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璟吃完了晚飯，擦了桌子，端起餐盤迴到了那個視窗。 他探頭叫了聲，“劉師傅？” “誒誒。”劉師傅聽到聲音，顛顛地從後廚過來了。 “味道真不錯，”溫璟誇讚道，他從兜裡摸出什麼東西，瞧著視窗上的刷卡機器問，“這平時怎麼操作的，您給我演示一遍吧。” 劉師傅便按著按鈕，“這個不難的，你看我們這邊輸入數字，把卡往上一放，誒就好了，誒……小溫總，您怎麼還刷卡了呢？？” “滴滴”兩聲，錢已經付過去了。 溫璟笑笑，收起卡，“不能白吃一碗麵啊。” “您說的這是哪裡話。”劉師傅很是不好意思。 “老闆吃飯也得付錢。”溫璟揮揮手，“走了，劉師傅。” 他在轉身時，劉師傅斗膽叫住了他，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小溫總，您怎麼認識我的啊？” 溫璟說得，“您那兩個幫工一個姓趙，一個姓李，都是溫氏的一份子，認識很正常。” 回來津市前，他看過每一個視窗的人員資訊，雖然沒見過，但是知道視窗名字，再對應人的年齡，猜也能猜出來。 劉師傅被這話一驚，喃喃自語地回到後廚。 “老劉，怎麼了？”幫工問。 劉師傅坐在小板凳上，點了一根菸，嘖嘖感嘆，“這新來的小老闆不簡單。” 溫璟回到了公司一樓，檢查了監控室的值班情況，在大廳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江時衍來，心道自己真有病，早知道直接去找他好了。 他就那麼來回繞了幾圈，明明覺得過去了好久，再一看手機。納尼？才一分鐘，這麼慢。 剛剛的面吃的有點鹹了，溫璟走到售賣機旁刷了個臉，拉開櫃門，挑都不挑地取出一瓶冰牛奶。 擰開灌了兩口，就被身邊突然趨近的腳步聲奪走了。 “你幹嘛？”他扭頭問。 江時衍臉色鐵青，“又喝涼牛奶，你這個胃想不想要了。” 他這次下定決心，說什麼也要給他戒了這個毛病。 溫璟才喝了兩口，根本沒飽，伸手說：“你給我。” “出去給你買熱的。”江時衍說。 溫璟說：“涼的解渴。” 江時衍偏了一下頭，“冰塊還能當飯吃，你怎麼不去吃？” 溫璟看他懟自己，心說我就是渴了，我踏馬又不是有病，“不就讓大忙人來接我一下嗎，兇個什麼勁。” 江時衍頭疼不已，目光看向他身側的販賣機，“大冬天安個這幹嘛，把這機子撤了。” “邊去，這公司姓溫，不姓江。” 溫璟說完這句，睨他一眼出了大廳。 車就停在門外，他自覺地上了副駕駛，繫上安全帶。 江時衍上車時問：“真不去看看你的貓？” 溫璟猶疑了一下，今晚江時衍不回來了，得自己睡，回自己家也沒人。 左右都是孤枕入睡。 “待會兒你回公司？”他問。 江時衍調轉方向說：“不了，和你一起回去。” 車子拐上了大路，疾馳起來。 溫璟偏頭“嗯？”了一聲，“忙完了？” 江時衍嘆息一聲，面前沒有車，他騰出一隻手，捏了下溫璟的手指，“我晚回一會兒家，你就不高興了。” “……”溫璟動了動嘴，眨著眼安靜了片刻。 “你回公司忙吧，我就是抱怨兩聲，這條路離我家近一些，要不你就把我放前面路口吧。” 江時衍壓根沒聽他的，在經過的十字路口拐了個彎，“你說的對，少些形式工程，提高工作效率，而不是延長工作時間。我在公司，他們不敢走人，以後我也儘量按點下班吧。” 溫璟知道他這話很大一部分是在寬慰自己，他今日忙不是因為例行習慣的加班，確實是工作堆積的多了。 過了個年，各個部門的活兒壓在一起，大事小事都在等著他，今天不解決，明天就得成倍幹。 市場調研，土地收購和規劃，專案開發，銷售和營銷，資金管理，房產管理政府關係管理，技術創新。 哪個都得江時衍操心和過目，中間還要協調好各個部門的工作。業務拓展的越廣，投入的精力就得越多。 所以他過年回去的時間短，其實也是因為放的假最終都得補回來。 “阿衍。” “嗯？” 溫璟問：“你公司旁邊是不是有一家糕點坊。” 江時衍回憶了一下，“是有一家。” “我想吃。”溫璟說。 “晚上一大碗麵，你已經消化了？” 兩口冰牛奶下肚，不僅沒消化，現在還覺得更飽了。 溫璟點點頭，“你就說帶不帶我去吧。” 江時衍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都到家了，乖，明天去。” 車子停在院門口，溫璟急忙解了安全帶，“你別動，你就在車裡。” “誰動誰是狗，你千萬不能動。” 江時衍看著這隻狗下了車，急匆匆進了家門，過了五六分鐘，又跑了回來。 “走吧。”他喘著氣說。 江時衍手臂撐著方向盤，手指點了點，“貓呢？” 溫璟重新系上安全帶，“有吃有喝睡得挺香。” 他等了半晌不見車子啟動，“你行不行，不行滾後邊，我開。” 江時衍成了某人的專屬司機，還不能說什麼。 “我今兒出來就是載你回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