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龍本是粗獷豪放的性子,在王府為當好駙馬壓抑性子憋了一年多,這次何子落來接他回去,一身邪性瞬間釋放出來。 聽到何子落的吆喝,早一個箭步竄了過去。 砰的一聲,那青年公子哥飛了出去,強大的衝力之下,撞倒了三四個人,飛出五丈外摔落地上,捂著肚子彎成蝦米。 過癮! 王飛龍嘿嘿大笑著,眸中閃著幾分冷酷的魔性,這是在血流成河的戰場上磨練出來的,讓人不敢對視。 “誰再敢在老子面前狂吠!” 他大喝一聲,目光掃向眾人,眾人紛紛縮頭避開他的眸光。 龍煙雨早大驚失色,那青年公子哥是她多個追求者之一,乃御史大夫之子,有築基初期的修為,就這麼不堪一擊? 婁供奉也暗暗心驚,不想眨眼間這個窩囊駙馬妙變猛虎,心道這廝到底是軍中戰將出身,討龍極王爺的喜,原來還是有武勇的。 王飛龍無靈根,修練的是煉體心法,修練難度比一般修真心法更大,卻極具隱蔽性。 只有高人能看出其境界層次,但世上修真者億萬,又有多少高人? 所謂高人,既要修為高,又要見識廣。 修為高難,見識高更難,能達到者寥寥無幾。 婁供奉金丹中後期修為,雖在江湖上算大佬,但在行家眼中也算不上修為高,只能說修真已登堂入室,又混跡於俗世,見識更是有限了。 龍雨煙等人哪裡真正與人廝打過,早已慌得語無倫次。 “王飛龍,你你你這個粗野莽漢,敢毆打張公子,你知道他爹是誰嗎?” 這話在此情此景下,尤為可笑,也顯得蒼白無力。 王飛龍面露譏諷置之不理。 婁供奉雖然驚詫王飛龍的身法敏捷且力大驚人,但自己是金丹,豈可畏懼。 不拿下這傢伙交給七公主處置,他這碗飯沒臉吃了! 這傢伙當著他的面打人,就是打他的臉,就是砸他的飯碗! 他冷哼一聲,伸手掌力虛吐,一股掌力已脫手打向王飛龍。 呯! 王飛龍胸口中掌,身子晃了晃,轉眸朝婁供奉裂嘴邪笑。 屁事沒有? 婁供奉瞠目結舌。 怎麼可能,一個凡夫俗子怎能受得起自己奪命銷魂掌? 這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 不遠處的何子落不由暗笑,胖子煉體功夫達到築基後期,雖然丹田沒形成靈液海,但經絡經煉體錘鍊,要比一般修真者更加堅韌寬闊,裡面流淌的也是沌淨的靈液。 長久以此,到達金丹層次就是金剛不壞之體。 更何況胖子身著他何子落配給的符甲,自己曾諄諄教導他,作為武將,刀不離手,甲不離身。 胖子面對的是金丹修為的婁供奉,出手前已暗中啟動穿在外套裡面的符甲。 婁供奉納悶不解之際,王飛龍又一個墊步閃過去,伸手要抓他的胸襟。 好膽! 婁供奉殺意已動,這廝大丟自己老臉,不管他的駙馬的身份了! 要是王爺怪罪,大不了不要富貴,另尋他處! 他急退兩步,伸手要招自己的兵器出來。 神念聯絡處卻是一片空白,他居然無法把神識探入自己的儲物袋了! 真是見鬼了! 電光火石間正要躍到空中躲避王飛龍的撲擊,一跳之下卻只離地三尺又落了下來。 他亡魂大冒,自己靈力不聽使喚,一身本事使不出來了。 他以恐懼的目光看向何子落,作為一個金丹,傻子都知道有高人在整蠱自己。 這裡除了王駙馬這個蠻漢,就只有這個清秀俊朗的青年了。 此人的修為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此人的威嚴不是自己能冒犯的! 他腦海中思緒萬千,恍惚間已被王飛龍抓住胸襟,如甩麻袋般掄過頭頂狠狠摔在地上。 嘭! 一聲巨響,地上的麻石板磚碎了一大片,濺起的碎石和塵埃四處亂射。 太野蠻了! 婁供奉已七葷八素,暈頭轉向。 丹田中的金丹已出現絲絲裂紋,他受重傷了。 龍雨煙等人張著的嘴已合不攏了,下巴掉了一地,眼睛瞪得溜圓,看王飛龍如魔王降世。 他們全身在顫慄,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怕這個魔王把目標轉移到自己身上。 此人還是王駙馬?! 讓人又熟悉,又是陌生。 王飛龍心中鬱悶之氣得以釋放,釋懷暢意大笑。 他怕婁供奉還有還手之力,呼地一個虎跳躍在空中,雙腳狠狠踩向婁供奉的頭顱。 這一腳還不要把人的頭踩爆?! 婁供奉就要身隕於此了! “好了!” 千均一發之際,卻是何子落出言讓婁供奉死裡逃生,王飛龍雙腳落在婁供奉頭部兩側,周圍地面震顫。 何子落以道心包容天下萬事萬物,不願輕起殺戮,微笑對王飛龍點頭道:“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隨我走吧!” “呸!” 平日裡這婁供奉沒少折辱他,王飛龍往婁供奉臉上碎了一口,大踏步跟何子落揚長而去。 待兩人背影消失在街道遠處的昏暗中,眾人這才七手八腳扶起婁供奉和張公子。 婁供奉已癱軟,無力站立,索迅閉眸裝死,唯恐能憑空封住他功力的高人復而返回。 張公子嘴角滴血,肚腸劇痛不止,臉上表情扭曲,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