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府深宅。 葉問天的書房,寬敞奢華,讓人炫目。 何子落坐於下首,葉依水站他身後,這是規矩。 葉青葉飛被葉問天拒之門外,他與何子落談事,就連有牽連的女兒待在室內也是特事特辦,何況在他看來不夠老練的兒子? 何子落畢恭畢敬,但始終掛著和煦的笑容。 沒法,他怕在細節上被減分。 葉依水小心翼翼漫碎步到父親身後,伸出雙手輕輕替他捏肩。 “爹,前面的事都是女兒不對,您就別放心上了!” 葉問天沒拒絕女兒的殷勤,嘆了口氣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我且問一件事。” 何子落知道是要問自己,站起來道:“伯父儘管問,小子定知而不言,言而不盡!” “那枚九品金蓮蓮子的來由!” 這賊贓果然麻煩,過了這麼久了,還有人擔心出處。 何子落摸了摸鼻子,終究不願說謊。 “嗯,這個來路有些不正,嘿嘿,是順手牽羊之物!” 葉問天雙眸灼灼,盯著何子落眼神逼問道:“順手牽羊?是誰家聖物?” 何子落迎著他的眸光,坦坦蕩蕩道:“天道門之聖物!” “願聞其詳!” 何子落把朱劍閣省略掉,把盜取天道門九品金蓮的事說了一遍。 葉問天聽完,又盯著看他半天,忽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好好好,何子落,不想你做賊做得如此光明磊落,老夫佩服,你這女婿我認了!” 何子落愕然,這是什麼道理,難道你葉問天就喜歡雞鳴狗盜之輩? 呸呸呸,自己是順手取了聖物,乃天地所贈機緣,怎能算雞鳴狗盜? 何子落難得臉紅了,尷尬道:“伯父,當初也是被天道門圍追堵截,誤打誤撞,便取了九品金蓮,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葉問天喜枚枚盯著剛認的便宜女婿,興奮道:“賢婿,我等乃逆天改命之修士,實不該拘泥於小節! 天道門敢掠劫你的妖族好友,你取他們的九品金蓮,當兩相抵過,此乃天意所為!” 何子落大為贊成。 “伯父所言極是,我等修真之輩,當率性而為,只要不傷天害理,當取則取,萬物為我所用!” 葉問天聽罷大為認同,猛拍了何子落的肩膀。 “哎,什麼伯父,你與依水既成夫妻,該叫我岳父大人! 賢婿所言甚趁吾心,咱修者當率性而為,不可拘泥於陳規世俗!” …… 葉依水見父親終於認了何子落,早喜極而泣,出了書房跑到母親那裡報喜去了。 當晚葉依水和何子落便在葉府住下,當然,禮不成,兩個是不能住在一起的。 第二天葉府大擺宴席,算是迎接準女婿何子落上門的意思,浙金城三大修真家族,城內權貴紳士,全受邀來賀。 當然,玄天劍派那邊不好邀請,一是路途遙遠,二是牽扯到玄劍很尷尬,只能裝糊塗忽略。 葉家認了女婿,何子落便住在葉府中,天天教習葉青葉飛兩個擊技格鬥之術。 何子落是武道大家,深得武道精髓,教授葉青葉飛的武技深入淺出,通俗易懂,他倆個受益匪淺,擊技之道一日千里。 轉眼接近潛龍榜爭奪賽之日,三日後,比賽在南方福城舉行。 福城距浙金城僅六百里,是瀕海繁華都市,往年的潛龍榜爭榜比賽都在那裡舉行。 但何子落不想陪葉青和葉飛前往福城,這幾日,他莫名地有些心神不寧。 他離開南州有個多月了,心想也該回去清理軍務,打下南州的善後工作一直交給文軍師打點,很多事他是做不了主的。 葉青和葉飛的爭榜比賽由葉依水陪他們去,葉家除他倆外,另挑選了五名年輕好手參加,這樣勝算會大一些。 何子落從儲物戒中取出兩件鎧甲,交給了葉青和葉飛。 “此乃乾坤符甲,可擋元嬰兩擊,你倆個好生穿戴上場,可保萬無一失!” 葉依水忙問道:“夫君,你給我的那件說是可擋金丹之威,這兩件怎的又能擋元嬰之怒?” 何子落尷尬笑道:“此一時彼一時,這是丁師叔的最新改進版符甲,當然要厲害一些!” 葉青和葉水美滋滋稱謝收下,何子落叮囑一番,告別葉依水,獨自向南州飛去。 築基御劍,一日五百里。 金丹借風,一日千五有餘。 元嬰趁雲,一日三千趕晚飯。 出竅憑意,日行八千里! 一日半後,何子落降落南州。 但見百姓安樂,井井有條。 他來到府衙門打聽情況,衙役告訴他,征討大軍半月前便往原駐地撤了,現在由朝廷新派知府維持南州秩序。 鎮守駐軍卻是伍雲朝。 新任知府不認識,駐軍首領又不對付,何子落轉身便走,準備離開南州城,直接回寧城那邊。 剛出城門,卻見郊外一道靚影一閃而滅。 這身影好熟悉! 他追了過去。喜歡道統天下()道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