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溫璟正在辦公室安排工作，寧寒來了。 “怎麼樣啊，溫總？” 溫璟讓餘嫣先出去，笑笑問：“什麼風把寧大律師吹來了？” 寧寒“歐呦”一聲，“這當了總裁就是不一樣，說話都帶範兒了。” 溫璟起身繞過辦公桌，接了杯水，遞到寧寒面前，“總裁也得給我哥倒水不是。” 寧寒接過咕嚕喝了兩口，捏著紙杯問：“還適應嗎？” 溫璟向後倚著桌子，點頭說：“還行吧，慢慢適應。” “家裡呢，上次忘了問，幸好有王伯還能照顧你。” “王伯歲數大了，不應該再讓他操心了，年前送去了保安大爺那，兩個老頭正好下下棋喝喝茶。昨天給我打電話說要回來，我勸著多住了幾天。” 寧寒把杯裡的水喝盡，又問：“那麼大房子就你自己，是不是有點冷清，要不再僱個管家？” 溫璟想也沒想，就說：“不用了，我現在還住在阿……嗯，我還沒從江時衍那兒搬回來。” 寧寒“噢”了一聲，“他那家大業大的，也成，不過時間久了也不是事。” 他想吸菸，從煙盒裡抽出一根，想起溫璟不愛聞煙味，就夾在手指繼續說，“話說我之前真沒想到，你倆還能處這麼好。” 溫璟想了想，躊躇道：“寧哥，其實……” 響亮的鈴聲倏地響起，寧寒從兜裡掏出手機，看了眼螢幕接起來說了兩句話。 “對了，今天來是有正事和你說。”寧寒掛了電話說。 “什麼事？” “你那兩叔叔在看守所，說想見見你。” 溫璟的眉頭立馬擰了起來，他沉下鼻息，繃著嘴角說：“有什麼好見的。” “這事看你，我也覺得沒必要見，不想去不用勉強。” 寧寒夾著指間的煙，“還有一件事，那個冒充證人的罪犯，供出來指使者是綠峰旗下的一家建築材料供應商，這個公司……” 溫璟沉思著，“綠峰建築，溫氏近兩年和這個公司沒有交集。” “老闆是誰？”他問。 寧寒最終還是點燃了那支菸，“最大的股東，是江時衍。” - “溫總，報上來的這三家分別是醫療保健公司、技術創新公司和金融科技公司。”餘嫣說。 溫璟低頭翻著資料，淡淡地問：“經理怎麼說？” “經理說這三家規模相當，都可以考慮。” “這家金融科技是初創企業吧，想要擴大規模，進行技術升級和市場推廣。” 溫璟把簽過字的檔案往桌上一撂，偏頭摁了摁有些乾澀的眼睛，“先去評估，遞上報告再說。” 餘嫣拿起藍色的資料夾，道了聲：“是。” 她沒立刻走。 一下午了，這位小老闆，心情不太好啊。 “溫總。” “還有什麼事？” 餘嫣說：“您……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是因為工作嗎？” 溫璟微怔，這麼明顯嗎？ 許是剛剛態度不太好，他抬眸笑笑說：“沒事，有些累了，待會沒什麼事你就先下班吧，不用加班。” 餘嫣點了下頭，走出兩步又轉過了身，“溫總，我給您買杯牛奶吧。” 溫璟愣了一瞬，想起了之前的巧克力糖。 “為什麼是牛奶？” “您不是……”餘嫣說，“我聽人說您喜歡喝牛奶。” “聽誰說的？”溫璟問。 這個公司的人對他還不夠了解，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喜歡喝牛奶。 餘嫣自然地笑笑，優雅的白色襯衫讓她整個人明亮又柔美，“忘記聽誰說了，好像是之前的員工，我給您當秘書，總得提前瞭解一下您的喜好。” 溫璟回憶了一下，年前和一夥人聚過餐，興許是那次說過忘記了。 他“噢”了一聲，“不用了，謝謝。” 餘嫣點了下頭，出去了。 溫璟兩手揉揉臉頰，又拍了拍腦門，“才早起了一天就犯困，毛病。” 晚上，他盯著電腦螢幕瞅資料，眼花了起身伸了個懶腰，在辦公室繞了一圈，這才發現樓裡早空了。 溫璟揣起手機，關了燈就出門了。 走到大廳時，江時衍正匆匆推門而入。 “打電話怎麼不接？”他看見人問。 溫璟對上他的視線，發呆似的愣了兩秒，掏出手機低頭說：“一點沒聽見。” 江時衍搖搖頭，伸出手，“走了，接你下班。” 溫璟把手機塞進口袋，牽住了他的手，“你今天沒加班啊？” “都幾點了，第一天就工作狂，還有臉說我。” “不一樣啊，我加班是自己偷偷加班，又沒有要員工陪我。” 江時衍推開大門，被他這個“偷偷”逗笑，“堂堂大老闆加班還要偷著加。” 溫璟跟著他鑽進車裡，“你管我。” “嗯，不管你，你自己偷摸加吧。” “從你嘴裡叫出溫總兩字，怎麼感覺就這麼不服氣呢。” 江時衍像陪小孩子玩一樣，哄著他說：“服氣，五體投地。” 溫璟感覺到了他的敷衍，“切”了一聲。 一路上還鬥著嘴，囂張地說要回去收拾江時衍的人，卻在臨近家門時睡著了。 江時衍解了他的安全帶，吻了吻濃黑的睫毛，從另一側開啟門，小心翼翼抱起人上樓了。 一挨床，熟睡的人就把自己捲進了被子裡。 江時衍只好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