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璟看見這幾個字,差點全身的血都衝出頭頂,當場死過去。 他沒回復求你給我,而是狠狠打了幾個字,你別欺人太甚! 江時衍看完之後,再一次關了手機。 溫璟絕望了,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沒素質真是個好事,他應該把盆一摔,老子不吃了,你們愛誰吃誰吃。 他正惆悵,江時衍突然把他的狗盆拉了過來,“小姑姑你給他弄這麼大個盆,夾這麼多,怎麼吃的完。” 江明月大大咧咧道:“哎呦吃不完剩下唄,沒吃過的下頓還能吃,自家人不嫌棄,吃過的那不是後院還有一群小動物嗷嗷待哺嗎?” 江時衍很自然地給自己碗裡分了一大半,隨後把盆給他推了回去。 二伯插了一句,“哎呀,阿衍真是長大了,知道照顧客人了,以前別人碗裡的東西,他看都不看一眼,別說吃了,要他命一樣。” 溫璟聽著一桌人樂出聲,看著盆裡少了一半的飯,心裡鬆了口氣。 又過了一會兒,他手機再次振動了一聲。 是身邊人發來的。 江。:說出來是不是並沒有多難,或者乾脆剩下也沒人會說什麼,要以自己感受為主,笨蛋 溫璟嘴裡嚼著奶黃包,甜甜軟軟,還挺好吃的。 他心裡很複雜,有些感動,又有種說不上來的落寞。 他也說不清。 溫璟拇指上滑,退出微信,把手機收起來了。 午飯後,眾人回到了主宅院,開始商量起正事。 大伯先開了口,“我和老溫總認識很久了,人品這方面我相信他,以前我們常說不管做什麼,底線是遵紀守法。” 二伯接著道:“雖然我們只有一面之緣,俗話說相由心生,我很相信面相的,奸商的額頭上就寫著奸商兩字。現在當務之急是針對指控方的說法,細細調查一番,有沒有可能是他們拿出了假證據。” “重點還是要抓我們自己的賬,只要賬沒問題,什麼人證物證都是其次。” 這話在理,其他人點了點頭。 溫璟心裡感動,今天這自家人圍坐在一起,都選擇相信了他的父親,比起公司的存亡,他現在更想維護住他爸的名聲,他不能讓已經過世的父親陷入這種誣告當中。 江老爺子坐在正中間,緩緩開口道:“其實說起來,望江和溫氏來往時間不算太久,十二年前談了第一筆生意,幫我們拿下了一個國際專案。在生意場上不過來來回回幾個回合,十多年就過去了。昨天我讓人,仔仔細細查了每一筆合作過的賬務,這麼多年來,我們兩家之間沒有任何問題,誰要想查,儘管讓他們去查。” “阿衍。” 江時衍應道:“爺爺。” “如果需要幫助,到時望江可以出庭作證。” “是,爺爺。” 江老爺子端起一杯茶,茶盞推了推漂浮的茶葉,“說起來,江家沒有老溫總正直,一些手段呢,生意場上免不了的。阿衍,你明白嗎?” 江時衍眼底閃動了一下,像是得到了某種許可一般。 溫璟側目看到他嘴角好像翹了翹,又似乎只是他的錯覺。 他聽到江時衍說:“明白了,爺爺。” 這會議簡單結束了,溫璟一頭霧水。 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望江集團已經表了態,江老爺子這話一出,那個收購計劃至少暫時是不會實施了。 談完正事的一夥人又聚在了書桌前,研究起那些字畫來,溫璟上午沒仔細看,現在得了空,也跟著湊了過去。 書桌後有個簡易紅木書架,溫璟一眼掃過,陳列的是各種古籍典藏,這隨意放置的都是珍品,二樓的書房豈不是更輝煌。 “小溫,你過來看看大伯這書法,能不能入了你的眼?” 溫璟轉過身。 “大伯,我這外行人,看不出什麼門道的……” 他嘴上這麼說著,在看到一旁的臨摹貼時,忽然結巴了,“這……這怎麼像是真跡呢?” “哈哈,你小子還外行呢,”二伯笑著打趣道,“一眼就看出是真跡了。” 溫璟三觀炸裂,“啊,真的?” 這可是宋代的玩意兒啊。 溫璟看向周圍的花瓶瓷器,他決定哪哪都不碰,但凡碰碎一個他都賠不起。 “來小溫,再看看這幅,能不能看出哪個朝代的?” 溫璟回過神來,他打眼一瞧,“書畫結合,筆筆工整,筆鋒勁秀又多用中鋒,方中有圓,看著像明中期的吳門書派。” “哈哈,厲害啊!這都能瞧出來。” 溫璟被誇不太好意思,“我小時候字不好看,被送去學過幾天,每天不怎麼練字,光看各種帖子了。” “哈哈哈……” 江時衍在一旁靜靜聽著,視線掠過他的後腦勺,看見他露出的耳尖悄悄泛了紅。 兜裡手機又振動起來,他掏出看了看,出去了。 溫璟被眾人圍著,餘光看見一個身影閃了一下,他偏了下頭,沒看到江時衍。 他找不到人,心裡居然有些奇怪。 他莫名其妙地等了一會兒。 幾分鐘後,身後有陣冷風,熟悉的氣息回來了,他手裡突然被塞進一個東西。 暖暖的。 溫璟一怔,指腹回來摸了摸。 趁大家低頭寫字時,他走到了屏風前,與大夥隔開了。 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