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陸攔住幾個胖大僧人。 “幾位大師,我聽聞你們最近在吸納外道修士做護法。我怎麼樣?” 一柄飛劍被莫陸招出,他又伸出一隻手,凝聚法力,化作獸爪。 不多不少,煉氣五層的氣息外顯。 幾個金面佛對視一眼,為首的那個胖子上前一步,探出一隻胖手,用力握住莫陸的獸爪。 “咯咯”兩手之間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這個胖子也是煉氣五層。 莫陸瞧見他眼中桀驁傲慢的神色,主動散開法力,讓額頭布上一層虛汗。 胖大和尚自以為壓過了莫陸,露出自滿的痴笑。 他鬆開手,招呼身後的師弟遞上名冊: “尚可一用。叫什麼名字。” “青若,多謝大師提攜。” 胖大和尚勾畫上莫陸的假名,拋給他一塊繡著桃字的長布。 “隨我晉深去見晉阮師兄。嘿嘿,表現好點兒,說不得還能讓你這種散修得了潑天機緣,入我門庭,得修我門正法。” …… 幾人七拐八拐,進了一間大宅院。 一樣的紙醉金迷,糜爛至極。莫陸暗暗鄙視,修行者不求大道,卻耽於這等外物,如何能得長生? 不過礙於要偽裝成沒見過世面的大漢,莫陸只好做出一副痴迷得挪不開眼的樣子。 晉深引他來到大殿,除卻胖成一坨的金面佛,還有幾個打扮各異的修士在此等候。 都是散修,修為大致都在煉氣五六層打轉,氣息散亂,莫陸估摸著若是自己處於相同境界,殺死這些人煉成怨蛆僅需一刻鐘。 莫陸與他們見禮,這些修士倒頗為拘謹,不願多聊,也省卻了莫陸應付套話的心思。 他環視大殿,大殿各處都漆著金粉,應該只是凡俗黃金,不然這些個金面佛要抱著柱子舔了。大殿深處的供臺上擺著一大一小兩座金像。 大的金像乃是一尊坐著蓮花的佛陀,眉眼低垂,嘴角帶有慈悲的笑意,雕工十分精細,連佛祖身伴的七寶都紋路可鑑。小的則是一個老僧,側頭仰視佛像,尊崇之色惟妙惟肖。 見莫陸好奇,晉深頗為自得地介紹道: “上面供著的那尊佛像就是準提佛祖,身側伴著的乃是我這一支脈宗主,桃揚主持大師。主持大師更是修為高深,超出九脈中所有金面佛。這都是因為尊崇準提佛祖。” 他那張胖臉滿是狂熱: “準提佛祖乃是我等修行者術法源頭,大道盡頭,如何不尊崇?” 莫陸連連點頭,問道: “確實應當如此,其他支脈的金面佛也是如此嗎?” 晉深優越一笑: “主要九支金面佛中,八支都是些臃蠢廢物,不及我等這般虔誠。尤其是方田上人那一支,修我正法,卻不知佛祖,簡直是不知所謂。” 旁邊又有僧人附和道: “是極!這方田上人不知守著基業,細水長流的妙處,像個叫花子一般四處流浪,可笑可笑。” 他這一打頭,大殿其他金面佛都圍了過來,聲討其他支脈的金面佛是如何的拙劣。 莫陸暗道,不用自己挑撥,這金面佛內部分歧就挺大的,互相看不順眼。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好訊息。 他饒有興趣地聽著這些金面佛的談話,不斷收集整理情報。 沒多久,他們聽到了輪子滾動,咯吱咯吱的聲音。 金面佛們一齊止住聲音,散開來。 大殿一側,一坨金山被推了出來。 這金面佛實在太胖太臃腫,坐在推車上,肥肉直拖在地。其身上修為展露,煉氣八層。 比修為更深厚的體重壓得輪子咯吱作響。 其餘金面佛一齊行禮,口稱晉阮師兄。 晉阮吃力地轉動頭顱,算是見禮。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直接開始詢問晉深種種事宜,暫時將這群護法拋在一邊。 莫陸用殺神系統掃過,此人的殺戮獎勵只是塗願佛皮與《金相本願經》,與其他金面佛相同,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但莫陸從沒想過,一個煉氣八層的修士居然還要靠推車移動,形如癱瘓。 莫陸思量一會,突然想明白,原來此人的雙腿,乃至下半身所有血肉骨骼都被塗願佛皮侵蝕化去,所修術法又沒有飛行的功效,鬥法時不論,日常只能癱在車上。 同為煉氣八層的金面佛,那位座元不但能開無遮大會,還能在此之後纏鬥莫陸與砥鋒,真是生龍活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莫陸聯想起晉深之前吹噓他這一脈如何如何,簡直諷刺至極。 那張大漢的憨厚臉龐與其他護法一般拘謹,而臉龐之下,莫陸差點笑出聲。 晉阮處理好雜事,看向那一群護法。 他平和說道: “主持大師見此地凡人眾多,欲開一處分寺。我接了這個差事,苦於人手不足,因此招一些護法來援手。若護法得力,俸祿豐厚不說,未嘗不可授你們我寺正法。” “我信得過師弟,所以將你們當作自己人,方才議事都未叫你們迴避。” 這是要錄用他們的意思,所有護法都如釋重負。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