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營。
這讓青牙軍的各將領都有一種大感稀奇的感覺。
不過也就這樣了。
如果不是看到對面的敵人,手上拿著威力不小的火銃,其中有許多射程較遠的鳥銃。
他們都不打算停下腳步,直接再靠近些迎敵。
“火炮手預備!”
“火銃手預備,檢查彈藥……”
一級級的軍官相繼下達命令。
在命令聲中,軍士們齊聲行動,檢查火銃聲和點燃火繩聲,連綿不絕。
“試射火炮,預備!”
“射擊!”
王鉤前方的一門六磅紅衣大炮,調準了角度和位置後,在命令聲中。
火繩點燃,轟然巨響。
一顆滾燙的鐵蛋,在空中劃過呼嘯,狠狠砸向王德壽的火器營中。
而遠遠望見青牙軍火炮在行動的時候。
王德壽的心裡就在犯怵,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非常後悔,這次出京,因為想到大炮會拖延速度,影響搶功,所以並沒有從京師中調出火炮。
而現在居然要眼睜睜看著敵人,用火炮轟擊自己。
這周邊看過去,不論是親衛還是普通軍士,都是面色慘白,心中恐懼。
“轟隆隆!”
由不得他胡思亂想,在炮聲巨響後,滾燙的炮彈已經狠狠砸來。
瞬間,巨大的騷動在軍陣中出現。
所有軍士都緊緊盯著火炮砸過來的軌跡,想要退縮躲避。
然而,既然已經排成了緊密的陣型,又豈是那麼容易躲避的?又有多少空間可以躲避?
火炮狠狠砸下,不偏不倚正砸在火器營的前軍位置。
直接將一個親衛將官給砸塌了下去。
滾燙的鐵球不斷跳動,速度不減,繼續往前滾動。
一陣慘叫混亂的聲音響起,滾燙的鐵球又砸斷了好些個人的手腳,直到又砸翻了幾個人,才終於消去了勢頭。
聽著被砸中的同伴,不斷哭叫哀嚎,沒有被砸中的軍士,臉色發白,心中充滿了恐懼。
要說就算是建虜中最精銳的兩黃旗的旗丁戰兵,都不能抵抗青牙軍的火炮轟擊。
更別說,這些投降的漢兵了。
僅是射擊一炮。
就讓王德壽的火器營產生了劇烈的騷擾,陣型變亂。
王德壽既是心驚,又是恐懼。
但這戰不能不繼續下去。
王德壽只能死勁止住軍陣中的騷亂。
可是,還不等他將騷亂鎮定下來。
對面軍陣前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傳來,而這次不再是一枚火炮轟來,而是數十顆大小不一的炮彈一起轟擊而來。
隨即。
王德壽的火器營裡,傳出一片的慘叫和哀嚎的聲音。
一顆顆滾燙的鐵球,不斷轟入,將一個個漢奸兵打的血肉亂飛!
兩百多步的距離。
不論是六磅紅衣大炮還是中型弗朗機炮,都能射入火器營的陣中。
而且這種距離下,火炮的精準度也可以大大增加。
王德壽火器營還擺的是嚴密的陣型。
炮彈一旦射中軍陣,就是一條血肉橫飛的道路形成。
除非是金剛鐵壁,不然光是血肉之軀的話,是根本抵擋不住的。
“轟隆隆!”
一顆滾燙的鐵球在巨大的火藥推力下,從炮管射出,砸入火器營中。
掃倒了幾個軍士後,又將王德壽旁邊的一個親衛砸塌。
一股噴射的血霧爆開,撒在王德壽的臉上。
王德壽不由愣了片刻。
“啊……”
慘叫聲響徹不斷。
青牙軍的一輪火炮射擊完畢後。
火器營軍陣中處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殘肢和屍體。
不知出現了多少傷者。
軍陣中搖搖欲墜,崩潰形勢欲顯。
特別是最前方的,作為前軍的火銃手。
被轟擊後,他們慌亂至極,許多人已經失去了理智,顧不得敵人還在射程之外,就開始用火銃不斷射擊。
還有人下意識轉頭就跑,影響著其他人也要轉頭就跑。
望見全軍就要潰敗了。
王德壽反應過來了,不斷喝令道:“原地待命,不準騷動!”
他親自帶著親衛,從原本的中軍位置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