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不絕的火銃擊發聲音再次響起。
雙方各有不少火銃兵倒下。
只是,青牙軍這邊只是倒下了幾十個。
而對面的火器營軍士是大面積,大面積地倒下。
“第三排火銃兵,前進!”
“喝!”
在齊聲大喝中,青牙軍第三排的火銃兵,堅定上前,替換下剛剛射擊完的同伴的位置。
山坡上。
觀戰的孫傳庭和曹文詔看到雙方互射的樣子。
臉色俱是有些發白。
這樣互相射擊,沒有一點防禦物在身前,被射中就是死亡,這該要多大的勇氣才能站在那啊?
另一邊的山坡上。
努爾哈赤、代善和皇太極等人。
同樣臉色發白,驚懼不已。
“預備——”
喝令聲下,又是數百杆火銃舉起。
可是王德壽這邊的火器營,卻沒有人再敢上前了。
忽然,他們大喊大叫,軍心瞬間崩潰。
只是片刻,剩餘一千多人直接潰散,往後潰逃。
任憑王德壽如何喝罵,如何砍殺,都是沒有一點用。
而他見勢不妙,王德壽也在親衛的保護下,倉皇逃命。
看見前方的火器營潰逃。
剛剛受命過來的賴突打算鎮壓。
然而,人在危急情況下,是會狗急跳牆的。
看見竟然有人阻止自己逃命。
恐慌的火器營漢軍,不管對面是不是管著自己的主子,直接舉起火銃就打。
一下子,數十個巴牙喇兵被擊落倒下。
看見這般景象。
賴突不得不放棄鎮壓阻攔潰兵,急忙領著自己的兵士往後退去。
……
青牙軍並沒有追擊對面逃竄的潰兵。
他們保持著嚴肅整齊的佇列,靜靜而視。
對面敵人的潰逃,早在青牙軍出戰前就已經決定了。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青牙軍乃是天底下最強悍計程車兵,沒有人可以抵擋住他們的進攻。
之前的代善、皇太極的正紅旗,正白旗等部不行,後來的努爾哈赤領著的雙黃旗也不能。
而區區一小股投降的漢人火器營,又怎麼能夠阻攔青牙軍前進的腳步?!
王德壽潰逃之後,第一時間就誠惶誠恐地來到努爾哈赤的面前請罪。
努爾哈赤強忍著痛苦,起身扶起了跪地請罪的王德壽。
“王將軍請起,溫越的青牙軍火炮火器犀利,此戰非你之罪。”
王德壽立即表現出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
努爾哈赤又安慰了幾句。
抬頭看向山崗下的青牙軍許久,才轉身緩緩看向眾人:“溫越的青牙軍果然是犀利不已,乃是我大金國的心頭大患啊。
“不過此次我已經親觀其陣,心中已有對敵之法,便是以火器對火器。”
努爾哈赤道:“走吧,來日方長,等我等將火器營重建,再與溫越對戰不遲。”
聽他這麼說,身邊眾人俱是鬆了一口氣。
“父汗(父王)聖明!”
……
低沉的號角聲,在天際之間響起。
在山崗上,溫越和孫傳庭、曹文詔三人,看到後金軍整齊隊伍,前軍變成後軍,緩緩後撤。
“建虜退兵了。”
溫越沉聲道。
孫傳庭和曹文詔兩人在旁點頭,但沒人提出欲要追擊的意思。
後金軍撤退的軍陣非常嚴整,沒有可乘之機。
追擊的話,沒有溫越的青牙軍打頭陣,無論是孫傳庭的京營還是曹文詔的大同兵馬,都沒有機會。
而青牙軍全是步卒,無法追擊。
只能看著後金軍步騎相加,一片旗海消失在遠方。
看著努爾哈赤的黃龍大傘逐漸消失,溫越知道,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看見努爾哈赤了。
這個從十八副盔甲起兵的梟雄,終究是要在歷史舞臺上謝幕了。
未來,再與自己交手的,便是他的繼承者皇太極了。
而皇太極也不是一個好打交道的對手。
天啟六年,五月十八日。
溫越,孫傳庭,曹文詔等明軍所部,與賊酋努爾哈赤戰於固平城外。
努爾哈赤初戰失利,就及時撤退。
溫越幾人當即就派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