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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拉史

激戰中史拓覓得機會,銅叉當胸直進,迅如奔雷,傻蒼卻不閃不縮,伸手竟然硬握他叉上尖刺。史拓又驚又喜,心想:“你這隻手爪子就算是鐵鑄的,也打折了你。”當下力透手腕,急刺之力更大。傻蒼手掌與叉頭一搭著,輕輕向後一縮,已將他挑力卸去,手指彎過,抓住了長刺。總算史拓在這柄叉上已下了三十餘年苦功,忙使一招“瞞天過海”,跟著一招“翻山越嶺”,以極剛猛的外勁硬奪回去。 傻蒼叫道:“小心了!”雙手自外向內圈轉,卻來抓他鎖骨,也不知他如何移動身形,竟在這一抓一奪之際,順勢攻進了門戶。史拓的烏銅叉反在外檔,已然打他不著。史拓大駭之下,急忙擺頭側身,同時舉手護胸。 傻蒼左手上移在他臉上狠狠一拍,清清脆脆打一記耳光,右手已抓住他的衣領,叫道:“這一掌暫不殺你!”左手也已抓住衣領,雙手向外一扯,嘶拉的一聲,上身衣服通統被撕開,傻蒼順勢一攫把破爛的長袍及內衣扯下來,女人尖叫聲中,史拓光頓時全身光溜溜只穿一條黃綢紅花小褲叉站在當街!一剎那間,史拓頭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如被點了穴,茫然不知所措。 上身胸膛肚腹一團團卷乎乎的黑毛,凸顯出他的狂野,可偏偏小褲釵上繡紋了一隻小白兔,長長的耳朵,骨溜溜的眼珠,甚是呆蔭可愛,而他那兩條大毛腿,雄健的肌肉,粗豪的胸毛,凸顯得這隻活潑可愛的小兔子甚是異類。 眾人一見,再也忍不住,轟然大笑起來,有的笑彎腰,有的笑得扶牆,連史拓帶來的手下也看得目瞪口呆,臉上雖不敢笑,心裡卻已是樂開了花。 史拓面如土色,又是羞愧又是憤怒,急忙躍開。傻蒼右手一揚,史拓的破衣服飛起,剛好掛在虎王山水挑出來的布招子上,隨風一飄一拂,甚是刺眼。跟著踏上五步,躍起一掌擊在虎王山水的扁額上,砰的一響,木碎四濺,扁額裂成數塊而斷,掉了下來。傻蒼哈哈一笑,將從史拓頸上順帶拽下來的大粗金鍊纏在門畔石獅腳上,雙手彈一彈身上灰塵,笑道:“還打麼?” 旁觀眾人見他顯了這手功夫,人人臉上變色。史拓知他適才這一掌確是手下留情,否則以掌擊扁額之力擊在自己頭上,頸椎哪裡會不斷?但赤身裸體,破衣掛揚,金鍊纏獅足,如此的奇恥大辱如何忍耐得了?當下舞動銅叉,一招“行者無懼”,猛戳而至。這時他已是性命相拚,再非以掌門人身分與人比武過招。 傻蒼心想:“此人平素橫得可以,今日若不掃盡掉光他的顏面,崇安一縣之人冤氣難出。”見他銅叉上威力雖增,舉手投足卻已不如適才靈動,空手拆了幾招,見他使一招“風捲殘雲”,著地捲到,當下看準叉尖,右足一腳踹了下去,叉頭著地,給他踏在腳下。史拓急忙運勁後奪,傻蒼出腳奇快,剛覺右腳下有些鬆動,左足已踏在柄腰,猛力住下一蹬。史拓再也拿捏不住,雙手一鬆,棍尾彈下正好打中他左足足背,足背骨登時粉碎。 這一下痛得他臉如金紙,但他咬緊牙關站著,一聲不哼,雙手反在背後,朗聲說道:“我學藝不精,無話可說。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傻蒼見史拓敗得如此狼狽,實不想再折辱於他。心想這紂王史除了逼死母女之外,這許多年來定是更有不少惡行,既撞在我的手裡,豈能輕饒?當下大踏步過去,將史拓雙手綁了,說道:“史老爺。我和你無冤無仇,可是偷了我的噬魂玉戒指,實在太不講理。這裡崇安縣的人都護著你,我冤屈難明,只好將你帶到媽祖廟裡,讓媽祖爺作個了斷,大夥兒都去瞧瞧罷。” 史拓固然作惡多端,卻頗有江湖漢子的氣概,敗在傻蒼手下之後,仍是十分剛硬,不失掌門人的身分,叫道:“老子何時偷你狗屁戒指,休得胡說。” 傻蒼道:“有偷沒偷,不是你,也不是我說了算,得交給媽祖等她老人家明斷。”說完綁了史拓,拉著他往媽祖廟走去,身後浩浩蕩蕩跟了一大批看熱鬧的人,大夥兒跟進時呼朋喚友,隊伍愈來愈龐大。 傻蒼自稱“拉史”,此情此景,可真應了他隨口起的名字。 傻蒼拉著史拓來到媽祖廟大殿,大殿供奉的是一名年青女子,頭戴珍珠鳳冠,身披大紅錦袍,臉目睿智,英氣勃勃。 神像石板上血跡殷然,而一雙烏黑小手仍擺在神像腳下! 想起朱嫂被逼切斷愛女雙手、頭撞座角以死明證清白的慘事,傻蒼胸膛熱血上衝,目瞪齒裂,將史拓鳴往地上一推,抬頭向著媽祖神像,朗聲說道:“媽祖,媽祖,你威靈顯赫,替小民有冤伸冤,有仇報仇。這狗賊偷了我祖傳寶物玉戒指,但他說自稱沒偷,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此處昏官都已被他收買,小民信他們不過,故拿了他來交給媽祖娘娘審判。” 傻蒼轉過身來,朝著殿上殿外數百人大聲道:“各位鄉親,各位父老,你們說媽祖娘娘會不會徇私枉法,顛倒黑白?”