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南州。 雖南州並未舉旗造反,但收留與新皇有皇位之爭的逆賊就是造反。 這沒道理可言。 何子落動用神通,以最小的代價拿下了南州城,乃是逆天之舉。 很多人為此替他憂心忡忡,但他滿不在乎。 他認為這樣做很值。 至於長老院和天譴,就順其自然吧。 戰報己千里加急送往東京,押送龍八等人的任務交給了宋大鵬和錢多兩員大將。 這可是掙大功勞的任務。 朱劍閣也隨押送人馬而去,何子落知道長老院會找自己,怕朱劍閣夾在中間不好做,便託他暗中保護押送隊伍。 王飛龍是他何子落從龍極府上強行帶回來的,再讓他執行此任務怕在東京另起事端。 安民告示早已張貼,南州城全城戒嚴一個月,大街小巷全有官兵巡邏。 當然,城內由寧城邊軍負責,省城所派官兵不準入城。 南州一些縣州還有龍八的殘餘勢力,何子落把清剿收編的任務交給了他們。 伍雲朝氣得直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暗中寫了千言告狀信連夜送往月牙城。 王府的十八座庫房開啟,財富堆積如山。 何子落是統帥,是參觀了一遍,看上的便用儲物戒收了。 偌大的王府作為暫時軍管衙門,只等朝廷派人來接管。 一切都很順利,大小事被文軍師安排得井井有條。 兩個月過去,伍雲朝帶人過來交令,南州全境異端勢力肅清。 何總兵立即叫文軍師記上功勳,上奏朝廷為他表功。 南州太平,又有文軍師維持政務,何子落無事可理,日日苦修,空暇之餘與葉依水膩歪。 這一日午時,他靜坐王府後院行功,陽神出竅,走到前殿,見文軍師在整理文書,又到前院,王飛龍與一些將領在高談闊論。 前院陽光明媚,何子落的陽神己不懼陽光, 他飄然而過要出院,王飛龍卻轉首來看。 “哎,老大,你這是要上街去?” 何子落訝然,他可是陽神出竅,王飛龍看得見? “你能看見我?” 王飛龍笑道:“當然看得見,不過老大,你怎麼飄著走路,又沒聲音,好嚇人!” 何子落突然釋然,他明白了,他己是出竅圓滿,陽神凝聚近於實體,人家能看見也屬正常。 自己在人多的地方飄確突有些駭人,他決定返回後院。 “好了,本總兵在煉功呢,你們繼續!” 眾人望著他又飄進殿去,面面相覷。 有個守備道:“王將軍,總兵大人真是神功蓋世,居然不用腳走路了!” 王飛龍小聲罵道:“你們知道個屁,這是神仙手段,神仙是從來不用腳走路的!” 有個千總撫著胸口道:“大白天看到還行,如果在晚上……” “閉嘴,你敢誹議大人?!” 何子落的陽神有本體一樣的聽力,遠遠聽到將領在議論他,心中不由怔住。 出竅圓滿,陽神養就,該分神了! 分神,陽神能分化出分身,與本體一般無二,能力也有本體的十之七八。 現在就差一絲契機,也就是導火索,悟道天機,從出竅突破到分神期。 該出去走走了! 在紛繁複雜的世界中觀盡人間百態,看盡生老病死,才是悟道的舞臺。 想想自己曾承諾葉依水,征伐大軍路過南方浙金時,陪她回孃家陪不是,取得她家長的諒解。 不管怎麼說,他與葉依依的姻緣屬私奔性質。 但事與願違,大軍經過浙金時,連線了幾道東京催促的聖旨。 內容均是急速行軍趕赴南州,不得有誤云云。 那件事情就這樣耽誤了,現在不若藉此空閒,陪她往浙金葉家走上一遭? 拿定主意,急回後院與本體合為一體,再到葉依水住處與她商議。 當晚,何子落留了封書信給文軍師,攜葉依水悄然而去。 第二天,文軍師看到書信,連連跺腳。 這個何總兵太過散漫,平定南州己近三月,算一算朝廷派任太守也該到了,他這一走誰作主跟他們交接? 信上說一切拜託他文軍師,但他無權無職,能作得了數嗎? 看來何總兵早料定自己不會放他擅離職守,竟留封書信就撂挑子了。 正當他愁眉苦臉煩惱時,有親兵過來報告。 “軍師,有人自稱總兵大人的朋友要見大人!” 主子都甩挑子了,還見個屁! 文軍師正要拒絕,又想既是大人的朋友,自己接待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請吧!” 親兵把三個人領進客廳,文軍師一個也不認識。 但他作為築基近圓滿的修士,一眼看出來者都是修士,而且修為遠高於他。 尤其是其中一名笑容可掬的老者,舉手投足間氣度不凡,落地塵埃不驚。 高手,大高手! 文軍師恭恭敬敬行禮道:“見過三位前輩,鄙人是何大人的軍師!” 那老者笑眯眯問道:“嗯,不必多禮,你家何總兵呢?” 文軍師笑道:“總兵大人多日征戰,嘔心瀝血,今日功成,身心疲憊不堪,便天下雲遊去了!” 老者旁邊一箇中年漢子不信。 “他身為總兵,此次征討統帥,會離開軍營去雲遊? 哼哼,他知道咱們要來,是有意去躲難去了吧。” 文軍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