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日膛目結舌在發愣。 何子落把朱劍閣扯到身後,提醒吳日道:“哎,蔣石歸西了,不知吳前輩有何想法?” 吳日抬起頭來看向他們兩人,眸光盡是恐懼和不安。 “咳咳咳,這個,何掌門,你與這位俊傑真乃天之驕子,修途不可限量! 蔣石他有眼無珠,活該魂飛魄散! 老朽現已舉不起刀,拿不動劍,只是陪他過來做個見證的。 現在他死了,比試 算結束了!” 這回輪到何子落和朱劍閣目瞪口呆了。 這老東西見風使舵的本事可是天下少有,一個出竅期高手就這麼認慫了,當初的勇氣哪裡了? 何子落刀都沒出鞘,心中也有所不甘。 “哎,前輩,那挑戰書上可是署了你的名呃!” 吳日臉上沒有半點尷尬,理直氣壯道:“老朽是在上面簽了個名,但只是簽在蔣成後面,我和他都是老人了,不可能倆個挑戰你一個呀,我真只是見證人罷了!” 何子落又問道:“你們可是龍八那邊的人?” 吳日卻不瞞他。 “是,只是跟著他賺些給養過日子而已,可沒幹過什麼喪天良的壞事!” 乾沒幹壞事沒時間去證實,何子落回首看朱劍閣,意思是徵求他的意見。 就此作罷放了他? 朱劍閣可沒何子落心軟,呵呵冷笑道:“休得花言巧語,想輕鬆溜沒那麼容易,先得問問我倆的刀答不答應!” 吳日苦著臉,站在巨石上瑟瑟而顫,如同一個垂危老人。 他聲音有些嘶啞,聲音透出無盡的悲傷。 “唉,我吳日在這世上活了六百五十五年了,今日死在你倆個年輕俊秀手上,也是老天要收人,命數如此。 來吧,一刀下去,老朽便埋骨此處,不枉與此處風景相伴!” 他閉上雙眸,伸長脖子一副引頸受戮的模樣。 這是耍賴呀! 這倒重新整理了何子落和朱劍閣兩人的三觀。 兩人倒有些手足無措了。 何子落無奈揮手道:“好了,你走吧!” 吳日渾濁的眸光喜色一閃而沒,低著頭,哈著腰正要飛離。 “慢著,不能這麼便宜你!” 卻是朱劍閣冷聲喝道。 吳日心中一驚,這戴著面具的傢伙能一刀斬了蔣石,也能一刀斬了他。 沒經他的允許,他吳日就不敢輕舉妄動。 他全身顫慄,緩緩轉過身來,那樣子哪有絕世高手的風采,就是一名風燭殘年的老人。 朱劍閣可不會上他的當。 “把儲物戒交出來,買你的命!” 吳日很是肉痛,他與蔣石是出竅期高手,天下一般的東西看不上眼,只有價值邊城的寶物才入得了他們的法眼。 但沒答應命保不住,他只得把手指上的戒指勒了下來,解了神念,輕輕一推,戒指便緩緩飄向朱劍閣。 嗯,倒也聽話! 朱劍閣用神識在戒指中掃了個大概,滿意道:“兩清了,你走吧!” 吳日真擔心他起飛時,這傢伙會給自己劈上一刀,那就一切干休了。 但怎也不能留在這裡,早點離開這裡少受煎熬。 他輕飄飄飛起,直上雲端,又順風向西南加速飛了半刻鐘,化為一道流星消失在天際。 飛得好快! 何子落左手搭著涼棚,望著吳日消失在眸光中,驚歎這老傢伙到底是六百多年的高手,功力深厚啊。 就是膽子小了點,也許是人越老越惜命吧! 朱劍閣已用手虛抓,把蔣石的儲物戒也收入手中,往裡打探,裡面的東西也是讓人眼花繚亂。 又不管好歹,一人一個分了,離開這裡回軍營。 軍營已升起裊裊炊煙,夕陽映照,五彩斑斕。 何子落和朱劍閣離軍營遠遠降下,在曠野上踏著青草邁步。 葉依水感應到有人靠近軍營,站在營裡旗杆上眺望,見是主帥回營,喜枚枚出營迎了過去。 朱劍閣早看到她身影,急閃人進營。 望著飄然而至的何子落,葉依水微笑駐足等他走近。 “又去約戰了,也不喊妾身!” 何子落笑道:“去也沒用,我都沒機會出刀,就被朱兄把人斬了!” 葉依水不滿道:“他從小就這樣,喜歡搶東西,一輩子改不了,只能由夢雪姐姐整治他!” 何子落走近她,看她面容在夕陽下格外嬌豔,不由感慨道:“依依,你都跟我那麼久了,我卻一個婚禮都沒給你,真是否太抱歉了!” 葉依水嗔道:“你是我夫君,沒什麼抱歉的!” 何子落把她玉手抓起貼在自己臉上,輕聲道:“將來不忙了,一定補上!” 軍營轅門那邊有人在眺望這邊,葉依水有些害羞,想抽回手去,何子落卻把一隻戒指套在她手指上。 “這是一個出竅老祖儲物戒指,你認了主,裡面那些資源對你有用處!” 葉依水依法認了主,看裡面的東西,卻是堆積如山,樣樣是稀有資源。 她不敢置通道:“你把人家出竅老祖的儲物戒給搶了?” 何子落嘻嘻笑道:“咱不搶,是人家送的!”喜歡道統天下()道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