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批煉丹的靈材還沒采購齊,何子落雖然已經迫不及待了。 但他需要的那些輔藥都不是尋常能見到的,所以還得耐心等待。 這天上午,他練了一會刀法,謝貴過來說秦掌門過來了,說是給大掌門請安。 何子落很納悶,雖然寧城清風觀離鎮西王府只有四五里,可他從來沒要求清風觀對自己早請示晚彙報過呀。 “叫他過來吧!” 秦非過來了,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讓何子落一眼看出他有心思。 何子落直接道:“有事就說吧!” 秦非深吸一口氣,下了決心道:“掌門,我那侄子回來了!” 這算什麼事啊? 何子落不解地看著他,侄子回來這種家事好像沒必要專門過來彙報吧! 秦非見何掌門的神態,知道他記不起自己侄子是誰了。 他解釋道:“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叫秦月,當初有些地方得罪過您,您記起來嗎?” 何子落還真記起來了,當初涼山派確實有個叫秦月的內門弟子,修為不高,跟著葉落、馬迪馬仁一起廝混,眼自己見過幾次。 至於得罪過自己的事,何子落好似沒什麼印象。 他呵呵笑道:“秦掌門,什麼得罪過我的事就別提了,倒是要恭喜你家人團聚。” 秦非見何子落沒計較的意思,鬆了一口氣,繼續道:“也是我管教無方,涼山派解散時又不在山上,這小子跟著曾無命流落江湖,寄於玄天劍派蘺下,現在受不了便跑了出來尋我。” 這麼說,這小子還是涼山餘孽啊! 何子落瞟了秦非一眼,知道了他的意思。 “你想讓他投入咱清風觀?” 慧眼如珠啊! 秦非趕緊躬身行禮。 “沒何掌門的允許,我不敢自作主張。” 何子落點點頭,微笑道:“秦掌門,他是你的親人,又不是什麼惡人,他要願意來就收下吧!” 秦非大喜,連忙謝了又謝,便回了清風觀。 那秦月在清風觀側院,見叔父回來,急過來問情況。 “那何子落答應了嗎?” 秦非大怒,一巴掌扇了過去。 “掌門的名諱是你能直呼的嗎?” 秦月一張清秀的臉頓時腫了起來,他捂著臉委屈的望著叔父。 自小他跟著叔父上了涼山,雖然時常受叔父責罵,可從來沒對自己動過手。 這次卻僅因說了“何子落”的名號,他被扇了一巴掌。 秦非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也不去安慰他,坐下來喝了一口茶,聲音冰冷道:“何掌門是你叔父我的再生父母,我不允許任何人對他老人家不敬,你可要記好了!” 秦月見叔父口吻如此嚴厲,大氣都不敢出,只連聲稱是。 秦非又道:“這幾年你與曾無命幾個在一起廝混,曾無命是涼山派餘孽,必是咱清風觀的對頭。你這幾天把曾無命的所有情況,事無鉅細寫在紙上交給我,我要交給何掌門定奪!” 秦月驚愕不已,叔父現在可是元嬰後期高人,居然成了何子落的鐵桿狗腿? 當年他在涼山派可沒這麼用心,沒這麼忠心耿耿。 他無可奈何,只得關在房內寫起了回憶錄。 三天後,秦月的墨寶便呈到了何子落手上。 何子落對秦非的舉動有些驚訝,他並沒把曾無命這些殘餘勢力放在眼裡,但還是認真看了一遍。 原來,曾無命帶著自己的心腹投靠了玄天劍派,結果呢,玄一併沒把他們當回事,只把他們打發到一處別院暫住。 有個安身之處算不錯了,只是玄天劍派從此對他們不聞不問,基本沒什麼供養給他們。 當年何子落放他們下山時,他們倒是有些資源藏在身上,但時間長了坐吃山空,日子是越過越艱辛。 最後還談什麼修煉,有口稀粥填肚子餬口便不錯了。人心渙散,接著那些低層弟子陸續開始脫離團隊逃跑。 江湖上都流傳涼山派的蘇長老雖然傻了,卻還由清風觀養著,還有很多長老投了清風觀繼續當長老。特別是秦非長老,居然被清風觀委以重任,擔當寧城清風觀的分掌門。 葉落是蘇長老的徒弟,秦月是秦非的侄子,鍾四少算是何子落的同鄉,這麼好的關係為什麼不利用? 於是秦月與葉落、鍾四少幾個商議,決定跟長輩學,良禽擇木而棲,投奔清風觀。 幾人偷偷離開駐地,亡命而逃。 如果讓人都跑了,涼山派不就徹底涼涼了,再也無鹹魚翻身的機會了。 曾掌門對此類事情是嚴令禁行,堅決打擊。 他叫洪堂主派人追殺,把秦月幾個追得屁滾尿流,各奔東西。 葉落、鍾四少幾個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秦月運氣好,躲過追殺,輾轉幾個月,總算逃到了寧城。 何子落了解完曾無命的情況,也不準備派人剿滅他們,認為沒必要在他們身上浪費精力。 秦月這種小角色的投奔在寧城清風觀沒引起任何波瀾,但作為寧城清風觀保安部長老肖子候卻神氣了。 想當年他在涼山派首先雖是個內 門弟子,可蘇長老變傻後,他被貶為外門弟子,在山上幾年僅修了個煉氣第四層。 現在呢,築基修士,寧城清風觀負責治安的長老! 這區別也太大了! 現在秦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