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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混戰

十餘日前李逸航在黃山接到師父飛鴿傳書時,心想小小一個恆山派,自己和師父二人便能搞掂,無須興師動眾,當下沒有告訴掌門宋師伯,隻身一人前往恆山,並傳信給身處遼國南京城(上京,西京,中京,南京,東京通稱遼國五京)的夫人梅芷菲,讓她與蒙月至恆山一會。後他在洛陽遇到謝霆,為此耽擱六七天。上得恆山,不想竟然遇上老對頭胡定中和洪仁海。眼前形勢對他們一方極為不利,胡洪二人已可抵消李鄭之功,馮玉衡一人,如何抵擋得住恆山派眾人,況且另外還有一個唐虎王在旁虎視眈眈。 縱然如此,李逸航卻絲毫不懼,道:“還多說什麼,難道你願意以三場兩勝來定勝負?” 胡定中尋思,徒弟洪仁海不是李逸航對手,謝霆在嵩山陽成大敗中原豪傑,武功氣勢驚盡天下,我對著李逸航雖然不懼,但潘掌門對陣馮老五勝算不大,我方勝在人多,並且有人質在手,決不可自棄長處採取三盤兩勝的打法,當下道:“李大俠,明人不說暗話,我等在恆山守株待兔,本來就沒想過一對一決勝負。” 李逸航道:“既然如此胡教主還廢話什麼,動手罷。” 胡定中喝道:“那好,李大俠,時隔多年,咱們再來比個高低,看看當年的風雲小子有多大的長進。” 李逸航叫道:“胡教主,我衛師伯之仇,今日就要你拿命來償!” 說話之間,二人動上了手。頓時之間,大廳內風流激盪,無關人等不約而同退後,有經受不住內力餘流的弟子甚至退出廳門。 洪仁海瞧著謝霆,道:“謝堂主,沒想到咱們鄉里鄉親的,還是一教兄弟,有一天會動起手來。”謝霆道:“洪堂主,世事如棋,變幻難測,咱們都是其中的一枚棋子,什麼時候碰面,什麼時候動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洪仁海道:“說得好,謝堂主於陽成一戰,大殺四方,天下聞名,小弟不自量力,要向你請教,請。”謝霆哈哈一笑,從背上抽出烏蠡刀,橫刀當胸道:“洪兄弟近年來在江湖中闖下赫赫聲名,人人稱之為黑道第一高手,你我同為南昌人氏,異鄉應為伴,這一戰,本不應該戰,卻不得不戰。” 唐海流叫道:“謝霆,這個時候套交情已經遲了!” 謝霆喝道:“唐狗,先吃我一刀。”烏蠡刀黑影向唐海流閃電劃去,聲未落,刀已至。唐海流吃了一驚,身影急晃,刀尖“唰”的一聲,劃破胸衣及皮肉,唐海流也屬武林中最頂尖人物之一,避不開這一刀,皆因他近來遭受打擊太大,心神紊亂難以集中精神,再加之謝霆經過金蘭殿一役的洗禮,武功與自信都得增長,這一刀之出猶如迅雷落地,忽然而發,倏忽而至,總算唐海流身經百戰,於最後一刻縮胸,刀尖淺淺劃入半寸,避免開膛之厄。 他舉掌還擊,嘩嘩大叫:“無恥謝霆,竟行偷襲。” 洪仁海冷呵一聲:“下去。” 這話對誰說不言而喻,唐海流那張老臉頓時沒有一點血色,雙眼射出既憤恨又不甘光芒,想要還嘴又不敢,呆會性命是否能保還得瞧他,如若洪仁海不出手,自己又能擋得了謝霆幾刀?當下只好罵罵咧咧退後。 洪仁海道:“謝堂主,小弟得罪了。”說完一拳擊出,以空手鬥謝霆烏蠡寶刀。謝霆退步讓開道:“洪堂主,我習慣使刀,只好在兵刃上佔兄弟的便宜。”洪仁海道:“無妨。接招!”又是一拳擊出,使的是光復教絕學“洛水拳”。謝霆連避三拳,一刀劈出,洪仁海縮身迴避,挺拳回打。 大廳上勁流回旋升降,物體飄飛,撞在牆壁柱子上碰得支離破碎。 馮玉衡對陣潘東海,李逸航對陣胡定中,謝霆對陣洪仁海,每一場比拼實力相當,一時之間難分勝敗。 李逸航十餘年前找胡定中報仇未果,隱居潛心武學,北斗七星神功至第九重,便再無前人涉足,其練氣方法步驟,完全是師祖周紫龍根據經驗與學識臆想創制出來,本人並未涉足練達。李逸航憑藉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與鍥而不捨的毅力,一步步探討摸索神功精奧,於近日達至第九重末。他與胡定中交手,拼起內力來完全不輸蝕,然而胡定中老當舉益壯,修煉的化日大法亦達大成,每一招之出,自帶風雷響聲,端的是威猛無比。兩人掌力相撞,呯呯呯每一聲都猶如旱地炸雷,震得各人耳朵嗡嗡作響。 馮玉衡始終未能衝上北斗神功第八重,對陣潘東海,嚴守門戶,不急不躁。潘東海屠龍心法初成以來,首回碰上旗鼓相當的對手,也是不敢有絲毫輕忽,不搶攻,不冒進,步步為營。 前兩場比的是內力,第三場比的卻是身法與技藝,洪仁海與謝霆二人形同鬼魅,身影飄忽不定,精妙招式層出不窮。 旁觀的令狐藏與宋喆,前兩場比拼看到的是穩與勁,慢與滯,猶如兩山對峙,笑看風雲。第三場看到的是快與妙,精與微,猶如流星趕月,倏忽而變。要說好看,當然是洪謝二人的比拼精彩,但外行看看熱鬧,內行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