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隻有去敲李長老的門,他認為李長老還比較好說話。 李長老還在打坐練功,這些天除每日派人蒐集何賊的情報外,無事可做,練功成了每天的主要專案。 艾、彭兩位上憲要求東京長老分院協助緝拿何賊,他己派人往東京彙報請示去了。 東京那邊派不派人過來他心裡沒底,現在東京長老分院上下誰不懼怕這何子落? 聽了陳四的傳話,他馬上意識到這極可能是何賊的陰謀詭計。 要他們調房? 這種小兒科的伎倆玩起有意思嗎? 起床氣瞬間騰起,既然來人不是何賊本人,就沒那麼可怕了。 “走,帶本座下樓看看,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欺負爺們?” 由陳四領著,李長老帶著兩個親隨下樓。 乍一看是個威猛漢子,帶著一個下人在大呼小叫。 “怎的讓爺等這麼久,趕快給爺騰房!” 李長老打量此人,五大三粗,孔武有力,卻看不出半點修為。 莫非是個武夫? 這就讓人納悶了,那賊子為何派個普通人過來找茬? 難道此人不是受人攛掇,本身就是個混子? 李長老旁邊的親隨哪受得了這樣的窩囊氣? 其中一個指著漢子就罵。 “真是不天高地厚的畜生,有幾個臭錢就不知死活不成?” 他罵的同時釋放金丹氣勢壓了過去,如果是普通人不死即傷。 “哎呦!” 朱劍閣怪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地下,身前的桌子也被碾成碎片。 而那個親兵也跌出一丈開外,滾到牆角連聲呻吟。 這是在寧城,賊子的地盤,親隨顧忌太多,不想惹出是非,己是手下留情了。 要不,以他金丹中期的威壓,敢挑釁他們的這兩人早吐血而亡。 “你們敢使妖術?” 朱劍閣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怒氣沖天對李長老三人嚷嚷起來。 “老子習武近三十載,豈能受外鄉人欺負,來來來,今天不拼個高低,老子絕不罷休!” 他邊罵邊拔出一把彎刀。 果然是一個會些武藝的莽夫。 瞧他穿得人模狗樣,手中的刀凡鐵打製,武藝大概也高不到哪裡去。 李長老嗤之以鼻,板著臉喝道:“滾,如果還敢糾纏不清,小心你的狗命!” 朱劍閣呸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把手中的刀舞得呼呼作響。 “狗孃養的,老子會怕你們? 有本事不使妖術,咱真刀實槍幹!” 李長老不想理會,跟這種人糾纏真是自掉身價。 但另一個隨從想再教訓這個極其討厭的勒色。 “好,我與你比,如果輸了,趕緊滾得遠遠的!” 朱劍閣擼著袖子回懟。 “呸,老子會輸? 老子要贏了呢?” 隨從一臉鄙夷道:“你要贏了,爺就白活了,任你怎樣!” 朱劍閣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勾著指頭道:“來來來,雜毛,外面寬敞,咱到外面去見真章!” 他說完昂頭挺胸帶著一瘸一拐的親兵走了出去。 那隨從冷笑一聲要跟上去,李長老見那漢子被金丹威勢逼翻在地,現在卻不見一絲受傷的樣子,趕緊傳音提醒隨從。 “不可大意,這廝只怕武道不淺!” 隨從不以為然,認為朱劍閣只是雄壯如牛,皮粗肉厚抗打而已。 又要打架了! 早些天鎮西王彈指滅金丹,其故事己在大街小巷的酒肆茶坊間流傳,馬上要成為說書者拉流量的材料。 這漠煙客棧真是塊寶地! 用早點的幾個散修客人激動得推倒凳子、撞翻桌子向店外湧去,唯肯漏了一點精彩場面。 陳四和夥計們正不知所措,見那漢子主動要去外面決鬥,大鬆一口氣。 如果在店裡混戰,桌椅板凳,罈罈罐罐,打碎可都是錢。 “咱也去瞧瞧?” 夥計們心中奇癢難忍,有人提出暫停營業。 陳四也想啊! “走吧走吧,站遠的,要誤傷了醫藥費自理,店裡可管不了!” 客棧外面有一大片荒地,正是打鬥的好場所。 朱劍閣扛著彎刀,得意洋洋一副流裡流氣的樣子讓人生厭。 街上的人們聞風而動,聚在一起駐足而觀,個個神情激動比當事者更亢奮。 “那漢子是誰,扛著把破刀敢在修士面前狂妄不羈?” “喂喂喂,你站那邊,這漢子看穿著是咱寧州人,那幾個可是外地人,膊胳可不能往外拐!” “就是,這幾個外地人是哪裡來的屌毛,敢欺負咱寧州人?” “噓,瞧你們沒見識的樣子,那幾位可是東京長老院的,來這裡很久了,可得罪不得!” “對對對,前些天他們與鎮西王起了衝突,被鎮西王當場滅殺好幾個!” “……” 朱劍閣見那隨從傲氣凜然,挺立在那斜視著自己,不由好笑。 “喂,你這廝服輸還來得及,爺這把刀可是打遍寧州無敵手,可不要誤了爾性命!” “哼,今日是你找死!” 這隨從沒見過如此狂妄自大之人,決定不留手。 “呸呸呸……” “真是恬不知恥,丟咱寧州人的臉!” 看熱鬧的感到噁心,紛紛吐槽。 寧州可是鎮西王刀法第一,什麼時候輪得上你了?喜歡道統天下()道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