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不冬取出告身,念道:“溫越,字衛安。官授正四品指揮使官職,勳階升授宣威將軍,任命遼東中前所守備操守官,食俸……”
謝不冬後面的話,花臂漢子他們已經聽不見了。
這群放債漢子的腦海裡裡,只有中前所守備操守官在不斷的迴響。
一地的操守官放在遼闊的大明內,並不顯眼,也就是管理著一個州城。
但是中前所的操守官可不一般!
他們這個時候,才想起溫越是誰!
就是前幾個月打了勝仗,斬首兩千多建虜首級的邊關大將,是當朝陛下喜愛的,被稱為武曲星下凡的武將,也是閹黨唯一在遼東外的釘子……
雖然品級才正四品,可任誰都不會懷疑,溫越日後成為一品重臣,掌握兵馬重權只是時間問題!
“大……人……大人……這黃金……”
花臂漢子說話都在顫抖,語無倫次。
可是,還不等他說些什麼出來。
遠遠地,就有大批大批的人馬,從街頭那邊過來。
當先十多個力士舉著依仗匾牌,再有東廠錦衣衛在旁開道,中間是一頂華麗奢華的轎子,裡面似乎坐著某人。
在轎子的旁邊,另外有一個穿著緋袍,中間繡著孔雀圖案的官員。
從官服來看,他應該是三品官員。
可此時,這三品官員全沒有一點身為三品重臣的模樣,正在轎子點頭哈腰著。
“前方何人竟敢聚此喧譁?”
眼見府邸前聚集了一大批的人,當即有東廠和錦衣衛過來質問。
溫越幾人還沒有說話。
那邊正在點頭哈腰的三品重臣,聽到動靜,往這邊一看,立即皺眉喝道:“花奴,你們在這裡作甚?”
“老爺,我們……”
花臂漢子看到這三品重臣,臉上又是驚又是喜。
可嘴巴剛剛張口,就又被三品重臣給喝斷:“狗東西一點自覺都沒有,還不讓開,想擋著李公公回府?”
說著,這三品重臣的變臉速度極快。
轉過頭看向轎子內,又是陪笑著臉,溫馴不已。
花臂漢子等人被這麼一喝,也不敢多說什麼,急忙往旁邊撤開。
但溫越幾人卻沒有和花臂漢子,撤到旁邊,仍舊站在原地。
這情況被三品重臣給看到了,皺著眉頭,喝道:“你們幾個又是何人,還不快快讓開條道出來?”
花臂漢子見此,著急不已,開口道:“大人,他是……”
“閉嘴,有你說話的份嗎?”
三品重臣喝了一聲,又催促道:“各位錦衣衛力士,你們還等著幹嘛,將這閒雜人等拿下,不要擋了李公公回府的道。”
七八個錦衣衛力士領了命令,就要上前來捉溫越。
卻見溫越避也不避,任憑錦衣衛力士過來。
他朝著前方,笑著喊道:“李公公,故人來訪,卻被堵在門外,這是何道理啊?”
剛從轎子中出來的李太監,聞聲先是一愣,隨即李太監急忙朝前張望,看到了將要被錦衣衛力士捉拿的溫越。
“溫大人,是你來了!”
“讓開,都讓開,不長眼的東西,誰讓你們動手的!”
李太監急忙跑過去,喝退錦衣衛力士,對著溫越笑道:“溫大人,咱家猜著這幾天你就要來了。”
溫越淡笑道:“來是來了,但是公公你這門很難進啊。”
李太監一怔,隨即看向了那六個守著門的門衛。
“公公饒命啊,我們不知道這是溫大人過來啊。”
六個門衛被李太監一看,立即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
李太監瞬間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當即,他黑下臉,喝道:“來啊,將這幾個蠢貨拿下,等咱家有時間好好治罪。”
這時,那個三品重臣看這模樣,也知道自己鬧了個烏龍,同時從李公公的稱號和話語來看,他也知道溫越的身份。
三品重臣急忙過來,熱切陪著笑臉道:“溫大人,百聞不如一見,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大人恕我不知之罪。”
“這位是?”溫越朝李太監問道。
“他是戶部侍郎許有分,近來前任的戶部尚書得罪了魏公,索性就讓那老傢伙致仕了,他聽到這事,就求著我帶他去見魏公一面。”
李太監也不避諱把事情和溫越說了,倒搞得當事人有些尷尬,畢竟求官賣榮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