了就和秋思一樣了?
依我看,你們兩個的感覺只怕相差著十萬八千里!
達裡克絕對是秋思心裡中的完美愛人,因此,她更感覺是被拋棄了。
你呢?我想是這樣吧!
就憑我琳娜,你安德烈要不是祖墳上冒了青煙,怎麼能找我?本仙女看上你你是你的福分,你還有什麼資格想分手?哼!你不珍惜我,還不珍惜你呢!當初,看上你算我眼瞎。
人家秋思沒錯,我們都是凡人,誰能和仙女感同身受啊?
還有就是,別看你嘴上講什麼激情,浪漫都是虛幻的,秋思也許真能拋棄這些,你琳娜可是做不到。”李白玲瞪著眼睛聲調提高了八度。
——“就你聰明!啥都知道!我可是好心好意請你過來散心的,你到消遣起我來了!你還有沒有點良心,看來我不僅找物件眼光差,這交朋友的眼光也不怎麼樣!”我反唇相譏到。
——“咦?剛才,我怎麼覺得你一直在消遣我呢?現在,咱倆扯平了,誰也別笑話誰了。”李白玲大笑道。
——“真怕了你了!”我無奈地白了李白玲一眼,嗔怪地說。
李白玲站起來,手扶著沙發背,仰起頭長長地吐了口氣,說:
——“我都忘了自己上一次開心大笑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這話讓我的心一陣酸楚。
李白玲曾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最樂觀,最開朗,最陽光的。可如今我能明顯地感覺道她身上那抹淡淡的憂傷和無法釋懷的悲情。
——“白玲,你……我記得,你最喜歡笑的,連安德烈都說,你是我們宿舍的開心果,你一回來宿舍裡立刻就變得熱鬧喜慶了。”我痴痴看著李白玲說道。
——“安德烈,嘿!……我忽然想一件事,他又會是什麼感受呢?”李白玲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讓我看不懂。
——“安德烈感受什麼?”我沒有懂李白玲的意思。
李白玲坐到我對面,眼睛亮亮地地看著我說:
——“我是想說,人們和你相處的感覺。
琳娜,你的心性和我們太不一樣了,因此,總給人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特別清雅的感覺!
世俗的困擾好像在你這裡變得特別少。在你的眼中,那也庸俗的價值標準都變得不重要了。
怎麼比喻和你交往的那種感覺呢?嗯!就象感覺到一股清流,或者一陣清風,讓人的心境立刻變得舒爽起來。
嘻嘻……我忽然想到安德烈,他會不會懷念這種感覺呢?”李白玲捂著嘴笑著。
——“拜託了,你不用這樣恭維我,也別再提安德烈好不好,多讓人敗興啊!”
——“好,好,不提安德烈了。不過,我還是有些好奇他的感受。”
——“白玲,那你也允許我好奇一下吧!你和我大談婚姻的本質,還說恐婚什麼的,我才你是不是被父母逼婚了?這個說不定咱們還真能感同身受。”
——“也算不上被逼婚吧,我父母好像也不敢逼我。他們最多就是勸我該為自己的將來多想想。
其實,我也勸過自己,懷念他不應成為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