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朱劍閣鬼鬼祟祟要出王府大門,卻忽聽一個熟悉的聲音。 “朱兄,等我一等!” 朱劍閣一聽便知道是誰,回頭一看,只見何子落一副書生打扮,也戴了個人皮面具,不知他要去幹什麼。 他回身催促道:“掌門大人,長話短說,我還要去西郊漠煙客棧用早點呢!” 何子落戴著面具,笑起來面部表情僵硬。 “今天反正沒事,我陪你去!” 朱劍閣有些警惕,他怕何子落搶他的架打。 “就幾個小角色,你作為門派掌門,又貴為王爺,跟我去打這種層次的架是自降身份!” 何子落指著臉上呵呵笑道:“無妨,這不是改頭換面了嗎,人家認不出來! 再說了,長老總院一個分神中期,一個合體初期,你敢說是小角色?” 朱劍閣只好把條件談好。 “今天的架我昨日就約好了,你硬要去的話,壓陣就行了,不可像以前似的,心血來潮搶先動手!” 敢情人家心中己有陰影,何子落滿口答應。 “行,今日只看,不動手!” 兩個出了王府,朱劍閣趁街頭轉角處戴上人皮面具,又找到等他的親兵,三人雄糾糾,氣昂昂往西郊而去。 西郊漠煙客棧大廳。 艾長老和彭長老,還有李長老帶著唯一的親隨在廳裡喝早茶。 原本帶了五個親信,死了一個,一個昏迷不醒,兩個派往東京求援,只剩下這個叫李響的築基在身邊。 以李響的修為原是沒資格入編長老院的,但他是李長老的親侄子。 而李長老又是杜院長的心腹,在長老院當個助理監察還是可以的。 四人喝著茶,看似悠閒,眼睛卻不時看向大門外面。 那個該死的還會不會來? 廳裡離他們遠處坐了四五桌客人也在吃早茶。 昨日約架的事大夥都知道了,客人們唯得起這麼早。 客棧外面荒地邊緣也聚了不少人,烏烏泱泱聲音嘈雜,議論昨日的戰況,期待今日的紛爭。 他們都知道,長老院的高人就住在客棧,而那個陌生漢子姓甚名誰,又是哪個府上的爺? 昨日能輕而易舉贏了長老院的高手,大夥己原諒了他的出言無狀。 他願意自稱寧州第一刀就讓他胡吹吧,反正大夥心裡只有鎮西王才是寧州第一。 甚至天下第一! 天都大亮了,那漢子怎還不來呢? 莫非被他家河東獅吼給唬住了,不敢出門? 唉,這種女人不要也罷,害得大夥在此患得患失的猜疑不定。 翹首以盼呀! 終於,廳裡的李長老耐不住了。 他對親隨李響使了個眼色,李響明白意思,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揹著雙手走出客棧。 看到外面的情形,他嚇了一跳。 好多人,足有三四千,都是來觀戰的吧。 也好,今日總院大佬出手,正好當著這些凡夫俗子們的面,洗刷昨日的恥辱。 他看看城門方向,不見那漢子的影子。 這廝不敢來了? 哼哼,就算他今日不來,但他殺了長老院的監察,掘地三尺,也要把刨出來挫骨揚灰!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冷著面掃了大夥一眼,雖修為不高,卻也自帶無上威嚴。 這威嚴原本也是可以裝出來的。 吃瓜群眾大多就是普通的好事百姓,夾雜少數散修也盡是些練氣期,僅有個別的築基期。 長老院是修者界神殿一般的存在,只要是裡面帶編的,自是自帶光環。 李響享受著大眾的注目禮,昂著頭正要返回客棧,只聽有人驚呼。 “看,來了,好漢子,還真敢來!” 李響心中一驚,回首看去,可不是來了嗎。 只見昨日的一主一僕,大搖大擺而來。 不對,他們身邊還跟著一個俊秀書生,這是那漢子的幫手? 不過,讓人詫異的是,這書生與那漢子一樣,看不出有半點修為。 那漢子昨日的表現可以解釋為武道高強,現在一個普通書生也敢過來助拳? 李響不敢輕視,急匆匆進客棧大廳報告情況。 “三位長老,那廝來了,還帶了幫手!” 艾長老和彭長老不以為然,只要不是何子落親臨,他們便不放在心上。 李長老卻心中一沉,急問道:“什麼樣的幫手,是什麼修為?” “一個書生,看不出修為?” 三個微微點頭,看不出修為,十有八九是修煉了遮掩修為的心法。 彭長老站起,整整衣裝,面無表情道:“憑他陰謀詭計玩盡,到頭來還是憑實力說話。 走,瞧瞧他們怎麼裝神弄鬼!” 李長老趕緊到前面引路以示尊重,幾人傲然出來。 店裡用早點的客人也滿臉興奮急匆匆跟出來。 他佬佬,今日起早床太值了,好戲要開鑼了! 李長老幾位沒理會那邊人山人海的吃瓜群眾, 他們已把眸光的焦點集中在書生身上。 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只可惜,俊秀的臉上有幾粒麻子,大大影響了整體美感。喜歡道統天下()道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