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豔飛在前頭帶路,何子落緊隨其後。 飛了一個多時辰,白小豔發現何子落飛得又快又穩,技術也嫻熟無比,完全能跟上自己。 她不禁對這個“世家弟子”刮目相看,笑想:“不錯啊,飛了這麼久,也不見他疲憊,功底很深厚嘛!” 何子落還是一貫的謙虛低調,笑著說:“沒什麼,熟能生巧罷了。” 突然,白小豔又發出驚呼。 “哎呦,那裡有靈光閃現,你等一等,我去採了靈材就回來!”她又發現了寶貝,一頭紮了下去。 這一路上,白小豔一驚一乍了十多次,每次看到下方有光亮閃動或靈氣異常,就會衝下去尋寶。 不過,她也不是每次都能有收穫,十多次裡只成功了兩次。 一次是採到了一株五十年成份的靈草,另一次是撿到了一顆品質為下品的妖丹。 兩樣東西估摸著能賣十塊靈石,她又很大方地表示要和何子落五五分,何子落只好欣然接受。 這次,白小豔又下去折騰了,何子落覺得無聊,便御劍衝上高空,耍了幾個酷炫的動作。 他發現太陽快要落沉入海天交際處,於是決定去催一催白小豔。 他朝著白小豔落下的島嶼飛去,卻發現島上沒有她的身影。 何子落不禁有些擔心,便降低高度在島嶼上四處尋找,卻一無所獲。 這個島方圓有四五里,怪石嶙峋,很少有植株生長,會長出靈物? 他再降低高度,掠梢而飛,扯起嗓子喊。 “白姑娘……,天要黑了……!” “嗷……!” 有回應,是白小豔的聲音,她以嘯聲回應,這是有危險囉! 何子落急催劍疾飛,音暴聲赫然炸響。 “快跑……” 何子落又聽到白小豔的第二聲,聲嘶力竭中帶著悲愴。 卻不是求救,而是在喊他快跑,說明這危險性很大,他心中一震,御著劍化為一道電光循聲而去。 轟地一聲,慣性太大,剎車不及,他的飛劍射進一座高聳的礁石,僅留了一個劍柄在外面,人卻一個跟斗翻了下來,落在礁石下面。 難怪看不到白小豔的身影,她原來在這座巨大的礁石後面。 她正被一男一女兩個青年修士圍攻,男子是金丹中期,女子是金丹初期。 她面色蒼白,身上已是血跡斑斑,掛彩不輕啊。 看到何子落不聽她的警示,不逃反衝了過來,她既感動又惱怒。 “你長點腦子,過來幹什麼,快跑啊!”她邊躲過那女子一劍,邊衝他痛心疾首叫喊。 那男子見何子落御劍過來,還險些失手撞在岩石上,一愣之下哈哈大笑。 “你大呼小叫喊的就是他,一個築基,老子秒了他!” 雖說要秒了何子落,卻也不急著動手,貓玩耗子的遊戲很刺激呢。 何子落看清情況,邊埋怨邊走了過來。 “白姑娘,天都快黑了,咱們得早點趕路,怕他們幹什麼,你們兩個打一個,要臉不?” 白小豔氣苦,這何子落煉歷太少,不知世道險惡,江湖有幾個要臉的? 但這呆子不知畏懼,義氣當先,天底下倒也少見。 一男一女見何子落自投羅網,便讓開道放他走到白小豔身邊。 這樣更好,一起拿住洗劫了資源,再慢慢玩死他們。 白小豔見何子落也進了對手的包圍圈,也就認命了,低聲告訴他道:“他們是海螺幫的。” 章魚幫,鯨魚幫,現在又出來一個海螺幫,全是海鮮。 何子落問她,好好的怎與海螺幫的又幹上了。 白小豔委屈道:“我在這邊發現一株七八百年的靈草,剛採集到手,這兩個海螺幫的居然說這靈草是他們栽培在此處的。 我看他們實力強橫,只好讓給他們,他們卻貪得無厭,要我留下身上所有的東西,還想殺人滅口!” 何子落一聽也氣,這做強盜不給人留活路,那就是天理不容了! 他引出玄鐵短棍握在手中,威脅道:“立即投降,可考慮留你兩個性命,要不,後果很嚴重!” 那男子哈哈大笑起來,聲音響亮而刺耳,海邊一陣陣海浪撞擊聲也蓋不住他的笑聲。 他的臉上滿是嘲諷和不屑,眼睛微微眯起,看著何子落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王師妹,這是哪家跑出來的少爺公子,二愣子一個,還想英雄救美!” 而站在他身旁的王師妹卻兩眼放光,緊緊地盯著何子落手中的玄鐵棍,露出貪婪的光芒。 “苟師兄,這麼粗一根玄鐵棍,得多少玄鐵打製,這根棍子姑奶奶要了!” “行,玄鐵棍歸你,咱倆個什麼都好說!”苟師兄衝王師妹擠眉弄眼,空中瀰漫著曖昧的味道。 何子落啞然地看著兩人對話,這兩個傢伙太目中無人了吧。 想要道爺的鐵棍,道爺同意了嗎? 苟師兄要討好王師妹,威脅何子落道:“小子,憑你三腳貓的本事,也想救你的姘頭? 趕快把棍子扔過來,跪地求饒,本座只廢你的丹田,留你一條狗命!” 何子落笑道:“你們不就是想求財嗎,道爺身上有異寶,但要答應我的要求,否則……” “閉嘴,宰了你你的東西全是咱們的,你沒資格跟本座談條件。” 何子落從懷裡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