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尊貴,與昔日身為明軍時的待遇有著天壤之別。
因此,他們也願意為流賊效力,成為攻打北關的第一波攻擊力量。
每個人都懷揣著在萬軍面前,大展拳腳的夢想。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經過幾輪激烈的炮火互射後,他們所有的自信都在現實的打擊下化為烏有。
對面的明軍火炮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了一個又一個同伴性命。
而他們的火炮卻對明軍無能為力。
在死亡的陰影下,他們膽戰心驚。
不僅害怕被青牙軍的火炮擊中,還要面對頻繁發生的佛郎機火氣洩漏問題。
常常炮響後,突然幾個同伴,就痛苦地在地上翻滾,燙傷的慘狀令人不忍直視。
雙方的炮戰持續不久。
叛軍的陣中,就只剩下七門火炮還在發出聲響。
而剩餘的流賊炮手們已經是人人自危,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會命喪黃泉。
隨著又一門炮車在巨響中被摧毀,炮身四散,沉重地滾動著,壓碎了幾名士卒的腳。
一個飛起的車架猶如死神的鐮刀,狠狠地砸中了將旁邊的幾名士卒,砸倒在地。
“啊!”
除了流賊炮兵以外,在他們身後幾十步的地方,還有兩千餘人的護衛隊
而磁石,這兩千多人早已被青牙軍的火炮打得潰不成軍。
如果流賊軍官們嚴厲的壓制,早就潰逃了。
而當這門炮車被擊中後,剩下的炮手們再也承受不住恐懼的壓力,紛紛尖叫著轉身逃跑。
他們的恐慌迅速傳染給了身後的同伴。
一時間,先鋒頭陣潰散開來,驚恐大叫向後方逃竄。
在他們身後一百多步的地方,另一個龐大的軍陣正靜靜等待。
馬背上坐著的是叛軍將領張定、田修建、劉良翻、高功衣等人。
他們帶領著一些馬隊和老營的軍士,嚴陣以待。
看到前面的人潰逃。
劉良翻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
立刻一批弓箭手上前,拉滿弓弦,將正面衝向本陣的潰兵,紛紛射倒。
同時,又有一些馬軍騎馬上前,毫不留情地將那些逃跑計程車卒砍殺。
田修建性格較為溫和,有些不忍。
劉良翻看了他一眼,說道:“軍令如山,張兄弟,田兄弟,這戰場上可不能有婦人之心。”
流賊的軍紀已經變得越發嚴苛,對於逃兵和潰兵絕不姑息。
張定冷笑著道:“沒錯,這些潰兵只會擾亂他人,不殺了為何?”
聽兩人這話,田修建嘆了口氣。
潰兵逐漸被收攏到兩側,劉良翻望了一眼前方的城頭處。
青牙軍火炮的威力,他早已親身體驗過。
而現在在青牙軍火炮的射程之內,這讓他感到極度的不安。
然而,劉良翻沒有辦法。
李自成的命令不容違背,而且他也有重振自己軍威的渴望。
面對火炮轟擊的失利,劉良翻深知不能再有絲毫的遲疑。
否則一旦青牙軍的火炮冷卻完畢,火力將會無情地轉向自己所在的陣地。
劉良翻果斷下達命令:“全軍出擊,正面與兩翼同時發起攻擊,不得保留任何力量。
“步卒攜帶火器掩護,饑民負責填平壕溝,老營馬軍在後壓陣,凡有膽敢後退者,立即處決!”
“殺啊!”
“殺啊!”
所有人都在齊聲大吼。
劉良翻騎馬來到陣前,來回鼓舞士氣:“只要號角不停,我們就絕不退縮,勇往直前。
“凡是倖存下來的,都將被提升入內營,享受每日的豐盛食物,家人也將得到溫飽。
“但若有誰敢遲疑半步,就地正法!”
他揮舞著手中的兵器,聲音沙啞地呼喊:“破城!”
“破城!”
上萬名流賊齊刷刷地舉起手中的長槍,形成一片密集的槍林。
“劉兄弟確實出色。”
李自成點頭讚賞:“不過,這打下來,我們義軍在與青牙軍火炮對射方面,顯然還有所欠缺。”
李炎道:“這青牙軍明軍的確訓練有素,裝備精良。
“闖王,以我看來,今後攻城時若遇到溫越的炮兵,我們可以讓士兵先行建造矮牆土牆,以此來減少炮兵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