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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吹噓

陳孤芳道:“這種蛇是華山特有的品種,出了華州再難見蹤跡。”簫冰冰問:“師父,你說這種蛇叫懶散蛇,那不太可能是自己從華山爬到這兒來的吧。”陳孤芳點頭道:“不錯,定是有人從華山帶了來。” 回到衛州,謝霆將蛇的來歷告知仵作,仵作轉告齊岸,齊岸再去趙家詳告,趙震宇細看小蛇,悟然道:“對,這確是華山的小紅龍!老夫在華州任職多年,曾聽當地人說過這種蛇!””隨又捶胸頓足道:“只不知這小紅龍是怎麼來的?難道是四年前它自個兒從華山千里迢迢跟來的?不可能呀,此蛇之所以被稱作懶散蛇,就是因為將它放在哪裡它就老老實實呆在哪裡,從不亂遊動的。再說這茶房剛剛建起,它又是怎麼跑到房樑上的?” 齊岸問:“趙大人,茶房既然是新建的,這種蛇別處又不能見,離開華山多半不能存活長時間,毫無疑問小紅龍是被人為放在這裡。” 這話提醒了趙震宇,忙命弟子們上房頂,將房梁抽下來,細細一尋,發現房梁不引人注意的一側被人鑽了三個小洞,一個小洞傳來陣陣腥臊,分明是懶散蛇穴居之處!另外兩個小洞則裝滿了小紅龍喜食的硃砂。 當初建造這間茶房的木匠大有疑問!齊岸轉頭問趙震宇建造這間茶房的木匠是誰。趙震宇想了想道:“是個衣衫破舊的啞巴。”便把那啞巴的形貌描述了一番。 溫班頭聽了,眉頭漸舒,“齊大人,我知道這個啞巴,記得他是四年前從外地來我們衛州的。當時我見他來路蹊蹺,曾暗中跟蹤過他。後來見他在西關街租房居住,幹些挑水、木工的雜活,規規矩矩,因此便不再盯他的梢了。” 齊岸果斷地道:“立即抓捕此人!” 可惜當溫班頭他們趕到西關街時,那個啞巴已人去房空,只有一封寫給齊知府的信留在桌上顯眼處。 齊岸拆開信,只見信中寫道:“ ……齊大人,實不相瞞,是我用小紅龍毒死了趙南秀。我本是華山金龜峰下的一名蛇醫,有一個結拜兄弟叫陸小放,他是一個以採茶為生的老茶客。金龜峰有兩大寶,其一便是名貴天下的巖茶水金龜,其二就是這奇毒無比的小紅龍。偏偏這小紅龍就常年盤臥在水金龜茶樹窠下。多年來,我和陸小放互相援手,他採茶,我捉蛇,命懸一線,遂成生死之交。五年前,陸小放準備將多年積貯的水金龜茶磚僱車運往京城販賣,嗜茶如命的花花公子趙南秀卻攛掇其父倚仗鹽茶巡檢使的權勢,誣陷陸小放“私通山寇”,將他斬首示眾。自然那一屋茶磚也落入了趙家。 為給陸小放報仇,我千里迢迢跟蹤而來,裝聾作啞四年之久,唯一的武器便是自己秘攜而來的一條懶散蛇。終於等到趙家建造新府、大招工匠的良機,我便扮作木工混了進來,將小紅龍放置在趙南秀的茶房梁中,下面恰巧正對著茶爐,小紅龍聞得熟悉的水金龜茶香,必垂涎三尺,其涎液最毒!案發後,得知無辜的凌源興和孔佳姿先後蒙冤,我心中不忍,正欲自首,不料聞得您已將孔佳姿認作義女,又見您再去趙府勘驗茶房,情知以大人的明察,定能真相大白。而真相大白之日,就是我離開衛州之時……” 齊岸看完信,半日不語。溫班頭試探道:“大人,從信中字跡新墨淋漓的情況來看,這蛇醫剛離開不久,若是我和手下分頭追捕,快馬加鞭,定能將他捉拿歸案!”齊岸卻將信一把火燒了,冷聲道:“毒蛇殺人,與蛇醫何干?趙公子自有取死之道,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 結案後,齊岸將卷宗報呈河北提刑,並申討了抓捕公文,四處張貼。可天下之大,到哪兒捉拿那無名無姓的“啞巴”兇犯去?這是後話,且說趙震宇知道了前因後果,心想門下弟子眾多,一個外鄉人怎可能混進趙府,況且建造屋子的木匠都是本地人,相互認識,他那有機會鑽洞放蛇,定是府中有人接應。 當下叫來心腹弟子在府內暗中排查,不一日即抓了一名可疑青年女僕,謝霆看得清楚,這名女僕,赫然就是當日那名青蓮教徒之一,自己正是尾隨她而至衛州。 趙震宇嚴刑挎打逼問,終於那女僕忍受不住,招出自己叫陸敏鳳,是陸小放的女兒,賣身趙府,就為了伺機報仇,是她幫助蛇醫攜蛇入府,如今雖然沒有殺死趙老爺,但殺死趙公子,也算是報了大仇,死而無憾。趙震宇大怒,逼她說出蛇醫的去向,陸敏鳳搖頭說道她不知道,被打得昏迷幾次仍是半句話不多說,最後趙震宇也發毛了,扒光陸敏鳳衣服,威脅要讓眾弟子將她汙辱。 這一切都落入謝霆眼裡,出於對青蓮教的萬分厭惡,青蓮弟子陸敏鳳所受折磨被他認為是咎由自取,根本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陸敏鳳正要遭受劫難之時,屋外忽然一片大亂,有人叫道:“著火啦,快救火,著火啦,快救火!“趙震宇衝將出屋,只見府內有多個起火點,火勢猛烈,知道有人暗中搞鬼,躍上高樹上,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