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廣華已經恢復了正常，想要再從他的嘴裡探聽到什麼訊息，估計很困難了。 宋陽偉只能順著肖廣華的話說道：“你是有錢，可你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呀！守著一個虧本的廠子，還不如把這個廠子打包賣出去，這裡的地皮還不錯，估計能賣到一個好價錢。” “把廠子賣了？”肖光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把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他的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容，可看向宋陽偉的眼神卻變得犀利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無論是從經濟效益的角度還是從不良資產的角度考慮，賣掉廠子都是最優方案。當然，我知道你不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利益只是你考慮的其中一個因素，之所以要留著這個廠子，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廠子對你個人而言有著某種無可替代的意義。你心甘情願的花錢養著它！”宋陽偉沒有理會肖光華吃驚的表情，從茶几上拿了一根菸，點燃後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肖光華確實有些吃驚，他不確定楊洋有沒有把再生資源廠的事兒告訴給宋陽偉。 如果宋陽偉知道再生資源廠的歷史，他也許就能透過現在的種種跡象推測出肖廣華為什麼還要留著這個虧本的廠子，為什麼寧願虧本也不願透過打些擦邊球來改變經營模式。 可如果不知道呢，這一切的猜測和推理都是宋陽偉今天在廠裡上班時，透過廠子裡一些細節的觀察而做出的結論。 這不可能，楊洋一定給他說過有關廠子的事。肖廣華給自己找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你一定知道我為什麼要把廠子養著吧！”肖廣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如果宋陽偉能夠完完整整的說出他為什麼要養著廠子，那就說明楊洋之前已經告訴過他有關廠子的事兒。 “雖然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但可以嘗試著猜一猜。”宋陽偉一邊吐著菸圈一邊說道：“聽楊洋姐提到過，你父親曾經在這裡上班，或許這裡有你兒時的記憶。而且我還聽說，這個廠子是你發家的地方，讓你賺到了第1桶金。可能就是因為這兩個原因，你一直捨不得放棄這個場子。” “你只說對了其中的一部分，不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發現我們廠裡的問題，你小子的觀察能力挺不錯的呀！”肖廣華一臉讚許的看著宋陽偉。同時，他的心也漸漸平穩下來，看來，楊洋並沒有把所有事全都告訴宋陽偉。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什麼？”宋陽偉繼續追問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確定想要知道？”肖廣華意味深長地看著宋陽偉。 看著肖廣華玩味的眼神，宋陽偉確定，就算他再繼續這個話題也不能問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於是，他很乾脆說道：“想要知道你的秘密，看來得付出不小的代價。我看還是算了吧！” “知難而退，張弛有度，不錯不錯！”肖廣華又是一陣誇獎。 “肖總，漂亮話咱們就不用再說了。我這算不算是完成了你的考驗！咱們之前說好的一個月工資七八萬的工作能兌現嗎？”宋陽偉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很好奇！你這突然怎麼就和之前變得不一樣了！能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肖廣華是眼看著宋陽偉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這讓他感到非常神奇，他猜測，發生在宋陽偉身上的有可能就是心理學裡面所提到的應激反應。 只不過，有些人的應激反應是暈厥，而有的人會抽搐……，宋陽偉就比較奇特了，他在受到重大刺激的情況下會在一瞬間變得特別的冷靜，大腦的思維能力和身體的反應能力都會大幅度的提升。 這不過是肖廣華的推測，他更想從宋陽偉的嘴裡確認這是怎麼一回事。 誰知道，宋陽偉居然用肖廣華剛才說過的話給他懟了回去。“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秘密，難道不是嗎？” “呃！”肖廣華被宋陽偉的話給噎住了。 肖廣華握起拳頭放在嘴邊輕輕的咳了兩聲，以掩飾自己此時內心的尷尬。 “一個月工資七八萬的工作，我們廠裡目前還沒有。” “什麼！”宋陽偉像觸電似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你也用不著這麼激動，我說沒有七八萬的工作給你，但並不代表沒有能讓你一個月掙到七八萬的活兒。”肖廣華依然淡定的說道。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宋陽偉撓著頭問道。 看到宋陽偉此時的狀態，肖廣華心想：這小子的應激反應失效了嗎？感覺他似乎又恢復到之前的樣子了。 肖廣華耐心的解釋道：“之前你不是提到黃澤民以權謀私嗎？既然是你發現的，那我就把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吧！只要你收集到他以權謀私的證據，查清楚他讓廠子具體損失了多少錢，我就給你發多少獎金！你要知道，咱們廠一天劃撥到後廚的經費少說也有一兩萬，一個月下來少說也有四五十萬，要從這裡面找到一些漏洞，可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哦！怎麼樣，你要不要嘗試一下？” 說到最後，肖廣華的聲音裡彷彿有一個鉤子似的勾住了宋陽偉，讓他無法拒絕肖廣華提出的條件。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